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女人真的是精灵吗?能在司徒明锐面前自称名字的女人会是精灵?唔,若真有,那一定是这世间的蠢蛋都已经绝种了!庄书兰浅勾着唇,轻呷下一口茶,暗叹这茶的美味——果然是有钱有权的人家啊,就算她庄书兰品不出是什么茶但也能感觉到这茶独特的香味与清新非寻常茶能拥有的。
“退下!”司徒明锐冷下了声喝道,“去元五那里拿药。”
“谢谢爷的赏赐!”舒芸磕了个响头才欢欢喜喜地站起身退了下去,在晃过庄书兰的面前时,庄书兰注意到了她的手背红红的一片——应该是刚才被烫伤的,只是,那茶壶明明是直直地摔到了地上,她的手又是怎么烫伤的?
舒芸的离开,这亭子里也只剩下庄书兰与司徒明锐了。
“你刚才说什么?”司徒明锐难得地稍微摆正了脸色,带了三分试探地问,“如果刚才我没有听错,你可算是在向我提亲了。”
“是的,你没听错,我在向你提亲!”庄书兰把杯子放到桌上,回答得一本正经。
“你……”司徒明锐被庄书兰的一句话震得说不出话来,在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庄书兰半晌后,沉下了脸也沉下了声,“庄书兰这种玩笑不好笑!一个大姑娘家的居然当众向一个男子求亲……”
“司徒大人可否听我把话说完了再接着发表您的高见?”原来邪男也有变妈妈桑的时候!
“嗯?”司徒明锐先是脸色微缓,继而一愣,再而又挂上了高傲的笑,“难道庄大人刚才的话中还有不可告人的一面?”
不可告人?算是吧!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她庄书兰接下来想做的事,肯定十有八九的人会认为她疯了!“司徒大人不用这么地……地认真!”庄书兰在脑子里找了所有的词,勉强认为这认真两字不至于把这个情绪变动太快的男人再次刺激了。“我只是想与司徒大人玩一个新游戏,一个叫契约婚姻的游戏!”
“契约婚姻?”司徒明锐蹙眉,继而冷下了声,“庄书兰,你倒底要玩什么鬼把戏?你的提议我拒绝!”
这女人在搞什么鬼?如果他猜得没错,她的意思应该是要他与她假成亲!这成亲可是人生中的大事,哪能这样胡来?就算他司徒明锐随心所欲玩弄别人,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当成游戏来玩!
拒绝我的提议?庄书兰微挑眉,紧看着司徒明锐忽而笑出了声,带着几分恍然大悟:“听闻司徒大人今年二十有四还是五了吧,但司徒大人却还未成家,也未听闻司徒大人在这京城里有什么要好的歌姬、名妓,倒是与傅察贝子走得极近……难道司徒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司徒大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唔……看来这样的好消息,我得与京城里致力于八卦事业的好事者分享分享才行!”
“你又想散播什么谣言?”
“没什么,只是想着这京城里的八卦业务里很久没有什么惊天地的事情传出了、京城里的人们茶前饭后都快没有讨论的闲话了,就想着为大伙提供一些口水话题,以司徒大人的名义制造一些哄动如何?”庄书兰一脸凛然大义。
“你!”司徒明锐嘴角的笑消失,斜着眸子睨着庄书兰,看得庄书兰都快认为她的脸上已经开花了的时候,他又笑了,笑得不可一世,笑得庄书兰心里毛毛的,“不错!你倒是无意踩着我的弱门了!很好,正好我被他们每三个月就送个女人来的事烦着了,交给你来做刚刚好!”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没有不收的道理!
庄书兰皱眉,考虑着要不要重新考量这个契约婚姻的可行性,只是,箭已经发出,还能收回来吗?但是,他又说踩着他的弱门了,他的弱门算哪个?是怕京城里的流言还是他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呵呵,这个得好好查查,也许哪天会派上用场!“好!不过,我得提醒一声,这段姻亲关系只维持三个月,三个月一到,用七出中的任何一条理由写封休书给我,这段关系就真正到此结束。”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打算再找其他人跟他谈婚论嫁?”笑容凝在了脸上,如墨般的眸子深如潭,危险的气氛也随之漫延。
“是有这样的打算。”庄书兰无视司徒明锐突发而来的情绪变动,反正那人喜怒无常随心所欲,庄书兰也懒得去理会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司徒明锐顿时间变了脸色,黑了脸,阴下了声喊道,“管家,送客!”
看吧,这变脸的速度比变天的速度还快!“那你是否答应了……”
“此事过两天再议!”司徒明锐语气很坏,像是别人欠了他很多的银子一般,“在我还未做出决定前,不准跟别人提起这种白痴协议!”
白痴协议?他敢说自己的提议是白痴?他知道什么!协议的内容还未开始提及,而且契约结婚在现代事是一种新兴的流行,是用来对付父母逼婚但子女不想结婚最佳方法,表面上两人是夫妻,实际里两人各过各的生活互不干扰,这样就不存在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一片森林的‘悲惨事件’。
可庄书兰也不得不承认,以前她也认为这种协议很白痴,这婚姻大事怎么可以当儿戏般随意?但是此一时彼一时,非常时刻用一些白痴的手段并不为过啊!
“好,那我就静候佳音!”庄书兰也不再多言,起身随了管家离去。
不过,再走了十来步后,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响,回道一瞧,那石桌已经成了一堆碎石块,而司徒明锐依旧漫不经心地躺在软榻上。
三月春雷阵阵,敲响在天际,乌云之下细雨绵绵,似乎在昭示着今年将会是个风调雨顺的好年头!
“四儿,快点出来帮我拿好这个东西!”砰地一声,庄书兰一脚把房子的大门踢开,站在门槛处向内开吼,同时把手里的一大堆图纸放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才蹲下身细瞧那图纸有没有被盐雨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