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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花氏见了问道:“她哪来的喜事?”

“母亲不知道,常往咱们家来的蒋玉菡听说姑娘从贾府出来了,要娶过去做姨娘呢。”

花氏闻言一愣,一脸不置信地说道:“那个蒋少爷家中也是呼奴唤婢的,怎么能看上咱家的姑娘?”

“母亲有所不知,头些年姑娘回来的时候被他撞见过一次,就上了心了。可惜姑娘在贾府侍候宝二爷,如今听说姑娘的事,竟也不嫌弃,说是要以礼相待呢。”花自芳的媳妇拍手说道,“这不是天下掉下来的好事情?”

袭人原想着一辈子不嫁人,可是打量家中确实容不下她,也就点头同意了。

她母亲更是巴不得,忙命媳妇张罗着。

不出三日,袭人就被她嫂子送过去了,连个花轿也没来。

袭人被安置在一间不大的房子里,一个圆圆脸的丫头笑着说道:“少爷吩咐姑娘在这里候着,我就先下去了。”

袭人听着她的称呼不像是对姨娘,不过想到还没有洞房,叫姑娘也说不出什么。

过了半晌,门被推开了,一个看起来眼熟的男子走进来。

袭人突然想到了以前回家堕胎时遇到的那个人,正是眼前的人。

“袭人给少爷见礼。”袭人忙站起身行礼。

蒋玉菡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一眼袭人,点头说道:“不愧是大家出来的,就是懂礼教。过来给爷捶捶背。”

袭人闻言赶紧走过去,站在他身后轻轻的捶起来,一股子桂花香气飘进了蒋玉菡的鼻子里。

他反手抓住袭人的手,笑着问道:“你就是这样侍候宝二爷的?”

袭人忙缩回手,有些害臊地立在一旁。

“听他们说你床上功夫不错,大爷这才花了五两银子把你买来,少给爷装纯情。”蒋玉菡边说边搂住袭人的腰,手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袭人闻言一惊,难不成是哥哥嫂子把她卖了?她挣扎着,带着哭腔说道:“少爷不要这样,奴婢愿意当牛做马侍候少爷。”

“你现在老实地听话就是侍候本大爷了。”说着野蛮的把袭人抱起来扔到床上,然后扑了上去。

一晚上,袭人受尽了凌辱,直到黎明蒋玉菡才沉沉的睡去了。

她从没想过哥哥会把她卖给别人,欲哭无泪。想要再次自杀,又想到年迈的母亲,心中不忍再次让她伤心。既然母亲认为她是来做姨娘的,就不要揭穿这个谎言吧。

想到这里,袭人打定主意忍辱在蒋府住下来。

白日,袭人洗衣收拾屋子,什么杂货都做。虽然她从未受过这样的苦,可是也比晚上被蒋玉菡凌辱要舒服的多。

蒋玉菡的夫人也是个小家碧玉,因为受不了他在房事上的野蛮,所以对于袭人进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袭人的身上总是新伤压着旧伤,淤青是家常便饭,要是哪天蒋玉菡兽性大发,还会把她的衣服脱光吊在房里一晚。

她越是默默忍受,蒋玉菡越发的过分起来。

一晚,蒋玉菡又来到袭人的房里,命她脱光衣服跪在地上。

袭人一言不发照着做起来,蒋玉菡竟然招呼自己的贴身小厮进来,命令二人当着他的面交合。

袭人见状顾不得羞耻,猛地站起身从枕头下面掏出剪刀,奔着蒋玉菡的肚子就扎了过去。只见血红的液体窜了出来,喷了袭人一身。

小厮乱叫着跑出去,蒋玉菡应声倒在地上,袭人则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蒋玉菡的夫人赶到,命人捆住袭人又放声痛哭起来。

这边料理蒋玉菡的丧事,那边把袭人交官处置。

袭人对自己杀人的行径供认不讳,三日后就处斩了。花氏听说当时就昏了过去,从此染上了重病,不久也撒手去了。

贾府之人得了消息,都摇头说道:“好在袭人被攆了出去,不然遭殃的就是宝玉了。”

“没想到袭人竟然会杀人。”宝玉叹口气和宝钗说道。

金莺接过去回道:“二爷就是不会看人,袭人是个什么东西?”

“已经不在人世的人了,我们也别再评论。好歹姐妹一场,留些口德吧。”宝钗也叹口气说道。

宝玉听了赞同地点点头,“还是你大度有情有意,袭人没有福气啊。”

金莺见二人都如此说,也就不言语了。

倒是麝月瞒着众人,偷偷托人到袭人坟上祭拜了一番,也算是不枉姐妹一场吧。

没过多久,宝钗竟然没有食欲,问道食物的味道就想呕吐。大夫看了以后,竟然是有了身孕。王夫人自然是分外高兴,贾母听了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你媳妇如今有了身孕,你不要去闹她。”贾母吩咐宝玉道。

宝玉听了笑着回道:“孙儿记住了,请老祖宗放心。”

凤姐拉着宝钗传授了许多经验,安慰她不必担心害怕。宫中的贤妃得了消息,也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黛玉在琼岛上已经住了快一个月了,早就喜欢上了这里与世隔绝的生活。她坚信茫茫大士的话没错,水溶一定会在某一天,出现在她的身边。

“郡主,我们回屋里吧。”紫鹃见到有些起风,忙说道。

黛玉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一只雪白的兔子就在她脚下趴着不动。她轻轻用手抚摸着兔子光滑的皮毛,说道:“小兔子,你也回去吧。”

小兔子像是听懂了,一蹦一跳的跑开了,黛玉这才站起身跟着紫鹃回屋里去了。桌子上放着新鲜的龙眼和荔枝,都是二人在岛上采摘来的,每日她们就吃这些填饱肚子,倒也不知道饿。

“旁边住得那位姑娘昨个走了。”紫鹃轻声说道。

黛玉点点头,偶尔有船只经过的时候,一定会有人跟着出岛。

“她一定是还有牵挂,人家的事情我们管不着的。”黛玉回道。

紫鹃听了犹豫了一阵,还是说道:“要是再有船只经过,我们也走吧。郡主在这里和外面失去联络,公主和少爷他们始终放心不下。这里统共就这么大,我们已然找遍了整个岛,也不见王爷的影子,一定是我们领会错了茫茫大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