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裸着的男人走到同样未着丝缕的女人身边,长臂一个伸拉,女人再次入了他的怀,随之落下深吻,手也不客气地游移了起来!
被忽略的陆婧听到女人不经意间流露而出的轻吟声,非但不觉得反感,反而还觉得挺好玩的!***她也看过,人嘛,总要有那么几次青春期的暴走。不过,像现在这种没有映像的有声电影,她还真是头一遭经历,感觉蛮有趣的!
大概是察觉到陆婧‘听’热闹的心态,女人一把推开了欲喘吁吁的男人,随意套上一件睡衣在身上,走到了床边!
“你不怕吗?”她问,流利的英文从嘴里吐出,让人不难猜出她并非本国人!
这可就有趣了,想不到她陆婧这么有外国缘,两次三番地吸引外国人进驻她的生活,说好听叫做互通有无,说不好听就是跨国滋扰。这些人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是不是?
冷冷地哼了一声,陆婧嘲讽地掀起唇角,直接道,“既然你都不怕外国人的身份暴露了,何不索性撤了我的蒙布,我们面对面说话。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迂回转折,有什么事还是直接点好了,解决起来也方便!”
“是吗,可是我觉得这样很好啊!”听女人的语气,似乎就没打算与她坦白相见!
这只能说明一点:她是她认识的人!或者说,她是与她息息相关的一个人,至少她可以确认,这样把她绑来并不是为了好玩,而是带着绝对的计划性!
“如果你觉得这样就可以从我这得到什么,或者让我做一些妥协,我想你一定要失望了。我是个连生命都可以抛却的人,这世间更没有任何羁绊是能威胁到我的,所以,你注定要白费心力了!与其这样浪费彼此的时间精力,不如索性来个坦白算了!”陆婧所言并非危言耸听,她是真地不怕死!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早没了对死亡的恐惧。更遑论,所谓的人生价值已经被她找到,也算是不枉此生,她还有什么怕的?
“说的挺好听,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女人似乎对她的话报以怀疑。“你有个儿子,还有与你共同生下儿子的男人,你当真不在意他们吗?如果我要杀了他们,你确定可以不以为忤吗?”
嘴角噙着淡雅如风的笑,陆婧闭上了嘴,不想浪费口舌在一个会拿孩子威胁她的女人身上。在一个如此没人格的人身上,她嫌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对不对?”女人错把陆婧的沉默当作示败,兀自沾沾自喜地嘲讽着!
陆婧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这个对手会多有看头,现在一听她的言辞,也不过尔尔!既然对手不如意,她想,这场闹剧还是早点结束得好,她可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
淡淡的,她开了口,“你的英文说得很溜,可是我仔细听了听,你的口音既非美音也非英音,更不是加音与澳音,虽流利却很容易让人听出破绽!如果我没料错,你该是黑头发黑眼睛吧?再仔细一点,你根本就是这A市土生土长的人,以为留过洋就是半个洋人了吗?太稚嫩了!”
“你说什么?少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很聪明吗?如果够聪明,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我的人抓了来?”
女人似乎恼羞成怒了,而这样,恰巧中了陆婧的计。事实上,她不可能单凭对方的英文发音就判断她的出处。偏偏,沉不住气的女人间接给了她答案,她果然是本地人!
如今她在A市认识的人,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眼前又是个对她有敌意的女人,她大概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没费力掩饰自己超强的洞察力,直接挑明道,“霍碧泺,本来我还挺同情你的,但现在一看,你根本不值得我同情,因为你实在是太蠢了!”
女人倒抽一口气,显然是因为被猜中了身份而惊煌不已!
眼角浮上冷嘲的笑纹,陆婧心里着实对女人这样的行径而不齿。她与季浩然的事不知过去几百年了,她还咬着不放,简直就是与自己过不去,愚蠢至极!
“霍碧泺,其实就是因为你这样,季浩然才不爱你的吧?”任何男人都受不了女人的掌握欲,像霍碧泺这种女人,一心只想着如何束缚自己的男人,被讨厌是迟早的事。
被拆穿了身份,霍碧泺索性也不再装下去,伸手一把揭开遮住陆婧双眼的黑布,然后就是一个狠狠的巴掌扇了下去!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敢跟我说这些?如果不是你,浩然怎么可能都不正眼看我?如果不是你,浩然怎么可能会将我忽视得如此彻底?如果不是你,浩然怎么可能连去外国治病都摒弃我在这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竟敢还敢对我冠冕堂皇地说话,当真无耻得令人乍舌!”一时气急,霍碧泺照着陆婧的脸颊又是一巴掌打了下去,狠毒得令一旁观战的男人眼底都不禁闪过讶然!
嘴角渗出血丝,陆婧不以为然,脸上乍现红肿,陆婧不以为意,她依然用一双透彻明晰的眼凝视着显然理智已经被狗吃了的可怜女人……
“霍碧泺,我抢走了季浩然,对你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吧?你恨不得想杀了我吧?”还嫌对方的怒气不够,陆婧似乎存心要在火上再添点油料!
被气得狂喘不已,胸口剧烈起伏,霍碧泺死命咬着下唇,避免自己因一时气不过,说出侮辱性的言辞,毁了她名门千金的名声。可是,她真地好气好气,恨不得将这个一脸云淡风轻的女人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凝视着她或青或白的脸孔,陆婧唇边的笑意始终没有消失过。愚蠢的女人她见多了,也自认曾经也是愚蠢女人俱乐部中的一员,不过这些愚蠢罗列起来可能都不及眼前这个女人的愚蠢半分,她真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