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真窝囊……
“老大,这男人婆你是怎么弄回来的?”袭远一边打量床上昏睡的宁芷蕾,一边兴致盎然地询问欧宇钏!
坐在单人沙发上,欧宇钏慵懒地交叠着双腿,一双黑眸含笑地看了看他,不答反要求道,“你猜!”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袭远不甚满意地咕哝一句什么!要是他能猜到,还至于多此一举地问他嘛!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薛梓醇携着笑意走了进来!
见到他像见到救星,袭远忙冲到他面前,垂涎着谄媚的笑等他开口解释!他知道,老大与薛梓醇一向是同进同出的,什么事,问他准没错!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薛梓醇不客气地泼了他一盆凉水!
“别问我,这次的行动老大可没向我透漏半分!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嚯!这就新鲜了!老大居然单独行动……
原来,早在‘给出’扳指的时候,欧宇钏就想到与这个亦男亦女的家伙一定还有再见的机会!正如她所言,即便得到了扳指,她们也不懂得如何使用!扳指在手上也形同‘废物’!所以,他让出扳指的时候才会一点犹豫也没有!不过,她只说中其一,他之所以如此爽快地达成她的目的,另一个原因是由于他在乎自己的儿子更甚于扳指!就像他曾说的,陆婧与儿子是他最重要的生命成分,任何事物都不能取代!
床上有人昏睡着,不远处,三个男人坐在地毯上竟悠闲自在地喝酒聊天!难怪宁芷蕾醒来看到这一幕会怒发冲冠了!
“好啊,竟敢暗算我!欧宇钏,这笔帐我宁芷蕾记住了!”哼,以为这种绳子就能绑住她的自由吗?他还真是天真!殊不知,她们作为巫女,像这种隔空解绳子对于她们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
听到她醒来,袭远一个蹿步跳上了床,大咧咧地躺在她身侧,一双深幽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宁芷蕾被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啐了句,“神经病!”
“非也非也!”袭远的嘴里忽然蹦出几句古话,惹来薛梓醇的摇头苦笑!他知道,袭远又想玩人了!
“小生不过随便看了姑娘几眼,何来得神经病一说?姑娘你年纪轻轻,竟口出秽言!实在是……唉!”
宁芷蕾气结,要不是手被绑与身后,她早一个拳头挥上去了!这个男人,真有找揍的本事!
不过,现在可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她得先挣开绳子再说!
闭眼,张嘴,眼看着宁芷蕾要念出揭开绳索的咒语!千钧一发之际,袭远不知打来弄来的毛巾,身手利落地塞进她嘴里,成功堵住她欲出口的咒语!
“呜呜呜……”臭男人,你敢这么对我?不想活了是不是?
袭远一手拖头,悠哉悠哉地侧躺着!眼神似有若无地在她脸上扫了扫,当然没错过她眼神里迸发的阴毒!不过,他袭远可不是被吓大的!打小,他就知道,女人虽是老虎,却也只能算得上是纸老虎!哪里都得过他们强壮威武的男人?
将杯中酒仰头喝尽,欧宇钏起身来到床前,黑眸凝视着‘面色不善’的宁芷蕾!
“我知道我这样做有些不太光明,不过与你们这些有能之士过招,我也只能用非常手段了!不过你放心,我没打算对你怎么样!只是想暂时关你一阵子!免得你‘兴风作浪’!我这也算是‘防患于未然’!”他要用她引出真正的‘大鱼’!至于这条‘小鱼’,就先委屈她在这住上几天好了!
“袭远,把人看住了!如果有个什么‘闪失’,你知道后果!”撂下这句,欧宇钏迈着从容的步伐步出房间!紧随其后的是薛梓醇!后者临出门前还不忘对袭远递上‘同情’的视线,换来袭远不客气地低声咒骂!
哼!走着瞧!早晚有一天,他会是那个跟在老大身后的人!而他薛梓醇……哼哼,就惨喽!
“爬山?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爱好?”咖啡厅里,陆婧听到欧宇钏约她一同去爬山,双眼不由地蒙上诧异!
欧宇钏笑了笑,“平时与你聊天的机会少之又少,像这种搬不上台面的业余话题,我自是能省则省!”
“是吗?我该答应你的邀约的!但实在很抱歉,我对攀爬一事一窍不通,我看还是算了吧!”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拒绝,陆婧说话从来不懂迂回转合那一套!
唇边笑意不减,与她相处久了,欧宇钏自是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功夫!谁都知道她的冷漠是‘远近驰名’的!而对付这种冷漠,硬碰硬是不行的!唯一可用的办法就是——软磨硬泡!
笑意顿敛,欧宇钏的眼神里瞬间融入柔性的哀怨!他叹着气,几番欲言又止,引得没什么耐性的陆婧率先开了口,“有什么话就快说!吞吐什么?”
唇角绽开一丝苦涩,欧宇钏如实道来,“其实攀爬这项运动,当初,还是我哥教给我的!以前,我们兄弟关系融洽的时候,经常一起到四处攀爬历练!可是……”回忆的眸色突然转黯,貌似,曾经的过往,有些让他不堪回首!
“可是什么?”被他悲伤的情绪给带进了话题,不自觉地,她轻问了句!
“可是,自从与他反目,我便没再从事这项运动!我刻意地忽略一切与他相关的事情,导致现在,我对他的记忆少之又少……”说这些话,他是言而由衷的!并非耍心机,要博取她同情!一切的遗憾都是他造成的!到今天,再想弥补,已是不可能的奢念!
“真难得,你还能这么‘柔情似水’!”半揶揄半嘲讽,她陆婧的脑袋瓜里,天生就没有‘怜悯’这种细胞!虽然,男人的故事的确值得人掬上一把感动的泪!不过,她可没那闲工夫!
嘴角的苦涩扬起更深的弧度,他知道自己作战失败了!
“后天,我没什么事,带上小儆去爬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