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玉拭着泪水,哽咽着声音:“你也不用安慰我,你师傅就是一颗臭石头、死心眼!我都追了整整五年了,你倒是说说,一个女人能有多少青春来消耗?”
庄书兰不语,花如玉的心上人是庄书兰的师傅——幻柏。
幻柏是个剑客,也可以称为杀手。五年前的一个小意外中,十岁的庄书兰很乌龙地救了身负重伤幻柏,再将他带到了花如玉所在的醉春宛,后来,纪柏就住在了醉春宛,也因此,幻柏才与花如玉相识。花如玉对幻柏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花如玉是个行动派,立即开始展开了一系列的求爱行动,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五年后,两人的关系依旧在原地踏着步。
“花姐姐,你可别告诉我你想要放弃哦!师傅虽然个性冷了点,话少了点,脸上的线条呆板了点,但总体来看,可是上等的酷哥,远远瞧去就知道他是走黑道的,不过他的心肠还是很好的——你瞧他还‘热心’地教我武功啊!”庄书兰笑呵呵地打着趣,想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
花如玉一听庄书兰说纪柏‘热心’地教她武功,不由地破滴为笑,斜睨着眼,兰花指微微一翘,指着庄书兰:“他是被你这个没心肝的徒弟给设计的!如果不是被逼,他会收你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徒弟吗?”
庄书兰微笑不语,花如玉会说刻薄话时,就表明她的心情已经好多了,况且她说得没错,幻柏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以冷血无情出名,没人知道他的来头,也没见他待谁与众不同。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有栽跟头的时候,而且还是栽在了年仅十岁的庄书兰手里,幻柏深受打击的同时,花如玉将庄书兰视为不可小觑的人物。
“对了,你今天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柏外出一个月还没有回来呢!”花如玉一转刚才的泣涕样,笑眯眯地问。
“想你和飘姨了。”庄书兰嘴角上翘,眼睛弯弯如新月,由内心而发的好心情不是可以装出来的,“我在那相府里憋了一个月,找不到个可以说话的人哪!所以呢,就算飘姨见了我会骂,我也要来啊!”
“唉,你还真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了!可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成天往这种烟花之地跑,别的且不多说,只说让你那丞相爹知道后会有是什么情况?”花如玉微微叹了口气,对庄书兰有如此的想法也不见怪,庄书兰的娘曾是醉春宛的红牌清官,后嫁给了庄德懿,所以这醉春宛是她娘亲的娘家,也是她的外祖母家了。飘姨是庄书兰娘亲的好姐妹,当初极力反对她的娘亲嫁给庄德懿,在庄书兰的娘亲死后,给了孤独有庄书兰莫大的关爱。
“理他呢!”庄书兰满不在乎地耸了耸眉,“等他发现了再说吧!而且现在我还未并笄,出门在外时,大伙都当我是个小丫头,根本没人在意这些的。”
“就算是小丫头,你见哪家的丫头有往醉春宛跑的,还是明目张胆地跑!你知道不,上个月有个恋童癖见着你,还向飘姨指着要你陪客呢!”花如玉没好气地截着庄书兰的头。
“是哪个变态?”庄书兰一脸高兴地问,要知道,她在这醉春宛进进出出也快有九个年头了,又与飘姨关系亲密,有些熟客都在怀疑她是飘姨的女儿。
“好像是傅王爷家的小贝子。”花如玉与庄书兰认识了九年,对她嘴里奇奇怪怪的话也能听懂三分,甚至还能说出个两三句。
傅王爷家的小贝子?庄书兰半眯着眼想了想,对这位小贝子没什么印象,倒是傅王爷……刚才在相府的正厅里,好像左德懿有称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傅王爷吧。“不认识,不过,下次我们见了他,你一定要把他介绍给我认识喔!”庄书兰托着脸颊,边打着呵欠边说着。
“还是不要认识他的好!”花如玉似乎被庄书兰给传染了,也极不优雅地打着呵欠,“他可是有名的风流公子加败家子,听说最近在追求着朝中有名的辣御史上官玥星。不过,上官玥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上官玥星是当朝的女御史,芳龄二十,却已经为官四载,以上书谏言用词犀利著称朝野,皇上对之是又气又爱,不过,却很得皇太后的欢心。这些,庄书兰都从那位丞相爹口中得知。“嗯,还算有眼光,听说上官玥星的美与咱家里的庄书瑶不相上下呢!而且官居要职,又深得太后欢心,要是哪个娶了她啊,就可以少奋斗五年了。”
“得了,如果哪个男的想娶她,得先受得了她那辣脾气!”花如玉哈哈一笑,“不过,我倒是很想跟她结识结识,可惜她从来不到这醉春宛来啊!”
“这还不容易,改天你去登门造访就是了。”庄书兰满不在乎地捡了一块紫玉糕放到嘴里,“其实要我说啊,上官玥星这种人做官可做不长,锋芒太露,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哪!她得多学学我那书瑶姐,你瞧人家多低调,多大家闺秀!”不是庄书兰赞庄书瑶,而是事实,庄书瑶在这朝中的名号可是有口皆碑,还未去参加殿试,皇帝老儿就嚷着要给她封官了。
“你是羡慕还是忌妒了?谁让你没人家天资聪慧,你瞧你,从乡试开始,每次都是倒数的两三名,知道不,每次放榜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去瞧了!”花如玉‘痛心疾首’地说着,“亏得每次放榜飘姨还大张旗鼓给你庆祝!”
“我本来就不是念那书的料!”庄书兰无所谓地笑笑,这句话倒是不假,学了十多年的现代课程,忽地反过来要她整天念一些‘之乎者也’还要用那个写文章写诗歌,不是要人命了吗?
“屁话,我瞧你写的诗还读得过去,怎么一上考场写出来的,就那么不堪入目了?”花如玉疑惑地问,当初她写了一首词,本打算送给幻柏,可庄书兰瞧了,扁着嘴,将那纸一把撕掉,提笔写了首《醉花阴》,那个遣词造句才叫一个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