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守将也是禁军统领,庄书兰自动在脑子里翻找着有关此人的事。京城守将这人庄书兰不陌生,当初她常往青楼跑时就远远地瞧见过他到醉春宛喝花酒,也算是醉春宛的老顾客了。已近不惑之年还如此好色,自然庄书兰对他没什么好映像了,却没料着他竟是司徒明锐手中的一枚重要棋子。
“好!”有点惊讶司徒明锐竟有如此人脉,也惊叹司徒明锐对此事早有所谋,庄书兰此时也算是安心了,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你跟我来,我知道这皇宫有一处守卫很弱,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
司徒明锐没有犹豫地跟着庄书兰走,虽然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这皇宫里的守卫情况的。
绕到皇宫的本北角,庄书兰指着高高的宫墙说:“这里面的冷宫,冷宫旁是浣衣局和夜香局,这三个地方向来都是被宫人所不耻的,守卫也很少,我们现在可以趁着夜色翻进去。”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地方的?”皇宫里,庄书兰并不常来,没料着她竟如此清楚这宫里的地形。
“你忘了平日里我进宫时,怕被麻烦找上身,总是让追月姑姑带我走皇宫里的偏僻地方吗?刚好我又想看看这皇宫里的风景,所以每次追月都是带我走不同的路,因此这一来二往,竟绕着这个皇宫的冷僻之地走了个遍了。”庄书兰暗笑着自己的无心之举今日竟然派上大用场了,“好了,别废话了,我们快进去吧!”
司徒明锐也不继续多问了,拉起庄书兰的手就跃墙而入。一路上绕开巡查的侍卫直奔皇帝的寝宫明辰宫。
路过上林宛,庄书兰见司徒明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担心地问:“太妃……此时是在皇上那边还是在自己的寝宫内?”
“有追月在,一切都没事的。”司徒明锐肯定地说,“现在我担心有人会逼宫!”
庄书兰也同意这种猜测,锁宫的命令肯定不是皇帝下达的,他不会笨到在生病时让自己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而这宫里能有这个锁宫的权力,只有两人,一是持有凤印的皇宫,另一个就是太子。
忽然间,庄书兰想到了庄德懿及贵妃,不知他们在这次的事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这事发生得突然,想来庄德懿还没能得到消息吧!那贵妃在宫中被皇后软禁了吗?
避开看守明辰宫的侍卫,司徒明锐与庄书兰到了内室,还未入门就听着里屋传来说话声:“皇上,这天下、皇位迟早都是太子的,今日你将位传给了他,你就是太上皇了,享清福的太上皇了。”皇后义正严词地说。
“父皇,这诏书已经拟好,您只须要盖上玉印,这天下的事您就不用管了,可以安心地跟太妃谈情说爱了。”太子嘲讽地说。
“逆……逆子!”皇帝狠着声气喘嘘嘘地说。
“逆子?这叫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皇后哈哈大笑,尖锐地指责着,“你搞大了你爹的女人的肚子,生下了野种,难道你就不是逆子了?现在你的儿子只不过是有一样学一样!”说着,皇后又大笑起来,“不对,他不是你儿子,你不也是听到这个惊爆消息才病倒,现在连床也下不了吗?”
“啰嗦什么,快点找到玉玺,只要玉玺盖上,这天下就是我的了。”太子不耐烦地说。
接着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翻找声。庄书兰听完这话,约莫也猜着了今日之事发的经过了:定是太子与皇后在谋划什么时,不小心被皇帝撞见,皇帝还听到了太子非他亲生子嗣,或许还发生了一些意外,一时气急就病倒了。而太子与皇后抓住机会,临时谋划了这场逼宫的宫变。
司徒明锐早已经捏紧了拳头杀气凛凛,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进去大开杀界一般。庄书兰赶紧握住司徒明锐的手,她担心他真一时不能自控冲了进去!虽然庄书兰也想进去看看皇帝的情况如何了,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此时宫中是由皇后与太子主导着,如果现在自己与司徒明锐进去,那多半会竖着进去橫着出来!
“我没事!”司徒明锐反握着庄书兰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心里已经湿了一片,也知她现在是表面镇定心里慌张了,稳了稳情绪,轻声说,“他们说的不是事实。母亲与父皇之事,其实是被皇后陷害的。
当年父皇还是太子时,偶然遇着了母亲,对母亲情根深种,当时还是太子妃的皇后心存妒忌,故意设计趁着父皇出京办事时把母亲送到了当时的皇帝身旁,还买通宫人让皇帝封了妃,当时母亲已经怀有我。一年后父皇回京知道此事后,大怒,与皇后吵闹之后,就开始了相敬如冰的夫妻生活,直到太子出生才有所改变。
当时的皇帝也就是先皇对母亲很好,因怀了老来子,很是得宠,但在我出生之后细算来我出生的月份不对,一怒之下,将母亲打入冷宫,逼问之下才知母亲与父皇之事。
先皇当时虽怒,又因我是皇室嫡亲血脉、且又是被人陷害,又无可发作,虽然后来放母亲出冷宫,可也从此不闻不问,直到我七岁时,已经成为太上皇的先帝在弥留之际将我密招回宫中……”
话还未说完,里面又传来质问声:“说,玉玺在哪里?”
“你……你们……”皇帝的声音越发地弱了起来,在重复了几声后,一下子没声了。
“糟了!”庄书兰猜着皇帝肯定是气急攻心,说不准这会子已经……
司徒明锐脸色大变,从暗出显身,就往寝宫内冲。
而这一现身,守卫的侍卫发现了庄书兰与司徒锐的存在,顿时持刀冲了过来团团围住两人。两人对视一眼,传递着得在最短时间冲进去的信息。
司徒明锐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袖箭,与侍卫打斗起来。庄书兰没有自己的武器只得抢了一侍卫的刀来当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