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不管……有没有破窑里的不堪,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清清白白的,我喜欢你……不止是身子,更是心,所以……忘掉那段不堪吧!”
既然他们有幸死里逃生,那么还有什么比活着更人兴奋呢?也许在这之前,他想到她被那群乞丐欺负的事心里会有一点介意,所以他拼死保护她,可现在他不会了,因为在他倒下以为自己要死的刹那,他终于明白自己最在乎的是什么!
那是对生的渴望,他希望活下去跟她在一起,因为没有什么能比死亡的分离更令人痛苦,所以只要他活着,只要他们不分离,那么他不会去在乎所谓身体上的纯洁!
心洁,才是最想得到的!
柳叶看着他,眼中夹着惊疑的光: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误会在他“死”后,她被欺负了吗?
“我很脏,你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吗?”柳叶认真地问!
“你不脏,我……看到了,你很干净!”他指着她的胸口:“你的心,我能看到……很干净!”
傻瓜,沐轩,你是个大傻瓜!
柳叶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沐轩,你是笨蛋,是个大笨蛋!”他为什么不在乎?他可以在乎的,他可以嫌她脏的,因为只要是男人,在他们听到她这么说都应该厌恶她、逃离她,为什么他还是对她这么深情款款?
沐轩,你是笨蛋!
柳叶在心里不停地骂他。渐渐的,她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她忘了其他人还站在门口,自顾着解开胸口的衣服露出被铁丝刺伤的伤口:“我真的不在乎什么狗屁贞洁,在你为我倒下以后……我对那群乞丐一窝峰地哄上来……根本就没反抗,也没哭求,我当时真的……只当是被一群疯狗给咬了,可是……我突然想到我不能!”
顿了顿,柳叶目光依旧锁定着他:“你为保护我的身子不要命,而我……怎能任由他们欺负让你白白牺牲,所以……我选择自尽!”
柳叶美如樱花的唇角透出一抹无奈的哀伤:“我可以不在乎贞洁,但我的身子……绝不许他们来碰,就像你说的,他们不配!”
“叶,你……”沐轩眼中又惊又喜:“你……并没有……”受那种地狱般的痛苦?
柳叶点头:“我就是死……也不许他们碰我的身子!”
沐轩的眼神在这一刻犹如冰雪化成温水般的温柔,他再也顾及不了什么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抱着她,手好痛,心却暖洋洋的好舒服,他太开心了、太幸福了,因为她没有受苦!
她没事,他好开心,所受的苦没有白费,他到底还是做到保护她……一点点!
“咳!咳!”心痛会咳,开心也会咳,沐轩不愿放开依人怀抱,却又担心血弄脏她的脸。
柳叶立即紧张起来:“你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咳血?”他会不会死啊!
沐轩摇手:“没事,以前也常犯这病,还不是……好好的!”其实他能感觉到这次受伤太重了,能不能撑得久多活几年已经没有把握了!
圣扬见状正欲请大夫,天云挥手,目无表情地走近!
看到他,沐轩心神俱震:他怎么会在这儿?
天云坐在床头欲拿起他的手,柳叶拍开,语气紧张:“你想干什么?”
“你以为朕想干什么?”
“你就这么在乎他?”天云目光淡淡地瞥了下柳叶。看着他们抱在一起,他嫉妒得想杀人,但他没说出来,也尽量没将嫉妒表现在脸上!
拿过沐轩的手把脉,天云轻眉一挑,额头也皱得紧!
“怎么样?”柳叶问。他是在帮沐轩吗?她有些不敢相信!
天云从怀里掏出几个瓶瓶灌灌,从中挑出一瓶倒出一颗药:“吃了它,一时半刻死不了!”
什么叫一时半刻?那以后呢?
柳叶正要问,沐轩已接过药,道了声谢毫不犹豫地吞下药丸,他相信萧天云要害他以前在蜀宫有的是机会,现在这么多人在场更不可能下手,所以他相信他,重要的是他知道自身的毒没法医,可他真的想活些日子,哪怕只是几天也没关系!
“你的药只能管暂时吗?没有根治的办法?”柳叶焦急地询问。
她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关心沐轩,至少在他面前不要上演着他们之间的你浓我浓!
天云嫉妒得冒火:“如果朕说可以,那么为了救他,你愿意跟朕走,以后乖乖地待在蜀宫哪儿都不许去!”
“你……”
“不可以!”沐轩喘息着,看柳叶的表情根本就不愿意,他为什么要逼她?
萧天云,也许你是爱柳叶的吧,可你的爱太霸道了!
柳叶的心剧烈地挣扎,想到沐轩为她受了苦,她张口正准备答应,天云“忽”地站起:“不用回答了,就算你答应朕也没办法治他!”如果有办法解沐轩身上的毒,那么他真有可能会用这个逼她,可惜没有,所以他用暂保沐轩的命让她欠他一个人情!
柳叶,我萧天云要定了你,但也至少你心甘情愿,我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
天云欲离开,无痕很吃惊:“就这么走了?”他不是一心想抓柳叶回去的吗?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他却轻易放弃?
天云无力道:“她的性子不适合用强,你也不必强抓她回去了!”
那就这样放弃成全她与沐轩,他舍得?
天云攥紧双拳:当然舍不得,但他说了要她心甘情愿!
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主谋陷害柳叶的那女人,如果不是她,沐轩就没有机会如此不要命地护着柳叶,柳叶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变得这么在乎他!
他们进展的这么快全是那女人制造的机会,天云发誓只要逮到她,一定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你想清楚到底惹过几个仇家?”天云回头问柳叶,有点线索他才能找得更快!
柳叶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她努力在想也无果:“我真的没印象得罪过哪个女人!”难道得罪的是那女人的丈夫,她是替夫君报复的,这么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