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苏小冉生气的把头一撇,觉得自己根本是在对牛弹琴,这个人脸部肌肉僵化,她口水说干了,都没半点反应。
苏小冉当然想不到就皇甫钺现在几乎无法用肉眼辨识的肌肉扯动,已经算是非常极限的突破了。
正当皇甫钺埋头梳理自己情绪时,苏小冉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高频率的抖动着睫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皇甫钺的胳膊一阵猛晃,顺带着配上那嗲的能滴出水来的声音道:“对不起,我一时觉得好玩没忍住,我错了,你别生我气了。”
估计皇甫钺被苏小冉骂糊涂了,反应力大大减弱,直到又感受到手臂热量的传来才惊觉,戒备的看着苏小冉。
“你……眼睛进沙子了?”好半天,皇甫钺才挤出了几个字。
“你!”该死,人家生平第一次对男人抛媚眼,这男人就这么不待见!火冒三丈的苏小冉硬生生的吞下即将出口的成串的脏话,指着皇甫钺的食指一点点收回,握拳,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继续嗲声道:“是啊,好不舒服呢。”说完,眼皮又是一阵抖动。
“那……”皇甫钺发现苏小冉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挣脱不掉。
“你帮我吹吹好不好。”不停的摇晃着皇甫钺的手臂,苏小冉强忍住在胃里翻江倒海的苦胆水向皇甫钺继续撒娇。
“……”皇甫钺又是一阵赫然,如果被念天知道他现在的警觉性低成这样,估计会气得把他逐出师门了吧。
苏小冉又看了一眼走廊的方向,长长的人影巍然不动的在那,豁出去了!“亲爱的,你还在生我气吗?”悔恨、失落的情绪表现到极致。
“你……是不是也病了?”皇甫钺试探的询问,除了生病,他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靠,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有几个男人能享受她苏小冉如此温柔的撒娇,要不是现在情势需要,她还不想便宜他呢。
还不走,拼了,苏小冉深呼吸,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皇甫钺,轻柔的说了一句:“那这样补偿可以吗?”
话音刚落,苏小冉的樱唇就慢慢覆上了皇甫钺的脸颊。
沉浸在苏小冉深情的注视中没回过神来的皇甫钺对于这突然的“袭击”本能性的伸手就是一掌。
苏小冉哪来得及反应,结结实实的被推倒在地,屁股上的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苏小冉的初吻啊!没有浪漫回忆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狼狈,最可恶的是还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如此狼狈。
走廊圆柱后的身影明显的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控制住要冲出来的冲动。冷楚萧也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干什么,只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牵扯着他,脚下仿佛被烤了千金铁链般,沉重到无法移动。
“你……你没事吧!”反应过来的皇甫钺终于明显的情绪大幅度波动了一下,上前去扶苏小冉。
苏小冉别过头,看见人影顿了顿,最后转身离开了。
对不起,楚萧,虽然这么做有些残忍,但是我不能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做赌注。也许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可是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只能选择破坏,苏小冉歉然的望着冷楚萧消失的方向,无声的诉说。
“小……冉……”搜寻记忆中太皇太后好像是这么称呼的吧,皇甫钺生硬的叫着苏小冉的名字。
皇甫钺的叫声把苏小冉从思绪里拉了回来,那因为狼狈而产生的强烈情感自然也跟着一起回归。
苏小冉愤然的拍掉皇甫钺的手,然后两手用力一推,把蹲在身边的皇甫钺推倒在地,站起来拍拍屁股,居高临下道:“皇甫钺!算你狠。”
从来没受过这待遇的皇甫钺傻眼,可是奇怪自己的情绪好像不是愤怒,而是紧张,看着苏小冉吹胡子瞪眼睛的神情莫名的紧张。
“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哼。”苏小冉丢下这句话,很没气势的一瘸一拐的离开了皇甫钺视线。
苏小冉的人生哲学就是有仇必报,锱铢必较,这样才不会憋屈到自己,得个精神抑郁啥的。
有了阶段性目标的苏小冉一改懒散本性,大清早就躲进了葛天翔的书房,又是翻阅资料,又是画图写策划书,那架势,就跟专业研究人员一个水准。
苏小冉沉浸在自己复仇的世界中,完全没发现来找葛天翔的白羽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后。
“饭底埋毛毛虫!床板据断至五分之四!茶壶里加满白醋……”白羽念着念着就感觉自己头皮发麻,果然真如古人说得: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苏小冉这回学乖了,直接站起来挡住白羽的视线,因为计谋被白羽撞破,小脸微微有些发红。
也许是挺多了葛天翔谈论这个刁钻蛮横的三妹,白羽很快消化掉了这些个句子,温文尔雅的回答道:“只那么一会会儿。”
“哦。”苏小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上白羽的视线,特真诚的问:“你有麻醉剂吗?”
“那是什么?”白羽皱眉思考。
“就是……就是……”苏小冉用食指戳着自己脑袋,一个劲的想,“就是蒙汗药,对,蒙汗药。”
“有,在这。”白羽从腰间掏出一小包东西,神情间不掩得意之色,“我跟你说,这可是我自己调配的,独家秘方。”
“哦哦!”受白羽忽悠的影响,苏小冉诚惶诚恐的用双手接了过来,“它跟普通蒙汗药有什么不一样?”
“哼,区别大了,我这个蒙汗药只要一闻到就足以让那人昏迷一个时辰。”想起当初为了逃脱师父的魔抓偷溜出来而研制的蒙汗药,白羽忍不住发笑。
“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苏小冉睁大无辜的双眼,盯着白羽。
“不会不会,这里的每株药草都是我亲自栽种、采撷、晾晒、研磨。”急着看热闹的白羽连连摇头,他对自己无论是医术还是整蛊术从来都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