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司徒明锐有好感,这点,她自己早就承认了,能让她承认他是她在这个时代里所遇到过一个有趣的人,这就是一种好感;而后来的接触里,虽然每次基本上都是在吵架中渡过,不是他气得她跳脚就是她与他大斗法。这种关系就像猫逗弄玩毛线球,玩着玩着猫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毛线裹了一身了,想解又解不了,索性就让它们这样缠着吧!想来司徒明锐也是这样认为的吧……呸呸呸!她庄书兰才不是毛线球,再怎么也是一只猫!
“老公,独一无二?”司徒明锐笑眯眯地重复?“老公是什么意思?”虽然可以猜着,可他就是想坏心眼地让她亲口解释清楚,如果能把她逗弄得脸红就更好了——说真的,还真很少瞧着她在正常理智下因他而脸红含羞过呢!
“就是老公的意思!”庄书兰小声地嘀咕着,同时也舒了心,他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嘿嘿,正好以后可以拿这个来捉弄捉弄他!
“嗯?”暧昧地轻哼一声,顿时司徒明锐非常满意地看到了庄书兰脸颊染上了一片绯红,果然是无限风情,一如新婚的那晚,很引人犯邪念。
“嗯什么嗯!”庄书兰板起了脸,却挡不住脸上的红晕,这让她冷冰冰的话也转而成了另外的一种撒娇,“食不言寝不语,这可是圣人古训!”
“不对!圣人这话可说错了!这食不言可以办到,但寝不语……”司徒明锐故意停了停,带着几分无奈地叹了口气。
“难道你要说梦话?”庄书兰下意识地接过话。
“这个,为夫说不说梦话,兰儿晚上就知道了,而我说的寝不语主要是指你……”一句话还未说完,就遭到庄书兰一记白眼,司徒明锐会仿若没有看见,还将脸凑到庄书兰的耳旁,对她说了几句耳语。
刘香在一旁看着这两位主子看似吵闹实则打情骂俏的举动恍若未见——不该她这做丫鬟的看的,她绝对当作什么没有看见!只是,只是庄书兰在司徒明锐耳语后的反映太大了——首先是脸比司徒明锐所穿的红丝衣服还要红,好像血都快要滴出来了;其次,庄书兰忽地把司徒明锐推开,然后砰地一声拍桌而起;再次,就是一手指着司徒明锐高音吼着:“司徒明锐!你……你……下流!”
相对于庄书兰的羞愤欲绝,司徒明锐倒是笑得坦然得意:“兰儿,我们是夫妻,夫妻间的恩爱……不算是下流,而是夫妻情趣!”
一语即末,随侍的丫鬟里有几个开捂着嘴开始偷笑了,而刘香在庄书兰的杀人眼光下只得忍着,咬着唇看向一边,在心里偷笑——不用说,肯定是爷说了什么小孩儿不宜的话了。
情趣?情趣!庄书兰真想把桌上的饭菜都扣到他的脑门子上去!他调戏她就罢了,还当着这么多丫鬟的面,这叫她以后怎么面对她们?“那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才不要跟你……”庄书兰瞬间停了话,心里喑叹着幸好及时刹了车,否则把那几个字说出来她就彻底不用做人了!“我去找红姨!”好吧,既然脸皮没人家的厚那走就是了,不与他硬碰硬比厚脸皮就好了!虽然这样很孬!
可是庄书兰冲出去没两步又急急地闪身回来,抓起还在笑得像是偷腥的猫一样的司徒明锐:“带我去找啦!好好的设这么多的机关做什么,害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走!”
“好!正好我也有事要对她及你说清楚!”司徒明锐见好就收,如果再逗弄下去,难保庄书兰不真正生气了。不过他也做了个决定,等所有的风波平静后,这府第也得重新修葺过了,否则有人会迷倒在机关中的!
庄书兰携着司徒明锐才踏出书房门就与冷霸天及红绸打了个照面。
“兰儿,娘……我为你做了补身体的羹汤,快来尝尝!”红绸一见庄书兰就喜上眉稍,像献宝似的对庄书兰扬了扬手里捧着的羹汤。在再到庄书兰吐血后,红绸也吓晕了过去,醒来后听说庄书兰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又想着这十年来她未尽一点做娘的本份,除了愧疚外就是想尽一切地弥补。所以她不顾身子的不适,亲自下厨房做汤给庄书兰——也只有这样,她的心才能稍微安然一些。
“呃……谢谢!”庄书兰先是一愣,再礼貌地道着谢,然后接过红绸手里的羹汤,在红绸期待的目光下尝了一口,再扬起一个笑容,“嗯,很好喝,谢谢您!”
“真的?”红绸满是欣喜地问,没料着十年未动手亲自做汤了,手艺未减,还能得到庄书兰这这样真挚的赞叹,“那兰儿快趁热喝完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全部喝完?庄书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黑乎乎的羹汤,说实在的,她真的是尝不出来这汤是怎么做出来的,而且味道也怪怪的,她能咽下一口就已经是极限了。红绸期待眼神让庄书兰不忍拒绝,也不忍说不好喝,所以她决定用个善意的谎言,但若真要全部喝完,只怕她会上吐下泻的!
正当庄书兰面色尴尬地踌躇之际,司徒明锐仿佛与她心有灵犀一般,笑着出来打圆场了:“红姨,兰儿喜欢吃凉的东西,我瞧着这汤好似很汤,不如等它凉了兰儿再喝吧!而且兰儿与我正有事要找您,不如我们进书房谈吧!”唉,真是的,这该怎么称呼?她虽说是庄书兰的母亲,可她们两个又没有公开相认!可叫姨,总觉得有点不合适。
“有什么事?听你的语气这事挺严重的!”红绸被司徒明锐最后一句加重的话给吸引了。
庄书兰一见危机解除,赶紧向司徒明锐感激一笑,也跟着点头凝重地对红绸说:“这事的确有些严重,与您有着莫大的关联,而且还有一件事要请您拿个决定!”
庄书兰这话一出,冷霸天的目光就直扫庄书兰,似乎他已经知道庄书兰将要对红绸所说的事一般,而且目光里的不赞同意味是很明显的。庄书兰置之不理会,碍于手中端着的碗否则一定是要缠着红绸的手臂进门了,只得半着撒娇地说:“红姨,有话我们进屋说,这站在门口吹风不好看,而且我的手已经麻啦,您瞧我这样一直端着,也没个人帮我接过手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司徒明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