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我们做饭去。”苏小冉说着就推搡着欧阳俊文往里走。
“小……冉。”皇甫钺僵硬的喊着苏小冉的名字,不明白山洞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又翻脸了呢。
“这位公子,你叫我啊?”苏小冉转过头,生疏有礼的问道。
“回去吧。”皇甫钺注视着苏小冉的眼睛,沉声道。
这个时候竟然还玩酷,啥甜言蜜语不说,直接来三个字就想搞定她,而且这三个字还是“回去吧”,而不是“我爱你”,苏小冉不满的抬头,对皇甫钺道:“皇甫钺,我当初确实允许你走进我的世界没错,但是我没说你可以在我世界里随意出入!”
“你……听我解释!”皇甫钺终于知道苏小冉气的是哪桩,但是不善言辞的他在说完这一句后,就不知道从何解释了。
“哼,算了,不重要了。”等了半天的苏小冉在心里愤愤的叹了口气,道:“你可以回去了。”
苏小冉说完就转身要进门,见皇甫钺跟上来,又停下来气呼呼的指着皇甫钺的脚道:“这里是欧阳俊文的院子了,你要是敢跨过这条线,我就告你私闯民宅。”
苏小冉放了狠话以后就进屋了,本以为皇甫钺会追进来,没想到他真的就停在了大门外面,没有进来,也没有离开。
“真是块大木头!”苏小冉快被皇甫钺气疯了,把菜刀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
“我的姑奶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在一旁吓了一跳的欧阳俊文连忙把菜刀从砧板上取下来放好,一边继续刚才的工作,一边问道:“他是谁啊?”
“木头一块。”苏小冉重重的坐了下来,化怒气为食量,大口的吃着东西。
再说皇甫钺站在门口,那些来上课的女学生一开始惊呼连连,遇到了和欧阳俊文不同型的俊朗男人,可是很快,一个个抵不住皇甫钺的冷漠,灰溜溜的回家了。
“喂,他把我的学生都赶回去了!”欧阳俊文垮着脸向苏小冉告状。
“怎么会呢?”苏小冉不解的看着欧阳俊文,皇甫钺也不是那种性格的啊。
“他就这么站在门口,一有人来就冷冷的盯着那个人,谁敢进来啊!”欧阳俊文没好气的说道。
苏小冉跑过去,在角落里躲着看了一下,嘻嘻一笑,“哎呀,一天不上课也不会怎么样,正好放你一天假。”
“……”欧阳俊文无言,这可是他家耶,他招谁惹谁了。
可是当第二天依然发生同样状况的时候,苏小冉自己先不忍心了,加上欧阳俊文无所事事,无时无刻不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害她只能撤退。
苏小冉在与欧阳俊文深情告别后从后门悄悄的溜了出去,按原计划,要让皇甫钺找三次才行。
苏小冉不知道自己前脚一走,欧阳俊文就很不仗义的告诉了皇甫钺苏小冉的行踪,所以还没找到第二个藏身之处的时候就被皇甫钺给拦路堵截了。
“你你你你……”苏小冉一时反应不过来,一会儿指指面前的皇甫钺,一面又回头指指不远处的竹舍。
皇甫钺淡淡一笑,柔情似水的看着苏小冉道:“很惊讶我出现在这里。”
苏小冉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因为你在的地方,我都会出现。”皇甫钺保持着淡然的笑意,柔软的看着苏小冉。
耶,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苏小冉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皇甫钺,半响,才吞吞吐吐的开口:“可是你不是已经……”
“我说过我会解释。”皇甫钺更靠近了一点。
“好,你说。”苏小冉因为皇甫钺的靠近呼吸有些不正常,却还是死死的坚守者阵地。
又是低头沉默,沉默到苏小冉觉得自己快睡着了,就在打算放弃的时候,皇甫钺突然来了一句:“我喜欢你。”
“啥!”这次苏小冉是真被吓傻了,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回去吧,师姐和你大哥在他们租的家里等你。”这样的话皇甫钺可说不出第二遍来。
“他们一起出来了!太好了!”苏小冉听到这个消息,打心眼里开心。
皇甫钺紧紧握着苏小冉,突然感叹的说到:“你又回到我身边了,真好。”
“你今天怎么……”之前苏小冉抱怨皇甫钺不会说话,可是当皇甫钺接二连三的冒出好听的话的时候,苏小冉自己先顶不住了。
“临行前师姐说的,她说事情你都知道了,只要说那句话你就不会生气了,没想到是真的。”皇甫钺说完,兀自低头一笑。
“哪句啊?”苏小冉仰起头,被皇甫钺的笑容迷惑,水润的双眼期盼的看着皇甫钺,想要再听一遍。
“就是你刚才听到的那句。”皇甫钺也非常的坚持,打死不肯说第二遍。
苏小冉知道再逼也逼不出什么来了,于是闷声的说了一句“走吧”就低着头,去和葛天翔大会合。
洛城边缘的一座小院里,一身白衣,散发着脱俗气息的天心把最后一道菜放到了桌子上,看着略显简单的菜色,天心窘迫的低头,小声道:“对不起,我只会做这些。”
葛天翔看着突然变得很小女人的天心,从心底里发出笑意,走过去揽过天心的素腰,打趣道:“试问普天下能有几人有幸吃到第一女杀手做的菜。”
天心被葛天翔发亮的眼睛盯得越发羞怯,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去,略带娇嗔道:“又胡说八道了。”
“我是认真的。”葛天翔炯炯有神的看着天心,突然抬起她的下巴,动情的开口道:“心儿,你会后悔吗?”
“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只是退出江湖,又不是与杀手盟了断,杀手盟还是我的娘家。”天心直直的凝视着葛天翔帅气的脸庞,轻轻抬手,把自己的小手覆上葛天翔的大掌,略显紧张的问:“你呢,如果以后为了我要跟整个武林正道为敌,你会后悔今天的选择吗?”
葛天翔嘴角一咧,正视着天心道:“婷婷一直说我循规蹈矩活了二十几年,我不累,她看得都累了,她说你是我灰暗人生中唯一的一抹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