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蹄声由远至近,听似十分匆急的样子,金瓶儿暗忖,应该不会停下来。
稍微宽了一下心的她,刚把头伸出来,却见一急驰背影从眼前划过。还来不及细细品味,便离她有些距离。
看着那坚挺壮硕的背影,金瓶儿猛然想起,这身影怎么那么熟悉?
当即朗声从林中跳了起来,大声喝道;“姓萧的,停一停啊,是我……是我啊,赵宝……”
是啊,荒山野岭,敌军就算来寻也不可能单独派一人来。那么这只能说明一个可能,就是宇文瑾渊他们派人来找她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声,萧煜祺调头就转身回来。
当目睹那个站在前方激动得差点手舞足蹈的娇妙人儿时,萧煜祺也惊愕得不能言语。
只见他快速跳下马背,然后像白素贞与许仙在西湖桥上那一断般拥在怀里。
当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的温度时,萧煜祺体内有种异样的情愫在窜动,尽管如此,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他明白,此刻他的心是无以伦比的兴奋与满足。因为呆子还在,他没事。
“咳咳……喂喂,快松开我,我要透不过气来了!”金瓶儿对着他又打又捶,那人勒着她的脖子简直要断气。
他高兴的松开她片刻,然后惊呼的喊道;“呆子,你没死,太好了,你真的没事,我快担心死了!”这几句话刚刚说完,他又一个美式熊抱将她框在了怀里。
“我有那么容易死么我,我死了谁陪你斗嘴啊!”这次没有把她搂得那么紧的萧煜祺,终于可以让她透气说句话了。
萧煜祺又一次激动得松开她,然后对着她娇嫩可爱的小脸捏了又捏,最后两眼大放异彩;“不是鬼魂,真的不是鬼魂,你真的逃出来了。”
金瓶儿白了他一眼,指着刚升的朝阳道;“看到没有,这是清晨,你不会看到鬼的。”
“嗯,我知道,赵宝我马上带你和大哥他们汇合,我要把这好消息让他们也知道。”
“等等……你说你大哥他们……难道你们已经汇合了?”
“是啊,昨晚我们就通过暗号,找到大哥和二哥了,只是没找到你。我听二哥说你一人抗敌,当时我真的是心灰意冷,以为你……以为你……”说着,萧煜祺苦着一张脸,眼神异常黯然。
金瓶儿以为他在演戏,当即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别再琼瑶了,我现在想知道,宇文瑾渊到底怎么样了?”
说到宇文瑾渊,萧煜祺神色有些感伤道;“大哥没事,毒已经逼出来了,只是伤有过阵子才能复元。”
听到说毒已逼出,金瓶儿的心里顿时爽快多了,微微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带我去见他吧!”
由于金瓶儿的马一早醒来就无端失踪,所以她只能骑在萧煜祺的马上。两人共乘一马,金瓶儿坐在他的身后,本无什么大事。可是,每当金瓶儿身躯失去平衡,将萧煜祺挡腰一抱时,萧煜祺就忍不住面红耳赤,身体不由自主的打哆嗦。
终于,受不了他的奇异现像,金瓶儿不爽的问道;“喂,你是嫌弃我扶住你,还是身上有跳骚啊!”
“我……我……”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的萧煜祺,顿时涨红了脸,不敢去看她。
金瓶儿再次把手伸上前去,刚把他的腰给勾住,萧煜祺再一次浑身颤抖,当即惊得跨下的马儿都猛的一跃。
还好金瓶儿手稳,否则就掉了下去。
“你到底在干嘛啊?”
萧煜祺自己也不明自己在干嘛,满是愧疚的回道;“我也不知道,呆子你别碰我,你一碰我,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真的……”
“得得,我不碰你,我不碰你,你好好骑马。这四壁都是山石什么的,摔下去就粉身碎骨了。”
“嗯,如果你怕,就拽住我的衣袍即可!”一边安慰金瓶儿的萧煜祺,一边暗骂,自己这个没用的家伙,竟然会对他产生这种感应。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即喜欢,却又害怕,即非斥,却又受吸引。一时间,内心被矛盾充斥着,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瞪着身前的人儿像个僵尸一样,挺直了腰杆似乎害怕自己触碰他一样,金瓶儿没好气的问道;“你在想什么?”
有些心虚的萧煜祺立即摆摆头道;“没……没……没有……”
“你这次出来是找我的吗?”金瓶儿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轻声问道。
萧煜祺如实年点点头道;“是来寻你的。”可是他不敢告诉她,他是私自不允大哥二哥的允许来寻她的。昨夜得知她深陷其境,要不是顾忌大哥及众受伤将士的安危,恐怕他早就不顾一切前来找她了。
昨晚,他心急如焚,整整单心她一夜。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发现大伙都相安无事,他这才撇下众人回路寻找。果真,苍天不负苦心人,吉人自有天相,呆子不但没死,还这样轻易的让他寻到。
“你们还挺够义气的!”
“呆子,你可别这么说,昨天大哥二哥他们丢下你孤军奋战,已经说明他们薄情寡义,有失男儿风范,你怎么还帮他们说话。”
“哪里,我说真的,宇文大人还因我受了伤呢,是我对不起你们的。”
“就算为你受伤,那也不该丢下你不管。二哥为了安慰我,还骗我说你有绝世武功,还说是你拦断后路,才让他们逃出虎口。你说,做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他怎能编如此谎言来欺骗我呢?”
说到这里,萧煜祺脸上有难掩的气愤之色。
金瓶儿见他昨日虽不在场,但却如此的关心自己,顿时有些羞愧道;“你二哥说得没错,我真会些花拳绣腿。而且,你也不要怪他,我们营里之所以会变成这事副模样,完全是因为昨日送菜来的那么女子,她是南国蛮子的公主,若非我说漏了嘴,军营也不会酿成今天的局面,一切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