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儿再次凝听庄家摇骰,在他放下的那一刹那,金瓶儿立马拉着肖奎的衣袖道;“这把快撤,哪也别押,会死得很惨的!”
肖奎听完不死心道;“押都押了,撤什么撤啊,反正输了两次,这把不押,本都捞不回来!”
“你……”一时间,金瓶儿被他的倔强气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干瞪着眼望着他。
“开了……开了……看好了,三个四,通杀!”
此话一落,“哐——”的一声,肖奎没差点从桌子上倒下去。
这也太背了吧,竟然三把不中!这可是他有生以来,最霉的一次。
“嘿嘿,瓶儿哥哥,看到没有,这个家伙真是笨到家了,竟然一次都不听你的,输光了吧!”趴在桌上的凤允轩,简直要笑到岔气了。
“嗯,不听话的家伙,活该输!”说着,金瓶儿拉起凤允轩,打算离开。
可刚没走两步,便被人给拽了回来。
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满脸苦兮兮的肖奎;“大侠,别走,救救我吧!我的所有家当,都押上了!”
金瓶儿望着脚下这个可怜巴巴的家伙,本来想一走了之。可是想想,离开了赌场又没有去处,再说,来了这里她还没有好好的叱咤风云一翻,就这么走了,似乎有那么点不甘心。
于是,无奈之下,她只能僵硬的点点头道;“好吧,不过接下来你得听我的,我教你一点术语,你看我的动作下注!记住,这东西不可凭灵感了哈!”
“是……是……大侠说得是!”现在就靠金瓶儿救命的肖奎,直接把她当成了高人,她说的话简直就成了圣旨,那有敢不遵从的份。
“嗯哼,小子,机灵点就好!”说着,金瓶儿假咳一声,便盯着桌面的筹码思凝了一会,便摸了摸鼻子,并没有吭声。
“喂,还赌不赌啊,没钱的话把地儿让出来,还有人接位!”
那个做庄的大汉似乎看出了肖奎现在囊中羞涩,于是故意刁难道。
肖奎听罢大汉的话,有些羞愧的退后数步,然后红着脸惭愧道;“我没银子了,怎么办啊?”
金瓶儿与凤允轩互相对视一眼,随后又把无奈的眸光放在了肖奎身上。
“怎么办……怎么办……都怪我,当时鲁莽没有听高人的话,现在我我……”
望着此刻急得团团转的肖奎,凤允轩一脸老气横气的摇了摇头道;“唉……真拿你没办法,这个,算我借你的,一会赢钱了,可以还双倍的!”说着,凤允轩嘟着一张可爱的小嘴,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块通体晶莹的麒麟玉来;“看到没有,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要不是看在我瓶儿哥哥肯帮你的份上,我可不借给你!”
蓦地看到赌注的肖奎,双眼简直直冒金光,当即伸出双手去接道;“唉,今天真是出门遇贵人啊,二位的好意,小弟以后一定会还,一定会还!”
“哎——别急,这次我可告诉你了,必需得听我瓶儿哥哥的,否则你就死定了!”未递交前,凤允轩不由再次叮嘱起来。
“好了轩儿,别逗他了,快让他下注吧,否则这一把就过去了!”
“是啊,我的小祖宗,就别说那么多了,快给我吧!”
“哼!”
一把接过凤允轩手中的麒麟玉,肖奎当即就想把它按押下去,可是一想到方才凤允轩的那翻话,他顿时又缩回手,一脸讨好的朝金瓶儿望去;“高人……我们该押……”
“咳……”
金瓶儿没有说话,再次假咳一声,肖奎立马明白她的意思。咳一声,那便是押小。
想到这里,肖奎满怀激动,毫不犹豫的就把那块价值不菲的麒麟玉押了上去,同时还大喝一声;“小!”
那个做庄的大汉,想必也是见过场面的人,毕竟此乃赌庄,一般嗜赌如命在输红了眼时,都会把什么身家宝贝拿来下押。所以这种以物抵押的情况,人家也算是司空见惯。不过,对于眼前的这块麒麟玉,那个做庄的威猛大汉立即傻了眼,就连身边的其它赌徒也盯着桌上的宝贝不放。
“快开……快开……开……”根本不知道此玉价值的肖奎,现在只想知道蛊盘里的结果。于是,他也不管众人那诧异的表情,一个劲的嚷嚷着开盘。
这时,那个赤身裸臂的大汉,却突然停止手中的动作,脸色变得严肃的盯着肖奎道;“此玉温润细腻,如脂如膏,这可是前年地方官员进贡给朝廷的南和玉?”
“这个……”对于根本不识货的肖奎来说,什么玉和什么玉他完全搞不清楚,只能瞪大眼睛无辜的盯着金瓶儿与凤允轩二人。
凤允轩听罢那大汉的话语,正想夸此人识货,岂料话未出口,肖奎便逞能道;“是啊,怎么了,不敢要啊?”
“非也,如果是朝廷之物,我们三发赌庄可不敢收,否则会触犯条法的。”
“嘿,谁说这玉就只能皇上才有,我们老百姓难道就不能私藏两块吗?跟你明说了,这玉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并不是什么进贡之物!”
听着肖奎的瞎掰,凤允轩和金瓶儿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时当庄那汉子沉默片刻,似在犹豫些什么。
是的,他此刻的眼神就是对着桌上的美玉,即贪婪,又似乎有些畏惧。那副下不定决心的模样,若得他们三人皆火急火燎。
“喂喂——你们三发赌场还不敢收了吗?不是说什么东西只要是宝贝,你们三发就一律接手吗?现在,这么小小的一块玉就怕啦?”肖奎一想到自己的家当全赔了进去,又怕现在这宝物太重,对方不敢收,而迫使他的本钱捞不回来。于是,他有些不耐烦的用着激将法,想让对方答应。
“好,这玉我收了,按黑市的价给,一千两怎么样!”
大汉似下了什么决心,咬牙就竖起一根指头。那愤愤的模样,差点没把肖奎给吓晕过去。
“怎么?不满意?那再加二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