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圣扬识趣地离开,无痕依旧站着,非月道:“你不回避?”
“都这生死关头了回避什么,你们又担心什么?难道我还会对一个将死之人有兴趣?”何况她又是他师弟的女人!
彩芝心里嘀咕:谁管你对谁有兴趣,你与柳姐姐怎么都是男女有别,怎么好意思忤着不走?
大夫小心翼翼地撕开柳叶胸前的衣服认真检查:“再深一点性命不保啊!”
“你的意思是还有救?”无痕激动道!
大夫深思熟虑后点头:“伤口是挺深,好在没有危及心脏,老夫开些药给她敷在伤口上,再开些补药调理身子应该可以康复的!”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老夫就不能断定了,不过你们也要注意,虽然伤口没有危及到生命,但只要她没有醒来就还是有危险,而且伤口很容易受感染,万一感染了又引发高烧连日不退就更麻烦了!”
大夫话音刚落,外院便又一阵骚乱,少白带着沐轩回来了!
查看了沐轩的伤,大夫接连摇头:“王爷身子本就虚,如今受了烙刑怕是性命不保啊!”
啊,他会死吗?
“大夫,你救王爷,一定要救活他啊!”圣扬求道。刚刚听说柳姑娘应该可以脱离危险,可若王爷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一家及正义帮便完了!
大夫也深知问题的严重性,他不能保证救活沐轩,一切只是尽最大努力!
天蒙蒙亮,柳叶虽一直没醒但并未出现发烧现象,大家终于松了口气,询问沐轩的伤势。大夫摇头:“老夫已尽力,王爷目前的伤势并未恶化,可身子实在太虚,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都是未知数,而且若长时候不醒,怕是……”
会死?那么,他们也活不了!
沉默半晌,大夫终于问:“徐帮主,柳姑娘与王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他们……也不太清楚!
于是,无痕立即让少白将抓回来的兰姬及那群乞丐押到大厅亲自审问!
“说,你们在破窑对他们做了什么?你们还真是不要命了,不知道沐轩的身份吗?还敢对他们用刑,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我……我们……没有!”一名乞丐语气颤抖地说:“不是我们伤害王爷的!”真的不是我们啊,求你们不要杀我们!
“是你?”无痕嗜血的冷眸落到兰姬身上:“你究竟是谁?怎么会有醉心粉?”
兰姬心神一凝:这男人她认识,以前他去美人坊时大家说他是闻名江湖的采花淫贼风无痕,他也知道醉心粉?
无痕充满杀气的眼神又一次瞪视着她:“你的醉心粉是哪里来的?”
“我……”看着他那仿佛想要杀人般的眼神,兰姬心里自然是害怕:“我不知道,是那女人给我的!”
那女人?
无痕想起在破窑与他对阵的蒙面女子,看来一切主谋策划的人是她!
“她是谁?”无痕问。
兰姬喏喏:“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维护她?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维护她?
无痕走过去一把掐着她的脖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说,她是谁?”
“我……”兰姬呼吸困难:“我……,她一直蒙着脸,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遇到她?还与她一同设计柳叶与沐轩?”
柳叶?蜀帝软禁于冷宫中的弃妃?不是说艳姬的真名叫柳十吗?什么时候变成柳叶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兰姬被搅得稀里糊涂。无痕以为她一直是在包庇那女人所以不肯说,于是用力掐她的脖子,兰姬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我……不知道啊!是她……主动找上我的,她说……她跟兰姬有仇……所以跟我合作……一起报复她,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啊!”
是吗?
无痕目光复杂地看着兰姬:这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她说那女人跟柳叶有仇?她是什么人?跟柳叶有什么仇?
昨天不慎被她逃了,看来想知道答案得等柳叶醒来!
“先把他们带下去好好看着!”无痕甩开兰姬后命令少白。
须臾,彩芝步履匆忙地跑来:“不好了,柳姐姐发烧了,还迷迷地说梦话,我跟娘怎么叫她都不醒!”
无痕、明琮还有少白闻声立即跑去。
床上,柳叶眉头皱得紧,表情很痛苦地喃喃:“放手,轩,我求你……放手啊!”
“柳叶,醒醒,快醒醒!”
“轩,我不……在乎身子,你快……放手,求你……快放手啊!”
她迷迷糊糊地到底在说什么?
众人大眼瞪小眼,不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退烧,这么晕晕沉沉地烧下去她会有生命危险的。该死,非月她们不是很小心地帮柳叶伤口换药的吗?怎么还会感染发烧?
无痕大声命令大夫:“快开药帮她退烧啊!”
“已经开了,药也正在煎,熬好了就给她喝!”
“糟了!”非月突然想起什么惊道:“算算日子叶儿体内的穿肠散再有五、六天便会发作,若那时她还没有醒来的话怕……”身上伤口带来的痛,加上穿肠散的痛,她怎么熬啊!
非月心疼地摸摸柳叶苍白如纸的脸:老天为什么让叶儿受这么多苦?
“穿肠散是我们研制出来的,我有解药!”无痕说完突然想到来祈都时走得太急,解药落在军营了!
“我这怎么这么大意把药落在军营?”无痕懊恼地喃喃。片刻,他叫来少白:“你立即快马加鞭去边镜找蜀帝,他有解药的!”
此去边镜快马加鞭、不眠不休来回至少也得七天,能来得及吗?而且为什么他说穿肠散是他们研制出来的?
无痕并没有给他们询问的机会,他吼道:“你们也不想见她毒发痛苦,快去啊!”如果不是担心柳叶,他倒宁愿亲自去!
少白心底对柳叶并没有真正的放下,虽然他知道她跟王爷在一起但还是对她有丝妄想,现在他自然不愿见柳叶受苦,所以立即点头:“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