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舒听到乔灵馨说自己的娘亲是被杀死的愣了一下，皱眉脱口问道，“被杀死？怎么回事？”
乔灵馨没有马上回答她，她低头看着怀里的绣花鞋好一会才慢慢说道，“那时候我还很小，但我看到了，我看到他们用刀子捅进她的肚子里！有很多血……很多……红色的……流了一地……”
周小舒听得咬住了下唇，脑海中立马出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的画面，这画面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的肚子被划开，那里有个小小的孩子，它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一堆血肉模糊里，我听到它在哭……”乔灵馨继续说道。
周小舒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嘴，“什么！你娘被杀死的时候肚子里怀着孩子？”
“嗯。”乔灵馨点了点头，“长大后阿慈才告诉我，当时我娘怀的是鬼胎。”
“鬼胎？”周小舒忍不住皱起眉，“孩子还没生下来怎么就知道是鬼胎了？”
乔林馨摇摇头，“我不知道，阿慈只跟我说鬼胎不能生下来，鬼胎会害死所有人。”
“迷信！愚昧！”周小舒有些愤怒地说。
乔灵馨没有说什么，继续看着怀里的绣花鞋发呆。
周小舒想再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便低头看向地面发呆。
两人就这样各自沉默着，屋内安静到了极点。
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传来“啪嗒啪嗒”下雨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风拍打门窗的声音。
“下雨了。”周小舒皱起眉，“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小舒姐，我们睡了吧。”乔灵馨说着自己先脱了鞋子，睡到了靠墙的位置去，周小舒站起来走到床沿边坐下，脱掉鞋子和衣躺下，她靠外睡着，双手放在胸口上，尽量不让自己碰到乔灵馨。
这是她们一起睡的第一个晚上！
周小舒躺在那里望着床顶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突然想起她送给自己的棺材，想起她说的那句“是心连着心，可以为了妹妹去死的那种吗”。
“如果我睡着了，她会对我做些什么怪异的事情吗？”她突然这样想，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你想太多了。”乔灵馨突然在一边这样说道。
周小舒被她这句话吓了一跳，心想，“她还会读心术不成？”这样想着偏转过头去看她，恰巧乔灵馨也在这个时候偏转过头来，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就近在她的眼前，周小舒被吓得“噔”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乔灵馨看着她问。
“没有，我……我背后有点痒，起身挠挠。”周小舒说着伸手挠了挠背，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说你想太多了？”
“嗯，阿慈总那样说我，她总说，‘你想太多了，才会总睡不好，脸色才那么难看。’”乔灵馨说着轻轻闭上了眼睛，“希望在这边可以睡好一些。”
周小舒听了她的解释稍稍松了一口气，重新躺下跟着闭起了眼睛。
外面的雨声小了很多，风却还在“呜呜”吹着，听起来像小孩子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