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司将床边的男人犹如拎小鸡般,一手拎着,一手不断地往他身上暴打着,就像眼前的男人不是人,而是一个沙包,一个让他急着泄愤的沙包。
见状,柏离忧回过头望着床上的陈佳欣,轻轻地将她抱入怀中,柔声说道:“没事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陈佳欣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呜!刚刚她差一点就要咬舌自尽了。
跟着来的柏俊霍被吓到了,妈咪虽然很笨,但是她很坚强,是个打不死的蟑螂。如今妈咪哭成这样,倒是把他给到了。连忙跟着爬上床,安慰道:“妈咪!别哭啦!你再哭,我也哭了哦!”望了眼被黑耀司拎着暴打的男人,柏俊霍眼里满是狠意。没人会相信一个六岁的小孩眼里,有着那么强烈的一股狠意。
只要是伤害妈咪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呜!我好怕!他要对我……对我……”陈佳欣在柏离忧怀里哭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仿佛能感到她心中的颤抖似的,柏离忧低头在她额头处轻轻印上一吻,道:“嘘!别想了。”
望着格外温柔的柏离忧,陈佳欣哭泣中有些许惊讶。惊讶于他的温柔,惊讶于他对自己的呵护。
陈佳欣将头深深地埋入他的胸膛,紧咬着唇,不再让自己泣出声。她是打不死的蟑螂,她不能软弱,软弱只会让人欺负。
望着紧抱着柏离忧的陈佳欣,黑耀司眸底闪过一丝……欣慰。只要好友能给她幸福,谁来给……不都一样吗?重要的是……她幸福。
望了眼被他打得口吐白沫,躺在地上要死不死的全身都一丝不挂的男人,朝站在门外的三个大汉道,“将他带回帮里。”
“是!”门外的三个大汉应道走进来,粗鲁地拖着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贺矛才正准备离开。
柏离忧却开口道,“等下。”
黑耀司见状,手一挥,示意手下先停下,望向好友,等待着他的下文。
“等下还有人要来。”轻轻地将怀里睡累而睡着了的陈佳欣,轻柔地将她放平,顺身将一旁的床单盖到她的身上。
“贝儿?”柏该不会想……黑耀司想也不想地道,“别为难她。”不管怎么样,她都和他在一起好几年了,说没有一丝感情,那就是骗人的。可是真的只是这样吗?心底里有道小小地声音向他问道。
轻轻地朝好友摇摇头,淡淡地道,“圣菲。”这一场戏的策划人。
“先将他绑起来,还有……”望了眼贺矛才一丝不挂,犹如孕妇的身体,语气不里满是鄙夷地道:“他的身子太难看了,拿条浴巾包好,别让我看到。”
他和柏都太了理圣菲,若不是当场被捉到的话,她是死也不会承认的。
见一切准备好之后,黑耀司才对三个大汉道,“现在暂时不需要你们。”意思是可以滚了。
“属下告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着,而坐在床上的柏俊霍却没有出过一句声,只是盯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陈佳欣。小小的人儿,散发出一种狠。缓缓地慢爬下床,走向被绑在椅子上的贺矛才。
贺矛才察觉有人走进,不禁抬起头来。却被柏俊霍眼里的狠与恨吓住了,加上被胶布粘住的嘴,根本发不出声音。手脚又被绑在了椅子上,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惊恐地望着他的靠近。
小小的身子在离贺矛才不到半米的时候,停了下来,并且忽然朝他露齿一笑,甜甜地叫道:“叔叔,你好呀!”笑容很灿烂,很美丽,可惜笑意未答到眼底。柔嫩的童声很悦耳,可惜这些都是假相。
哼!敢欺负妈咪,敢吃妈咪的豆腐,最好就给他将八月十五洗澡干净,等着他的惩罚。
呃……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贺矛才对于眼前这个忽然笑容甜美的小孩,疑惑不已。
柏俊霍仿佛一只豹子般,绕到贺矛才身后,一手抚上他的背,状似不经意地道:“叔叔呀!你为什么要带妈咪来这里?”话毕时,一根银针扎进贺矛才的某个空位里。
背上忽然传来的阵痛,让贺矛才冷汗直冒。这小孩……好狠,比那两上男人还是狠。笑得像个天使,可是手段却如魔鬼一样。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这比刚刚直接被那男的当沙包打,还要痛,刺心的痛。
柏离忧抬头看到面色苍白,汗如雨下,眼里满是惊恐的贺矛才。虽然不知道儿子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如此害怕与痛苦,但是他不希望儿子这么小就这么狠心。“霍霍?你站在他身后干什么?”
扬起一抹甜笑,望向依旧坐在床上的柏离忧,极为无辜地道:“什么也没干!只是觉得他的背比他前面看得顺眼一点。”真的不能怪他,不是他不喜欢站在他的前面。因为站在前面的话,爹地一定会很生气。因为爹地,只想让他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无忧无虑的童年。
“过来。”
“哦!”哼!算他好运。真不好玩,难得继上一次之后,又一个实验品,却不能玩去过隐。
不着痕迹地收回银针,不甚甘愿地走向床边。这动作可是他看了N部武侠片所研究得来的,
低头看着一脸闷闷不乐的儿子,伸手将他抱上床,淡淡地道:“霍霍,妈咪的事,等妈咪醒来再说。知道吗?”他也想将那男人揍一顿,但是……望了眼还在熟睡着他人儿,口中逸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嗯,知道了。”也对,妈咪才是受害人,该把那坏蛋叔叔怎么就怎么样。反正还有一个策划人,他不是耀司叔叔,也不是什么大人。他只是个小孩,他就算做得再过份,也只是个小孩,一个无知的小孩。圣菲阿姨!你就等着接招吧。
看着好友的儿子与好友,以及躺在好友身旁的陈佳欣,黑耀司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不禁从椅子上站起来,淡声道:“我先出去买点吃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