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儿看出了凤允轩眼里的胆怯,当即干笑着摇了摇头道;“当然不会,我就怕啊,你亲生母亲好像并不喜欢我,到时候你长大了如果联合她来对付我,那我该怎么办呢?”不错,从柳雪蝉的眼里,她明显的感觉到了那强烈的敌意。
凤允轩故做大男子主义的拍拍那瘦小的胸膛道;“娘亲,你放心,孩儿一向是帮理不帮亲。只要娘亲有理,孩儿也不会护短的!”
看他那副老气横秋的模样,金瓶儿“噗嗤——”一声笑了,随即小手抚上他光溜的额头道;“嗯,看你这么听话,那我今晚就给你讲个寓意深刻的江湖故事吧。”算了,这么可爱的小正太,她也不忍心下“毒手”,不如好好培养,指不定日后有用呢。
“好啊娘亲,是什么样的故事呢?”
“《笑傲江湖》。”
“《笑傲江湖》?”
“不错,从前,有个叫东方不败的江湖高手,他为了练就更高的武功,不惜挥刀自宫……”
“咦?娘亲,什么叫挥刀自宫?”
“呃……就是用剑割掉小JJ!”
某轩听完呆滞三秒,随后又天真的眨眨漆黑如墨的双眼;“没有了小JJ还能尿尿么?”
金瓶儿尴尬的想了想道;“这个……金庸老先生没有明说啦!”
“金庸又是谁啊?”
“问那么多干嘛,是你讲故事还是我讲?”
“可是你没有说清楚没有了小JJ怎么尿尿这问题嘛!难道,高手就不用尿尿了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问题啊,我不都说了他是高手了嘛,高手尿尿人家自有办法,不然怎么叫高手啊!”
“哦……”
次日清晨,艳阳高照。
“吱嘎——”一声,随着那道粗重而生僵的推门声响起,顿时打破了正为自己此刻的困境痛苦得满脸扭曲的金瓶儿。是的,这鬓发梳了一个半个多时辰也打理不好。她有些烦闷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丫鬟小绿子。
此时的小绿子衣然身着浅薄绿衫,肩绣几朵淡雅的梅花,一头乌黑如云的发丝挽成了一个Y字型的丫鬟髻,看上虽简单,但也显得珑玲剔透。
小绿子端来一些茶水,笑吟吟的走到金瓶儿用梨花木雕刻的精美榻前,一脸关心的问候道;“王妃,你怎么了?”小绿子是跟随了金瓶儿几年的丫环了,她不但生得机灵,而且心地善良。所以,深得“从前”的金瓶儿喜爱。不过,现在的金瓶儿对她也不薄。
金瓶儿有些气恼的指着那柄木梳道;“这发髻怎么梳啊?”
小绿子笑意盎然的接过那柄木梳,一脸自豪道;“王妃,你平时不都是吩咐小绿子做的么,今儿个怎么亲自动手了?”
“我想我这王妃位是当不长久的,现在虽然有人侍候但以后就不会,所以我得亲自学会挽髻,否则传了出去会让人笑话。”
“怎么会?王妃怎么说出这种话来?”小绿子在为金瓶儿梳头的同时,听到了这翻话不免惊愕不已。这个十三岁的小丫头王妃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实在让她不解。
“哎呀,反正跟你说也没用。今天你不用给我挽妇人髻,只要简单一点雅致一些就可以了。”是的,这个小绿子怎么会明白。她虽是凤阮天名义上的王妃,但她知道她与他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第一是代沟。且不说身份年龄,就说说这一千年前后一前千后的区别。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爱,她——金瓶儿是决对不会委身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边。
“可是王妃,这样做会……”
“一会后果我承担!”
“呃……”小绿子停顿的望了金瓶儿一眼,从那双狡黠的眸子里,她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智慧之光。为何,小王妃此刻的模样,让她感觉到了压力?
“对了小绿子,八王爷昨晚睡的这里吗?”看着地面的凌乱,金瓶儿心不在焉的问道。
小绿子则点了点头道;“是的,八王爷是睡在这里。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恭喜,贺喜?什么意思?有何喜而来?”对于小绿子突然的道喜,金瓶儿显得满脸茫然。
小绿子羞涩一笑,晶莹剔透的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八王爷终于肯和王妃圆房了,那就说明王妃已经是王爷的人了,说不定过不久啊,王妃也能生下个一男半女。要是是男孩,那雪蝉夫人就……”
“我看你还是梳头吧!”这丫头,小小年纪想哪去了?没看到自己才十三岁吗?月经还没来呢,怎么就去生孩子了呢?真是胡闹。试问,哪个正常男人会对一个胸脯一马平川的小丫头感兴趣?
“呃,娘娘,小绿子有说错吗?”看着金瓶儿那张阴深而稚嫩的小脸,小绿子第一次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懂眼前这个小王妃了,从前的她性格内向,不爱言语,但什么话都愿意与自己分享。可是,现在她的性格不但突然开朗,而且变得成熟而胆大,仿佛把以前的一些事都忘得干干净净了,这不免让小绿子有些伤心。
金瓶儿望了望那张略显委屈的小脸,蓦地愧疚的长叹一声道;“不是你的错,只是,你不懂什么叫身在草曹营心在汉!”
这几日,凤阮天与金瓶儿皆是同房同卧,但不同的是一人睡地一人睡榻。
偶尔夜里,凤阮天因为需要也会让柳雪蝉来陪眠。只不过,那只是他们认为金瓶儿睡着了的情况下。
谁知道,金瓶儿这种人呢警觉性强,一点小动静都会将她吵醒。所以,每每醒来看到这种少儿不宜的场面,她都惊慑得难以合上嘴巴。最终,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事端,她总选择息事宁人。装着什么不知,什么也不晓。
不过,偶尔的浪叫声,会让她彻夜难眠。这不,今儿个一早,为她梳妆的小绿子还在询问她为什么眼袋如此深沉。这让她好不尴尬的回答,惹得小绿子用暧昧的眼神盯了她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