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他居然钻自己话里的空子!庄书兰气闷地用手拐了司徒明锐腹部一下,也不再继续多说什么,静静地坐着不动,怕再开口又被他口头调戏了!
司徒明锐得意地笑笑,搂着纤腰的手未松动半分,有妻如此,生活中也尽是乐趣了!
庄书兰与司徒明锐下了马车后,一进正厅就遇着红绸和青竹相携而出。青竹会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意外,反正青竹已经搬离了后宫,去了皇陵,挂着祈福的名儿,实际里她现在算是‘自由’之身,可以暗地里离开皇陵四处走走,所以,这曾经的司徒府现在的顺静王府她也是常来窜门子的。
“锐儿,兰儿,今日回来得较早喔!”青竹含笑说。
“呵呵,因为我们猜着娘亲今日会过来,所以就早早地回来啦!不想一猜就中,准得不得了,所以我打算明天去等着摆个算命的摊子呢!”庄书兰抱着青竹的手回答,暗地里打量着气色日渐好转的青竹,看来她在慢慢地走出司徒炵的死的阴霾了,也大赞司徒炵最后的那道旨是下得极对的,如果青竹一直被留在皇宫里,只怕她这会子还不能对那件事释怀的,在宫外不管怎么样,有红绸陪她,还有司徒明锐及自己。
“油腔滑调,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你娘可是一版一眼出了名儿的,怎么你一说起话来没几句能着边儿的?”青竹打趣地看着庄书兰,又将目光看向司徒明锐,“难道是近墨者黑了?”
“母亲可不能不分清红皂白地冤枉人喔!”司徒明锐笑着摊手‘委屈’地说,“早在第一次见到兰儿时,她就是这样的了!”
“呀,开个小玩笑嘛!”庄书兰厥嘴,转而靠着红绸说,“娘,你瞧着他们两母子联合起来欺负我,我们也联合起来欺负回去吧!”
“好啦!”红绸安抚地拍着庄书兰的手,笑道,“他们也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计较起来了!累了一上午了,早点进屋去休息吧!我跟青竹出去走走。”
“要到哪里去,安排马车了没有?”庄书兰赶紧追问。
“随便走走要什么马车?”青竹摇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到街头上去瞧过了,今日我们两个来了兴趣就随意在京城里转转吧。”
“还是叫几个人跟着吧!”一旁的司徒明锐略思索,转身吩咐随侍的小斯话。
而红绸直直地拦住那小斯,笑道:“我们两个的年纪加起来都要上百岁了,难道还怕我们走丢了不成?让人跟着挺别扭的,哪有人上个街还带着一大票跟班的,好像是暴发户显摆一样无趣。”
“暴发户?娘,你这个词是从哪里听来的?”庄书兰下意识地问,这个词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产生,偏偏红绸说得很顺溜,加上前些日子与红绸的相处中,庄书兰发现红绸基本上能听懂她偶尔间冒出来的现代语,这让庄书兰不得不怀疑红绸是被一现代人培养过的。
青竹初一听,没理解这词的意思,但也猜得出这原词是出自谁的口中的。“肯定是从她那里听来的,对不对?”青竹意有所指地问红绸。
“嗯!”红绸点头微笑,本想解释解释的,可她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这个意思,干脆转着话题好了,“青竹,我们不是要出去吗,那就走吧!哦,对了,兰儿,娘给你炖了些补身子的汤,放在你房里,一会儿记得要喝啊!”
补身子?好好的补什么啊!这几日红绸总是要她喝那个东西,不喝吧她觉得对不起她的一番心意,喝吧,可那黑乎乎的东西真的是叫人难以咽下口啊!碍于礼节,庄书兰还是点头应声:“好!”
青竹也在旁边叮咛:“记得要喝啊,一会儿我们回来可是要检查的!”
“是!”庄书兰边疑惑边乖巧地回答,到底是什么汤让她们这样的惦记?她这些日子又没有生病更没有哪里不舒服,哪里用得着喝那些东西啊!把不解的目光投向司徒明锐,却瞧着司徒明锐一副忍着笑事不关己的样子,庄书兰敢肯定司徒明锐肯定知道这其中的猫咪。
“真乖!”青竹与红绸满意地笑着,“我们也要出去了,你们不准安排人跟着我们!”
“好!”司徒明锐也不反对,一口答应着。一旁的庄书兰斜眼瞧着司徒明锐,他不安排人跟着她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还记得冷霸天外出办事临走前是千叮咛成嘱咐她与司徒明锐,说要照顾好红绸,说是红绸少了根头发就要回来跟司徒明锐算帐的。当时司徒明锐一口答应了,庄书兰还奇怪司徒明锐竟然接受了冷霸天的威胁时,他却解释说冷霸天出去是替他办事,他照顾红绸就等于是敦促冷霸天,更何况红绸是他的丈母娘,更是应该的!
庄书兰虽然怀疑过这话里的分量,但从这些日子的相处来看,司徒明锐确实是把红绸当自个亲娘来照顾着——这让庄书兰很感动,她总觉得有些事她这个女儿都还未必要他做的好想得周到!
而青竹,自然不用多说,他的亲娘,他不多留个心眼照应着那是不现实的!
见着红绸与青竹相携地出去后,司徒明锐对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那管家会意地点点头也匆匆忙忙地跟了出去。庄书兰佯装没有看见,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问:“说句老实话,你是不是知道那什么补汤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不过是你娘的一番心意罢了。”司徒明锐也坐了下来,随即就有刘香等人侍茶奉上。
接过刘香递来的茶,庄书兰慢慢地品了两口,再将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靠着扶椅捏着下巴说:“不对,我总觉得她们两个刚才在说那补汤时神色很诡异!”
“诡异?怎么诡异了?你娘只不过是想补偿这些年来对你亏欠罢了。”司徒明锐反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