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邪王的懒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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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而室内的花如玉在庄书兰出门后的那一瞬间就冲下了床,用力地把桌上的残羹剩饭全都打翻在地,无力地坐在凳子上,双目空洞没有焦距。

出了房门,司徒明锐就察觉到庄书兰的不对劲——她的手冰冷,甚至全身都在发抖。停下脚步,将他带入怀中,而庄书兰也没有拒绝,反而回抱着他。

“兰儿!”司徒明锐轻叹一声,刚才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他已经不能细辨,但他知道,此时庄书兰的心里一定很难过,“你……”

“别说话,让我静一静。”庄书兰闷声,紧紧地攀在他的身上如同在急流里攀住的救命浮木一般……

“咦?兰兰?”338陪客回房路过曾经她的房间现在是花如玉房间的那道门时,瞧着一男一女紧拥抱在门口,本想着是哪个姐妹带的恩客,可略瞟了一眼后竟发现那女的是庄书兰!

“兰兰你怎么会在这里?喂,你是哪个?快放开兰兰,她不是醉春宛里的人!”338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司徒明锐责骂着。

也在这时,庄书兰的脑子轰地一声响,回过神来——她现在是在醉春宛,而且还在过道上紧攀着司徒明锐不放,这场面怎么想怎么怪异啊!

“姐姐,你误会了,他是司徒明锐。”庄书兰一下子弹跳出司徒明锐的怀抱,面带红晕地解释着,觑了一眼司徒明锐再继续问338,“姐姐,飘姨呢?”

“飘姨出远门了!”338随口答着,她的目光在庄书兰与司徒明锐的身上扫来扫去,寻思着这两人怎么跑到这醉春宛来亲热了。

庄书兰瞪圆了眼,暗叹不妙时也加紧问:“姐姐,飘姨是什么时候走的?你知道飘姨到哪里去了吗?”

“她是在你出嫁的第二天就是昨天出的远门,也知道去哪里了,她只是把这醉春宛的里里外外都交给了费嬷嬷来照管。”338忽地停了停,带着不可思议表情问,“兰兰,你不知道飘姨出远门的事吗?”

知道了还用得着问你吗?庄书兰哑然。

“对了,刚才还是有一男一女地闯入醉春宛追问飘姨的下落,我就奇怪了,飘姨平日里没跟什么人结过仇啊,怎么那些江湖人士也跑来追问飘姨的去向了?”338继续爆料。

这话让庄书兰心中一惊,隐隐有股不安感,下意识地追问:“什么一男一女,长什么样的?”

“哦,让我想想,男的是一四十左右的大叔,长得还可以,虽然没你夫君好看,但也比你爹要帅几分了,要是不留着一撮胡子就更好了,一把大刀随身带着;而那妇人穿的是紫色衣服,看上去弱弱的,像是大病初愈一般,要问长相……咦?兰兰,我发现那女的长得跟你还有三分相像呢!”338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接着又细细地打量着庄书兰,边看边摇头,“又不怎么像,至少你比她还要好看一些。”

听着338的描述,庄书兰直觉那一男一女是她见过的,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回头用眼神寻问着司徒明锐,司徒明锐只是浅浅地笑了笑,像是洞察了所有的事一般地对338点点头:“嗯,我们知道了,谢谢你啊!对了,那两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现在还在这里吗?”

“呃,还在,那女的说要看看这醉春宛,费嬷嬷当然不同意了,不过等那男的把刀一亮,费嬷嬷是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会子正往后院去呢。”

“兰儿,我们去看看他们找飘姨有何事吧!”司徒明锐笑道,“也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发现。”

“好!”庄书兰点头,转而笑着对338说,“姐姐,谢谢你啦!改天请你吃甜品喔!”

“得了,我最讨厌甜的东西了,你若真感谢我,就去劝花如玉把我的房间还给我——这个比较实际一些!”338笑着拒绝。

庄书兰微微一愣,既而扯了一抹苦笑:“姐姐,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可帮不了你啊!姐姐还有事要忙对吧,那我们也就打扰了。再见!”

说完拉起司徒明锐的手就往后院走去,而338在原地愣站了一会儿才边疑惑边摇头地离去。

一路的沉默包裹着两人,庄书兰的沉默让司徒明锐很不安,虽然她平日里也不多话,但此时她的沉默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兰儿,按着刚才那位姑娘的描述,我觉得他们可能是今天我们在桂香坊遇见的冷师伯。”司徒明锐开始没话找话了。

“嗯。”庄书兰随心地应了一声,没有了下文。

“那位紫衣妇人是师伯十年前从外面救回去的,当时那位妇人中了一种奇毒,昏睡了九年。”

“哦!”还是漫不经心地应答着。

“师伯是个急燥的人,他能十年如一日地照顾一个昏睡不知人事的人,可见这妇人对他来讲很重要的了。”

“喔!”

“师伯到这醉春宛不必动刀那些人都得听他的,这醉春宛也算是他家的产业。”司徒明锐决定说一个劲爆点的消息,至少让庄书兰有点反应,而不是心不在焉、没精打采地应和。

“噢!”庄书兰终于点了点头,可惜还是惜字如金。

司徒明锐对庄书兰这种冷淡的反应不悦了,现在的庄书兰就像个没灵魂的躯体盲目地游荡,别人说什么她只知道应声而已。“兰儿!”停下脚步,扶住庄书兰的双肩,低头躬身与她平视,低语,“兰儿,不高兴可以说出来,你不要这样两眼无光神色黯然,我喜欢看你淡然自若可双眸神采飞扬的样子!你这样,我会担心,知道吗?”

“喂,你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庄书兰直视着司徒明锐,神色灰黯,低声自嘲地笑着,“十年来浑浑噩噩地在庄府里过活着,能忍的事我全忍了,不能忍的也忍了。唯一值得高兴的一点就是还有这块地方可以让我轻松轻松,所以,在这里我很张狂,但这样的张狂带来的就是今日这样的结局。什么神采飞扬,什么淡定自如,全都是废话,如果我真能自如,就算她花如玉今日提着剑指着我的咽喉要我的命,我也不会神伤一分!淡定的背后是不能说出口的痛苦,若真能抛开一切,那我就成仙成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