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定要如此吗?”率先回过神来的慕容弦,有些担忧的问道。
毕竟,他可不想这么快让大哥和三弟知道她是女儿身的身份。
“嗯,我觉得也是该查查,到底他是何方神圣,就连我有时都要被他弄得甘拜下风。”
“这……”
“弦……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没有,只是我想到八王爷所托之事仍迫在眉睫,现在我们又着手其它事情,会不会有碍……”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我自会安排人手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遵从大哥的意思吧!”
回到黄字号屋内,金瓶儿刚躺下睡着,便被外面的杂吵埋怨声弄醒。
那些气势汹涌的士兵在入屋以后,望着一脸醉眼惺松的金瓶儿,所有火气顿时都抛到了九宵云外。
方才的激言怒语,瞬间转换成轻言细语。因为,他们还清楚的记得,她曾经一人,敌对了刘五同五兄弟的场景。
“宝儿兄弟啊,怎么没银子啊……”
“是啊,把整块地都挖遍了也没有!”
“就出了五两白银,都让人一早挖走了!现在弄得我们一身土,还一个子都没有。”
“对……我们什么都没挖到。”
看着这群失望而归的人民,金瓶儿没精打彩的摇了摇头道;“我记得在你们出走前,我曾深切的呼唤过;“我真的不是在地里挖到银子的,也真的没有在菜园子斜对面的十亩荒地里挖到银子啊。可是,你们都不鸟我。”
“呃……可是宝儿老弟你都没说清楚……我们……我们……”
“谁丫敢说我没说清楚,我抽死丫的!”她金瓶儿说得不够清楚吗?明明是这群人贪心好不好?
看着发怒后的金瓶儿,众人蓦地想起天以一战五的情景,一时间便都没了声。不错,这怪也怪在他们心存贪念的份上,怪不得他人。
晴天的午后,夏日的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湿澈了不同的妩媚的忧伤。
润红的娇阳,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
这时,给宇文瑾渊与萧煜祺慕容弦三人送饭的金瓶儿,心情显得异常兴奋。
也许是天气好,她心情也就好了。也许是,宇文瑾渊的责罚,总能让她轻松解决。也许是,她又在实行另一个计划,准备离开这里。
反正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心情愉快,都让她高兴快乐。
“喂,干什么的?”
第一次送饭,就被拦在了营帐之外。金瓶儿颇为不爽的说道;“给宇文将军他们送饭的!”
“哦,饭交给我吧,我会替你转送。”
望着这个头戴刚盔,手拿银枪面无表情的家伙,金瓶儿翻了翻白眼道;“为什么啊,我干嘛不可以亲自进去?”
她正想从这里摸清路线,以防下次逃跑是更顺畅一点。上次就是没有经过周全的考虑,所以导致失误,现在她就一直想准确的找到突破口,然后离开这里。
那人望了望金瓶儿细皮嫩肉的模样,一脸鄙夷道;“新来的吧?军营重地是不能随便进入,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不可以随便进入,但我送饭也不行吗?”
“不行,宇文大人他们只要留在营里监督,这午饭都是由别人送来,再转交由我送去的。”
“有例外吗?”
“没有!”
“那算了,给你吧!”见没有了商量的余地,金瓶儿也不能强来,只能悻悻的把装满饭菜的篮子递到那人手里,然后一脸无聊的走到一处树荫下乘凉。顺便再等那三妖孽把饭吃完,好提着篮子回去。
那人提着饭篮离开后,金瓶儿见此刻正是无人之际,于是迅速起身,趁机偷跑了进去。
营里,大家挥汗如雨,不停的操练。
有的空手赤拳的搏击对方,有的赤身裸臂的举刀挥舞,有的手持银枪,来回争霸。
看到这一幕,金瓶儿突然想起自己学跆拳道的时候,也是这般不顾一切的想要击到对方。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她所吃的苦并没有人知道。所以,她学功夫不但是因为好强,而且还是受不得欺负。
尤其是看到这些奋力操练的士兵们,金瓶儿顿觉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能施展身手,上去与他们一较高下。
就在她忘记一切,正准备擦拳摸掌之际,这时肩膀一沉。回头一看,是一张熟悉的俊朗容颜。
“宝儿老弟,你今天怎么有空进军营里来?”
金瓶儿一见是姚青生,顿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干净的牙齿;“呵呵,过来送饭,所以就进来看看!”
姚青生听完眉峰一蹙,有些担忧的问道;“有宇文将军的批准吗?”
“没有,自己进来的!”
“那可不好,乱闯军营可是重罪!”
“不是吧?”
“快,趁现在无人,我们到外头说。在这里要防碍了操练的将士,会处以重刑的!”说着,姚青生就拉着金瓶儿的袖子,往外拖。
好不容易来到一处无人之地,姚青生黑着的脸,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咦,姚大哥,几天不见,你怎么晒黑了这么多啊?”
“昨晚我们不才见过吗?”一想到昨晚,姚青生俊朗的五官不由微微一红。
“昨晚那不算嘛,我们是晚上见面,当然看不清啦。现在这样一看,你还真黑了不少!”
“呵呵,宝儿老弟,哪能跟你比。你看你,现在在几位大人面前当差,干的是送水倒茶的活,而我则每日在烈日的烘考下,不断的提升自己,不断的强壮自己,所以黑一点无所谓。当然,男人嘛,也不会在乎这些的。”
听完姚青生傻乎乎的话语,金瓶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嗯,说得也是!不过,有些话你可就错了,什么送水倒茶就是好差事了?说实话,侍候那三家伙,还不如像你过得自在。”
“唉,宝儿老弟,你可真是生在福中不之福,不知道将士们的辛苦!尤其是我,最近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背运,那个训练我们的刘指挥,似乎总看我不顺眼,三翻五次当着所有人的面,不是贬低我,就是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