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邪王的懒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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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司徒明锐,我现在连讨厌你的心也没有了!你之于我,不过于一路人甲!”原本是有温度的心,因此而寒了,寒到底后,也就平静了。他既然这样地护着她,那就让他护吧!反正她庄书兰来这个世上不过是一缕孤魂,到现在也还就是一缕孤魂,管它归于何处,不外乎就是飘荡天地间!

只是,真若这样,那自己刚才发的那一番话又算是什么?自己在气结什么?真当他是浮云,那她还在这里争来有何意义?倒真不如最初的念头——归去,管它风雨还是晴!

走?不走?庄书兰忽然间纠结了,也茫然了,这一世,她似乎从未没有主动追求过什么,除了离开庄府外,甚至连离开庄府也没有真正地计划过什么,只不过是顺其自然,偶尔地推波助澜罢了。现在要她这样费尽所有心思去算计一个人,她从来没有试过,她不知道她能做到几分,会不会一时心软——如果下定决心对她动手了,心软的后果就是伤害自己,把自己逼上绝境。可是,她不敢确定她能真下得了那个狠心,就算是仇人她也无法做到亲手杀死她!如果双手沾上了鲜血,只怕这下半生也会随之毁去——不论如何,杀人在自己内心的那道关卡是过不了的!

那就离开吗?不去争取什么,让他们郎情妾意去好了!

可是,真的可以做到吗?如果能,那为什么心会痛?

“兰儿,不可以,你不能对我这样!”司徒明锐神色灰暗,猛地将庄书兰带入怀中,也不顾这里还有长辈,也不顾这里是花厅,因为他在庄书兰的眼中看到了一片死寂,没有了捉弄人后的得意,也没有了倦意迷蒙的娇媚,甚至连那层淡漠也没有了,剩下的是一片陌生。失措地在她耳边低语,“如果你不喜欢看见她,我可以让她离开司徒府!她之于我只是一颗棋子,她是太子那边的的眼线,所以必须稳住她,否则朝政会提前变动,甚至会引来宫变。兰儿,你要理解我,好不好?”

眼线?宫变?政变?庄书兰不想去细想,这些事她没有兴趣知道,只知道,现在嗓子里哽着什么东西,很难受。“呕!”庄书兰想推开司徒明锐再吐,可是不知怎么的全身无力起来,直往地下倒去。

一股血腥味刹那间在屋子里散开,司徒明锐敏锐地察觉到庄书兰忽然间的无力,紧紧搂住她不让她往地倒,再看时,她已经昏迷过去,但唇边的血迹及自己肩上的温热和血腥味在说明着她刚才吐血了!

怎么会这样?一时间,司徒明锐乱了心神,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兰儿!”红绸看着面无血色的庄书兰一下子慌神了,慌乱地哭喊间也直直地晕了过去,被冷霸天眼疾手快地接住。

“司徒明锐,要是他们母女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替那女人收尸吧!”冷霸天狠狠地对司徒明锐说,他自然知道红绸是因担惊过度而晕了过去,但是,如果庄书兰真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她也是活不了的!“四儿,快替庄书兰看看,是中毒了还是怎么了?”说完,冰冷的目光瞪了舒芸一眼,让原本想为自己辩解的舒芸不敢开口了。

四儿走到庄书兰身旁,替她诊了脉后说:“没事,只是情绪变化太快,一时气血涌上心头才会吐血,还好是吐出来了,否则才真麻烦了!”说着从身上掏出一粒黑色药丸塞入庄书兰的嘴里,“她心脉微受损,休息调养一下就好。不过,她这身子不宜情绪变化太快,今日是自打我认识她后情绪最为不安的一次,想来你已经可以左右她的情绪了,所以她应该是很在乎你的。”她在被赶出家门时都是那样的平静,今日却为了一个完全不必担心会成为她对手或者要她命的人而情绪激动不已,透过这些去看这其中的本质,不难发现庄书兰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可以左右她情绪?”司徒明锐重复一次,真是这样吗?嗯,这个,还是得听她亲口承认才好,如果猜错了,那自己岂不是空欢喜一场?现在最为重要的是把这个让兰儿不安心的人物弄走——要是兰儿再这样吐几次血,他会被吓死的!

“舒芸,今天午时前,你搬出府吧!以后不准再踏入府中半步!”司徒明锐抱起庄书兰,对舒芸说。

“爷,你不可以赶我走!”舒芸摇头面色惨白地说,“爷,你知道我是……总之你不可以让我走!”

“有什么不可以?”

“你就不怕我去告密吗?”舒芸鼓起气,一口说道,“如果那边知道你已经发现了我的身实身份,那他们也会相信我传给他们的信息是有误的,他们就不会按着你所设定的局势走下去了。”

“你要去告密就去,我不会拦你!”司徒明锐面色一沉,“如果你还有命去告密的话!”

“你想杀我灭口?”舒芸不敢相信司徒明锐会说出这样的话,“那你为何昨晚还要救我、还要替我解毒?”

“昨天是认为你还有用,但今天我认为你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司徒明锐冷声,“毒煞,她就交给你,你要把她用来当药人也可以!”

“好!”毒煞点头。

舒芸一听,先是面色一白,紧接着是哈哈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哈哈哈!司徒明锐,如果你要以这种方法灭口,那你就打错了算盘,我告诉你,昨晚我一回房就把这里的一切写信传了过去,你的计划早就落空了!”

“是吗?”司徒明勾唇浅浅一笑,媚态百生,“是不是一只灰色的信鸽?写了一大堆的废话,上面还有府里的内部地图、机关布局?”

舒芸脸上的笑顿时凝结,身子也跟着偏偏倒倒起来:“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我做是很隐密,你是不可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