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目光触及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庄书兰的脑子里一下子就没有了欣赏风景的心态了,下意识地喃呢:“师傅?”
是的,没错,她没有看错,她看到了幻柏!一直以为他不会回京城了,没料着今日竟然在京城里再见到了他!
“师傅!”庄书兰大声地喊着,举起手向他挥舞。
司徒明锐顺着庄书兰的目光看过去,果见幻柏站在人群中间,也是望向这边,但司徒明锐也肯定他此时的眼里只容得下庄书兰一下人!而这样的认知司徒明锐心中不悦了,不满了瞪了身旁努力向他挥手的人儿,内心里直冒酸泡:她这磨人精就没发现她老公不高兴了吗?大庭广众之下向别的男人挥手,她还真怕自己不吃醋呢!
幻柏发现了庄书兰的存在,瞧着她热切地身自己挥手,心中的空白一下子就满了:她越发地漂亮了,唯一可惜的是,她的这份漂亮似乎已经不再属于他了,因为他看到了她的身旁那个护着她的男子、她的丈夫正用不悦的目光瞪着自己!
从人群里挤过,走向她,站到她的面前时,才发现她已经怀有孩子了!典着个大大的肚子,软软地靠在司徒明锐的怀中,娇声俏言地问好,整个人脸上、身上都召显着她的幸福,而她的幸福却是他心中的一道说不出的苦涩!
“师傅是什么时候回京的?怎么不来找我?自打师傅离开后,徒弟我好想师傅喔!”庄书兰嘻笑着说,打量着眼前的幻后,深叹一年不见的幻后越发的有男人味了!
“兰儿,你这样说,是不是要为夫吃醋啊?”司徒明锐捏着庄书兰的脸蛋笑问。
“你不怕酸死就尽量地吃!”庄书兰翻白眼,“他是我师傅,我当他是家人,我想想他又怎么了?”
幻后微微苦笑,原本就冷俊的脸上此时就像裂开的苦瓜,生生地硬疼着,却要若无其事地说:“王爷,再怎么着兰儿也是我徒弟,我们师傅情份您可是不能插足的!”
好吧,幻柏承认他有这个私心,他想借此来炫耀一下,他在庄书兰的生命中有着重要的地位,至少他参与了她的成长!
司徒明锐微微怔了怔,继而毫不在意地笑笑说:“这是当然,但若与我跟兰儿的夫妻情相比,自然不可同言而喻的。”
幻柏心中一紧,面色也紧绷了起来,一言不发。
而庄书兰也察觉到这两人间暗地里的火药味,不禁暗叹着这两人的无聊,就这么点事值得这般放暗箭吗?
“老公,我想跟师傅找个地方单独谈一会儿话,你可不可以安排一下?”庄书兰想了想,觉得有些话,她必须得向幻柏说开,否则以他的死心眼,她怕他这一生都不会再接受其他女人的爱了。
司徒明锐微挑眉,不赞同地盯着庄书兰,要他让他的女人跟一个哈她多年的人单独相处,就算他知道庄书兰的心意,但怎么着他的心里就别扭着!
“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话,你也可以旁听的。”庄书兰对司徒明锐的这种占有欲也是无话可说的,再说了,夫妻间不能有猜忌,有事就打开天窗明说了,猜来猜去容易猜出嫌迹的。
“这是什么话,为夫当然是相信兰儿你了。”司徒明锐虽然不悦,但也尊重庄书兰,如果她对幻柏有情,以她的性子,不论如何她自然是不会嫁给自己的!
庄书兰微微一笑,不语,只是默默地点头,这一点,司徒明锐很好,不管怎么着,他总是一句他相信她,这种百分百的信任让他们之间更加地默契。
而幻柏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他们两人间的互动在告诉他,他们两人间的情有多深!
在司徒明锐的安排下,庄书兰与幻柏在十二坊的包间单独相聚。
“师傅,请用茶。”庄书兰拖着笨重的身体为对面坐着的幻柏添了一杯茶,再把茶壶在桌上。
幻柏默默地端起茶喝了一口,才说:“兰儿有什么话要对为师说?”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庄书兰笑笑,因是席地而坐,她刚好坐在靠墙处,所以她把身子后墙上靠着,舒侍地倚着墙继续说,“就是想问问师傅这近一年来过得好不好,这次来京打算停留多久,如果停留的时间长,我希望师傅可以在这里停留到我把孩子生下来,师傅也见见徒孙啊!”
“我还有事,略留几天而已,只是回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罢了。”幻柏也不拐弯抹角,直抒其意。
庄书兰微微有些失望,但也不能强求他太多,因为他也知道让他留在这里,对他来讲是一种折磨。“我很好,师傅不用担心。”庄书兰轻轻地说着,她知道幻柏现在还在为与毒煞一个杀一保的任务而头疼着,也知道他回京的原因,只是,她还是想明知故问,只求个心安罢了。
“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你对他也有情。”幻柏轻声地喃呢着,“而这样,我也放心了。”
“师傅!”庄书兰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师傅其实您可以找个一个更好更适合您的女子,庄书兰没这个福分跟您……但请您忘了我,也不要封闭您的心,也许您就可以发现,其实您身边会有其他更值得您去疼爱的女子的。”
“兰儿,若情与爱,说忘就可以忘,那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幻柏意味深长地说。
伤人最深的,莫过于情!忽地,庄书兰的脑子里闪过这样一句话。伸手从颈子取下一块玉,放到桌上,对幻柏说:“师傅,这是您放在我这里的玉,今日物归原主吧!”停了停,见幻后脸色变了,又赶紧补了一句,“我天天瞧着它就想着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就忍不住想用这玉给您订下一门亲事来了,可惜我不知道您什么时候会回来,怕耽搁姑娘家,所以我天天就这么瞎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