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婚,最后的结果必然也是离。何必要那一张薄薄的纸?想不懂,真的想不懂。男人不是都害怕那一张纸吗?为什么他就非得要那一张纸?就算有了那一张纸,又能代表什么?代表不了永远呀!她要的是永远,可是那一张纸并不记她觉得有永远。母亲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柏离忧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结?”这是他唯一想到的,或者……他让她没有安全感。
“呵呵!我能有什么心结?”陈佳欣心慌地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目光。错开了柏离忧的目光,却对上了柏俊霍那略有所思的眼神。
“什么时候搬回来住?”知道她又在逃,柏离忧也不勉强。不着痕迹地转移着话题。
“什么时候都可以,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
“嗯,等下我让人去处理。”
“妈咪,你要搬回来住了?”柏俊霍惊喜万分地望着陈佳欣。天!他是不是听错了?妈咪居然答应搬回来住了!
“嗯,虽然在外面租了房子,但是大部份的时候我都是住在你家里。还不如搬回你家,免得浪费钱财!”
“噢耶!太好了,妈咪搬回来住了!”柏俊霍兴奋不已地围着陈佳欣转圈圈。
“呵呵!告诉妈咪,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似乎是感染了他的兴奋,陈佳欣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地往上翘,亮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满分!”柏俊霍帅气地抬头,骄傲地说道。
“哇!霍霍真厉害!”平时没见他怎么学习,居然能考满分。陈佳欣感到有些意外。
“哼!当然喽!我可是天才儿童柏俊霍!”
“怎么办?妈咪不喜欢骄傲过头的小孩。”陈佳欣苦恼地蹙起秀眉,仿佛说的都是真的。
霍霍年龄太小,容易骄傲自大。这样只会害了他。
“妈咪……”怎么办怎么办?妈咪是不是不喜欢他了?柏俊霍急燥地望着陈佳欣,又望望静静地呆在一旁的嘴角微弯的柏离忧。
“好啦!霍霍是爹地妈咪的骄傲,但是霍霍不能太过骄傲,要不然妈咪就不喜欢霍霍了!”原本只是想吓吓他,没想到反弹会这么大。吓了陈佳欣一大跳,连忙柔声安慰。
“讨厌啦!人家有分寸的。”可恶,妈咪吓人!
人来人往的机场,许多来送行完毕的人,目光无一不看着他们这一家三口。
“好了,机场里人来人往的,要说话也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柏离忧不太习惯在人多的地方,由其是被人盯着,那会让他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嗯。”经提醒,陈佳欣与柏俊霍这时才注意到,机场里很多送行的人,都望着他们三个。
柏俊霍放暑假了,先前报名参加了亲子夏令营,也随着暑假的到来而展开。
由于今年报名参加的人太多,所以只好分为三批,而柏俊霍则属于第二批。
柏俊霍此刻一身小小的背带裤,斜斜地带着鸭舌帽,脖子上挂了一个水壶,满脸兴奋地盯着人满为患的操场。
一件休闲的T恤加一条宽松的牛仔裤,蓬松的黑发随意地绑了个马尾,这就是陈佳欣今天的打扮,看起来即青春又可爱。
晃了晃两人的紧牵着他的小的柏离忧与陈佳欣,“爹地妈咪!好多人,他们都是和我们一起去参加的哦!”好开心!亲子活动耶!
“嗯。”柏离忧有些许不适应地望了眼头顶那刺眼的烈日,狭长的凤眸更是忍不住眯成了一条直线。
“爹地,你可千万别中暑哦!我和妈咪可背不动你!”见柏离忧那样,柏俊霍忍不住恶劣地说道。
“都叫你别穿黑色的运动装,你又不听!知道热了没有?”穿黑色的也就算了,居然还穿套长袖的。看来不只女人怕晒黑,就连男人也会怕黑。
好吧!她承认,他穿运动装,真的很好看。但是那是在家里,现在……狼狈得不知如何形容,连霍霍都比他来得坚强。
“……”柏离忧薄唇紧抿,不再说话。
“爹地,你可千万不要还没出发就已经倒下,那样很丢脸。”柏俊霍皱着小脸说道。
“爹地很丢你脸?”他只是讨厌太过烈的阳光而已,皮肤更是受不了烈日抚摸,所以他才会总是穿着长袖的衣服。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而他则早就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居然还故意拿这事来刺激他。
“呃……没有!爹地一点都不丢我的脸,是我丢了爹地的脸。”乖乖!妈咪在的时候,果然不能掀爹地的老底,要不然他会死得很惨!
“解释给妈咪听。”柏离忧冷冷地下着命令。
柏俊霍无奈地撇撇小嘴儿,在妈咪的面前,爹地果然死要面子。
“妈咪,爹地没事的啦!他只是受不了太阳公公的热情,才会特地穿了套长袖的运动装。而为什么穿黑色的,则是因为要上山,到时怕会弄脏衣服。”毕竟去三天耶!虽然带了换洗的衣服,但是太脏也不好。
“我还以为……”陈佳欣越说越心虚,最后直接闭嘴。
“还以为什么?”柏俊霍好奇地问。
看看柏俊霍又望望薄唇紧抿的柏离忧,“我还以为他是怕黑,所以才穿套长袖的运动装。”
“哈——!”可怜的爹地!
“……”低头狠狠地瞪了大笑个不停的人儿,淡淡地威胁,“再笑就回家。”
听到这话,柏俊霍马上停止笑声,紧张兮兮地拽着柏离忧的衣服,“什么?不行!爹地,我不笑就是了!”
呜!爹地怎么越来越小气了?讨厌啦!老是威胁他!
“好啦!都已经开始集合了,还闹!”陈佳欣有点受不了地摇摇头走向集合的地方。
“妈咪!等等我!”说完,连忙将放在脚边的书包背上。
柏离忧不发一语地将地上剩下的一个大背包,帅气地甩到肩上,紧跟着柏俊霍的身后。
站在太阳底下,听着上面的校领导叽喳着,柏俊霍差点烦燥得想将挂在脖子上的水瓶砸向那个叽喳个不停的校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