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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宝钗闻言含羞地回道:“太太放心,这样的丑事断不会发生的。”

婆媳二人又背着旁人说了一阵,这才散了。

宝钗回到房间,见宝玉已经从学里回来了。他从麝月口中知道了上午的事情,陪着笑和宝钗说道:“姐姐莫生气,可千万不能让老祖宗和老爷知道啊。”

“如今你是我的夫君,我还能看你的笑话不成?只是往后你要是看中了哪个丫头,说出来就是,勿要偷偷摸摸,让人家戳脊梁骨。”宝钗嗔怪着说道。

宝玉见了忙过去抓住宝钗的手,乐颠颠地说道:“姐姐教训的是,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都听姐姐的。”说着拉着宝钗到了梳妆台前,亲自给她点胭脂。

袭人听到宝玉回来了,忙赶到上房来,原想着让宝玉替她说几句好听的话,谁料想看到二人甜蜜的一幕。

她忍住心中的醋意,勉强笑着说道:“二爷回来了,奴婢……”

“没叫你就不要到上房来了。”宝玉还不等她说完,就挥手撵她了,眼里带着不耐烦。

宝钗瞥见袭人含着泪慢慢转身出去,心中按耐不住的高兴,可算是除去了眼中钉肉中刺。眼下宝玉轻视她,太太也不给她做主,完全任凭宝钗搓圆捏扁,不知道将会是怎样的下场?

袭人回到房里,想到不知将来落得什么田地,忍不住放声哭起来。金莺听见了忙过来说道:“你也别哭,要是让二爷和奶奶听见了还了得!想想自己做过的事,有什么脸面哭?从此也别摆姨娘的架子,好生侍候奶奶,也就是她菩萨心肠。太太说要撵你,还被奶奶拦下了。”

一席话说的袭人更加无地自容,却也不敢大哭,只是抽泣着。

接连十几日,宝玉都宿在宝钗房中。一则宝钗有些经受不住,二则察觉宝玉似乎有些不太满意自己的矜持。

宝钗明白男人需要新鲜感,越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反而不珍惜,想要冷落宝玉几日,又怕他掉头去找袭人,少不得暗自想办法。

这日晚间,宝钗特意命厨房做了几个小菜,只留金莺伊人侍候。

几杯酒下肚,宝玉看着对面的宝钗说道:“我是个有福气的,能娶姐姐为妻也是造化。”说完瞥了旁边的金莺一眼。

宝钗见状笑着说热,扇着扇子倚在门口朝外面望。

金莺见宝玉不时用眼睛扫自己,心怦怦直跳。历来陪嫁的丫头可以和主子共侍一夫,金莺也喜爱宝玉风流倜傥的模样,早就芳心暗许。

她红着脸斟了一杯酒递过去,宝玉伸手握住金莺的手,金莺吓得一缩手,酒杯“咣当”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二爷怎么不好好接着?”金莺瞧了一眼门口的宝钗问道。

宝玉忙说道:“一时手滑没拿住。”

宝钗扭扭走过来,笑着说道:“别当谁都是瞎子,你们俩的腔调都够使。”

金莺听了低头出去了,宝玉抓住宝钗的衣襟笑着说道:“姐姐不是说过,看上哪个丫头只管说出来吗?”

“我说过的话自然作数。”宝钗坐下来回道。

宝玉忙亲自斟了一杯酒给她,笑着说道:“我瞧着金莺这丫头不错。”

“呸,你当我们薛家的丫头都和你们贾家的一样?”宝钗也不生气,轻声骂道。

宝玉见她的模样知道事情有门,忙猴上去央求着:“姐姐就答应了我吧。往后再不纳妾就是。”

“当真?”

“要是姐姐同意把金莺收在屋里,我再不纳妾。有违此誓,愿遭天打雷劈。”宝玉信誓旦旦地说。

宝钗忙用手掩住他的嘴,嗔怪着说:“好好地发什么毒誓?人家金莺也是好人家的闺女,打小跟在我身边就像姐妹,我也不想她受委屈。既然二爷喜欢,明个我就回太太,少不得摆上几桌,好让大伙都知道知道。等到那时候再让她侍候二爷。”

宝玉听到宝钗如此说,顿时高兴极了,可是一想到金莺娇俏地模样竟等不到以后了。

“好姐姐,既然给了我,就让她今晚侍候我吧。”宝玉央求道。

宝钗听了用手指戳着宝玉的额头,捂着嘴笑着说道:“看你猴急的,哪里像个大家少爷?罢了,只要二爷高兴就成,不过少不得掩人耳目。”

宝玉闻言对宝钗万分感激起来。

当下,宝钗就喊来了袭人,说道:“二爷嫌这屋子热,要到你房里去睡。你今晚就在我这边侍候,二爷那里我再另派人去。”

袭人原本想要侍候宝玉,见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只好点头答应了。

宝玉乐颠颠去了袭人的房间,不一会金莺端着洗脸水走进来,娇声说道:“奴婢侍候二爷洗脸。”说着洗了一条毛巾,为宝玉擦拭起来。

“莺儿,刚才你为何走了?”宝玉捉住她的手笑着问道。

金莺见状知道宝玉是调戏她的意思,忙想要抽回手,无奈被宝玉紧紧攥住动弹不得。

“奶奶命奴婢过来侍候二爷,请二爷不要无礼。”金莺红着脸回道。

不料,宝玉竟一下子搂住她,在她耳边说道:“二爷是在你奶奶跟前明过路的,今个就让你侍候睡觉了。”

“妈呀!这样下流的话二爷也说得出口?”金莺一只手捂住了脸,还透过指缝觑着宝玉,让宝玉心痒难耐起来。

“还有更下流的事呢。”说着宝玉抱起她朝着床边走去……

一晚上,金莺尽力服侍,让宝玉心满意足,早把袭人丢在了脖子后面。

袭人在宝钗那边侍候,隐隐听到偏房的响动,心中已然明白了一切。一想到宝玉和金莺就睡在自己的床上,不由得眼泪汪汪。本来就一肚子委屈,这下更是添了毛病了。

第二天,宝钗回了王夫人道:“二爷心中总是惦记袭人,我也不好总是阻拦,不如再给二爷纳一房妾,可好?”

王夫人倒是同意,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宝钗趁机回道:“金莺这丫头从小侍候我,模样又俊俏,二爷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