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是叫你在太妃那里等我的吗?”司徒明锐依旧靠着树,对庄书兰的视而不见丝毫没有恼怒之态。
“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庄书兰没停步,凉凉地边走边说。
“你在生气?”司徒明锐一晃就到庄书兰的面前,拦下了她前进的步子,“让我猜猜你为何而生气,嗯,因为我没到太妃那里去找你?或者……是因太子妃的一番话,特别是她表明心意的那几句?”
“老兄,你太抬举你自己了!”庄书兰没好气地翻白眼,很是无奈地瞪着这个自恋的司徒明锐,“闪开,一身红,晃着碍我的眼!”
“你别忘了,你也是一身红!”司徒明锐不为所动。
提起这身衣服,庄书兰来气了,早晨明明让四儿拿浅色的衣服给她,可四儿最后在司徒明锐威胁的目光下取出了一套红色衣服,并且带着口腔求庄书兰穿上。
所以,现在对于这个问题,庄书兰懒得再跟他多言,绕过他,继续前行。没料着一时不察觉,命门再次被他给扣着了!“你……”
“一起走!”司徒明锐握住庄书兰的手,温雅一笑。
恶寒!这人,还是他的招牌邪笑看着比较顺眼!“放开,这里可是皇宫,被人瞧见了像什么样子!”庄书兰怒目。
“哪个敢说个不是,她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司徒明锐轻飘飘地说着,接着又笑眯眯带着三分讨好地拉起庄书兰的手紧握着,“夫人,为夫知道你饿了,为夫这就带你去酒楼吃饭!”
“不准叫我夫人!”庄书兰听着夫人两字就直冒冷汗,她还年轻着呢,一口一个夫人感觉她已经四五十岁了!
“娘子?”
“闪开!”
“兰儿!”
“恶心!”
“兰兰?”
“那是我姨、师傅还有如玉叫的!不准你这样叫我!”
“哦,对了,叫你的字!”司徒明锐恍然了,带着有色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庄书兰,勾唇邪笑,“你不是要为夫替你取字吗?正好前些日子听着傅察叫上官玥星为‘宝贝’,想了想,这两字也挺适合你的,你不就是我的宝贝吗?所以了,以后就叫你宝贝了吧!”
宝贝?傅察叫出来的?这傅察还真够滑嘴的!这样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词他也想得出来!忽然间庄书兰发现了一个事实,难怪这司徒明锐在朝中与谁都不相好,就与傅察走得极近,原来是臭味相投!“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还有无赖的一面?”庄书兰蹙眉,“得了,还是叫兰儿或兰兰!反正别人也是这样叫的,你也随大众吧。”要是他一口一个宝贝地叫,庄书兰不敢保证不用剑撕了他的嘴!
“不要,我是你的夫君,怎么能跟那些人相提并论?”
“你要是敢叫什么宝贝、达令、亲爱的,我明天就丢休书给你!”庄书兰气结,大不了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反正也是借着他的一个名而已,实际里还是得自己亲力亲为。
“达令?亲爱的?”司徒明锐细细地重复一着,正要说点什么时,被庄书兰杀人的目光一橫,也不再提这事,仍旧携了她的手往宫门走去,“那兰儿午饭想吃什么?”
“只要不是我出钱,吃什么都好!”
“……”司徒明锐又气又笑,只能大叹他娶的这个娘子是个好养活的主儿啊!
随了司徒明锐到桂香坊,靠二楼窗而坐,忽想起有次也是在桂香坊她曾用耳珠偷袭庄书瑶捉弄司徒明锐之事,还记得当时坐在她对面的人是幻柏,而现在……这也算是物是人非吧!
但不知,现在的幻柏在离开京城后会到哪里去,他离开京城未告知如玉,但不知如玉知道后会怎样?
“兰儿想着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轻蹙的眉稍罩着淡淡的愁思,司徒明锐猜不出谁能这样控制她的心绪,让她把哀愁显于眉稍眼角——就这一点已经让司徒明锐吃味了。
“没有的事。”庄书兰轻展眉,扯出一抹笑,拿起筷子默默地吃着饭,忽地想到了什么,放下筷子正视着对面坐着的司徒明锐,“喂,听说你的消息来得挺快挺准的,能不能帮我找一件小东西?”
“我不叫喂喂,你应该叫我夫君或者相公。”司徒明锐也放下碗筷,一本正禁地强调,“你听谁说我消息来得快准的?”
果然很会做戏,如果不是幻柏有告知他就是飞羽阁的阁主而幻柏从来不欺骗她的话,庄书兰压根儿不会相信这种人跟飞羽阁能扯上关系。最重要的是,飞羽阁没有因他的存在而垮掉,反而在江湖上还占有一席之地,成了江湖中一股不可缺少的中间势力。其实中间势力说白了,就是两面三刀,话说回来,这两面三刀行事风格是挺符合司徒明锐的行事作风的。
又不是让他去查今天皇帝的亵裤穿的是什么颜色,皇后的抹胸是什么花式!他问这个来做什么,难道是在怀疑是他飞羽阁的内奸透露了消息?“这你管不着。”庄书兰横眉,“帮我找一个耳珠,而且这是你欠我的!”
“这话怎么讲?”
“十九王爷,你说呢?”庄书兰微微挑眉,轻笑着自我调侃,“看我自以为是的蠢样是不是很有趣?什么叫未听闻过十九王爷,是啊,哪里用得着听闻哪,因为就是本人呀!当初只以为你是一阁之主,没料着,更高贵的身份还在后面呢!
罢了罢了,木已成舟、水已成渠,我也不愿意过多地去计较了。我要你帮我打听一个人,所有的一切,我都不会再去计较了。”
“兰儿,你老实告诉我,那个人对你是不是很重要,重要得你以嫁给我为条件?”司徒明锐嘴角的笑凝结,平放在桌上的手掌开始慢慢地收拢,但话语间却是一片平淡,只是脑子里想着刚才她对庄书瑶所说的话,自问地猜想着是什么人能够格让她用她的一生来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