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她还在说自己的愤怒,居然没发现好友比她还糟。至少展洛晨还没给她一张离婚协议书,更没说出一次离婚的字眼。
见好友没有再哭泣,陈佳欣知道方法用对了。语气苦涩地继续说道:“嗯,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他还认为我急着要他去处理柏氏的事,是因为我怕柏氏倒了,是因为我怕收入就减半了,以后再也没有钱折交给我。他以为我是为了钱,所以才会这样。”或许她是贪钱,但是这习惯自从嫁给他后,她就已经改掉。难道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
“什么?他怎么可以说这些伤人的话?欣欣,抄家伙,我要去替你扁他一顿。居然把你的心意当狗尿,真的是太可恶了!”胡杏梅气愤不已站起来,身上的约巾掉了一地。
“呃……”她说出来,只是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而已,可不是让她去替她出气。
梅就是这样,性子冲动,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走啦!还坐着干什么?”胡杏梅随手拿起一旁的纸巾盒,拉着陈佳欣就往外走。
陈佳欣看着好友手上的凶器,忍不住傻眼。她说的家伙就是这个?将已经几乎掉到地上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合起来,“梅,你拿一盒纸巾干什么?”
“笨啦!当然是让你去哭给他看。”胡杏梅忍无可忍地白了陈佳欣一眼。男人都怕女人的眼泪嘛,只要欣欣在柏离忧面前掉几滴泪,还怕他不会急着想撞墙。
“……”这样也行……陈佳欣只觉得自己现在有点无语问苍天的感觉,“梅,没用的。我试过了,他……不在乎。”
“什么?不可能。”以前去她家,只要欣欣假装一下哭泣,柏离忧都会急得像什么似的。现在不在乎?怎么回事呀?
“真的,只怕现在我说要去日本找牛郎,他也不会在乎。”所以才让人觉得悲痛,感情说没就没,真的让人接受不了。
“去日本找牛郎!好主意耶!欣欣,等我和展洛晨离婚了,敲诈他们一大笔赡养费,然后我们俩个一起手拉手,去日本找牛郎!听说日本的牛郎最帅了!那个一希一希,听说想现在日本牛郎的第一耶,还有那个相川南也好帅。欣欣,你说我们到时去找哪一个好呀,都这么帅。而且还……”胡杏梅好不兴奋地说道。
好友兴奋得居然把展洛晨丢一边,喃喃自语地问她去日本找哪个牛郎好。陈佳欣越听越觉得一阵冷汗吟吟,失策失策,忘了好友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去日本找个牛郎共度良宵。
“停!梅,我们都还没离婚,先别急着想这些好吗?”终于,陈佳欣受不了,出声打断兴奋得说个不停的好友。
拜托,她怎么感觉梅好像特想离婚似的。
“对哦!”胡杏梅前一秒如泄气的气球般,好不沮丧,下一秒却语出惊人地道:“欣欣,你签了那张离婚协议书。我现在就去接阳阳,然后去找律师办离婚手续。”
“梅……”陈佳欣脸黑了一大半,常言道,宁教人打孩子也不教人分妻。她怎么好心办了坏事?
“别叫啦!走走走!既然你哭,他都不在乎了。你还恋着那他干嘛?”胡杏梅风风火火地拉着陈佳欣出去,上了的士。
是呀!他都在不在乎,她还恋着他干嘛?犯贱吗?
回到公寓里,陈佳欣和胡杏梅还没来得及说离婚的事,却来了个不速之客——皇甫梦。
“你来做什么?”未等陈佳欣开口,胡杏梅已抢先开声。
哼!长得像个天使,内心却比什么都黑。标准的蛇蝎美人。
“福婶,麻烦送客。”陈佳欣冷若冰霜地开声朝一旁手足无措地福婶说道。
这里是她的家,哪轮到这个女人跑来耀武扬威的。
“妈咪,这女人的脸皮比我们家的墙壁还要厚,爹地都说了不见她了,她居然死赖着不走。”柏俊天抬起小脑袋,讽刺地说道。
“皇甫小姐,请你离开。”福婶也皱着眉头,开声道。可见她也不太喜欢皇甫梦。
“欣阿姨,这个阿姨怎么了?为什么要跑来你家乱吠?”展钰阳充满童真的小脸,天真地问道。
小天是他的好朋友,妈咪说过了,朋友有难,立刀相助。这个阿姨一来,就欺负夏夏妹妹,是坏女人!
“你们……”皇甫梦脸黑了大半,忍不住跺了下高跟鞋。
“阿姨,请别踩坏我家地板。”柏俊天冷冷地提醒。
“哈!欣欣,你儿子太可爱了!”要是霍霍在的话,一定会更加的热闹!“咦,欣欣,怎么不见霍霍了?还有夏夏呢?”胡杏梅有些奇怪地问道。
平时要是有人欺负上门,霍霍第一个不挠人的,怎么今天没见到他。
“他去新加坡,看他老爹了。”总不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将他留在公寓里吧?毕竟贝多西尼才是他的亲生父亲。
“喔!难怪,我就说嘛!要是霍霍在,这女人怎么进来来。而且还在这里踩你家的地板。”胡杏梅和陈佳欣一唱一和地说道。
“胡杏梅,你别太过分,别忘了你老公现在正在皇甫集团上班。”皇甫梦好看的小脸此时已经变得狰狞不已,很不吓人。
“嘿!谢谢你的提醒,我已经打算和他离婚了。麻烦你代我向他说一声,明天早上九点律师楼见。”不说展洛晨还好,一说展洛晨,胡杏梅恨不得将皇甫家的人全部凑一顿。
“你……”皇甫梦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仿佛不敢相信她说的话语。
“这全世界的男人又没有全部死光,我已经决定和柏离婚了。然后……”陈佳欣手搭在胡杏梅身上,语味深长地说道。
“然后我们俩个一起去日本,找男人!”胡杏梅非常之有默契地接口,而且还将去日本找男人六个字说得很大声。
“所以,如果你喜欢柏的话,请等我和他办完离婚手续,再来找他。现在他还是我老公,麻烦你马上离开!”陈佳欣懒得再和皇甫梦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