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可是做足了功课!”陈佳欣得意洋洋应道。
“妈咪,你前天问我要上一批已经来过的同学的号码,是不是就是为了问清楚要带些什么?”忽然间,想起前天晚上妈咪神秘兮兮地向他要电话号码,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呢!问她又不说,只说是很重要的事。
“嗯,聪明!”
“哇!妈咪,你一点都不笨!”
“嗯,欣儿还是你聪明。懂得问上一批的人,要不然……”望了望对面那些犹如热锅上的蚂蚊般,手足无措地呆望着账篷发呆的人儿来得强。
“呵呵!我们一路被嘲笑,说是笨蛋带这么多东西。现在还觉得东西多吗?”望了眼两个今天早上别扭地不愿意背这么多东西的一大一小。
“不多!一点都不多!”只要一想到得像对面和旁边的那些有一样,对着账篷一筹莫展,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将东西放好后,陈佳欣见他们俩人穿着鞋子,连忙说道:“将鞋放在门口,别搞脏了毛毯。”
“嗯!都听妈咪的!”哈!妈咪现在是他们的船夫,在船上能不听船夫的话吗?
“欣儿,还需要干些什么吗?”柏离忧依言,将鞋子放在账篷的入口处。
“将账篷的门帘弄好,别一起走出去。还有将账篷的那两个小窗帘卷起来。”
“为什么不能一起走出去?”柏俊霍困惑不解地望着陈佳欣。
“笨,别忘了这五十多人当中,准备充分的可没几个人。为了能住得舒服,也难保会有人偷偷将我们的毛毯和充气垫拿走。你想和他们一样,躺在草地上过三天三夜?”继续从背包拿出一个长长的,类似于枕头开头的充气垫,继续充气。
“不想!”柏俊霍想也没想地猛摇头,然后兴奋地向柏离忧要求,“爹地,你能不能抱我去出瞧瞧?”
他好想看看那些没带毛毯和充气垫的家庭的狼狈模样,唉!不是他黑心,而是一路走来,他们不断地嘲笑爹地和妈咪带这么多的东西。有仇必报是他的人生信仰,所以……嘿嘿!现在去嘲笑嘲笑他们!
“欣儿……”柏离忧想咨询一下陈佳欣,却听见她摆摆手,“去吧去吧!顺便找老师问一下哪里有水源。”
“嗯。”点点头,抱着柏俊霍走了出去。
营地上,各个账逢上的身影无一不在忙碌。有的做足功课的,正在努力地在地上铺地毛毯;有的只带了一些零食地,正拿着手机打电话,大概是叫家里送些需要的东西来。
看着他们狼狈不已的身形,柏俊霍趴在柏离忧怀咯咯地笑个不停。
“爹地,我们好幸运耶!”幸好早上没有坚持将妈咪准备的东西扔下,要不然他们只怕也要成为众多热锅上的蚂蚁中的一只。
“嗯,是很幸运。”看着其他手足无措地站在账篷上茫茫然的一家大小,他能抱着儿子在这里悠然自得地欣赏着他人的狼狈,能不是幸运吗?
虽然打电话的不少,但是更多的是找带领的三位老师理论,责怪老师们没有提醒他们带东西。
三位老师们可谓是那个委屈呀!她们明明有和学生说过要带的东西,结果大部分都没带,她们也没办法呀!
其中三位老师之中有一男的,忍不住和众人诉骂起来。
“爹地,其实老师们也挺无辜的。我记得老师有告诉过我们,营地里只有一个锅和一顶账篷,让我们回家告诉爹地妈咪思考一下要带什么东西去。只是没想到……好多人居然什么都没带。”
“你不也没跟我和你妈咪说?要不是你妈咪做足了功课,我们也不可能站在这里说着这些风凉话。”
“人家也是现在才想起来嘛!谁叫那时领暑假作业的时候,老师在我们兴起的时候说的。那时候又吵又闹的,真正听见的根本就没几个人。后来老师写在了黑板上,但是大部分同学一见老师离开了。也跟着走出教室,谁还去看黑板呀!”柏俊霍委屈地嘟着小嘴角说道。
而且黑板在老师离开不到三分钟,就被人给擦了。能有几个人看到嘛!他也是走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然后回家的时候,和妈咪聊天聊着聊着就忘了。
“看来并非全部都是老师的错。”
“嗯。”如果老师一个人一个人地打电话通知要带什么,或许就不会有眼前的这种情况了。
“找老师问问哪里有水。”看着被围着个水泄不通的三个老师,柏离忧头疼地想放下儿子,让儿子去问老师。
“哇!爹地,你忘了人家现在走不了路吗?”柏俊霍非常无辜地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愿意下来。
“……”认命地抱着他往人群里钻。
“欧阳教师!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钻进人群里后,柏俊霍非常识时务地叫道。
唉!要是让爹地来开口,只怕将欧阳老师吓得说不出话来。
柏俊霍口中的欧阳老师,正是刚才在半山腰上说要背他的那个娇小的女老师。
“霍霍,有什么事找老师?”欧阳连忙撇下一群围着她责怪她的家长。
“妈咪让我来问一下老师,这里哪里有水。”柏俊霍在欧阳的眼里可谓是一个乖学生。
“前面,过了小林子,再走大约一百米就到了。霍霍别乱跑,等下老师带你去找水。”担忧他会乱跑或者迷路什么的。
“呵,老师不用了!你还是先安慰好这群发疯的叔叔阿姨们吧!”
“臭小子,你说谁是疯的?”
“死小鬼,你在说什么?”
“活腻了吗?敢说老大爷我是疯的?”
“……”
“……”
“……”
“唉!人家又没指名道姓,你们干嘛要对号入座嘛!”翻了个白眼,无聊地撇撇小嘴儿。
本来他就没有指名道姓的嘛,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对号入座。
“自己准备不充分,就来责怪别人。你们不觉得惭愧的吗?”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薄唇不缓不慢地吐出足以冻死人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