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邪王的懒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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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可是梅园里的梅花尚未开放,不知探花郎所闻的梅花幽香又是从哪里来的?”司徒明锐眼中的笑已经是无法控制了,因为庄书兰一本正经地说着慌,如果不是注意到她一直在绞动着的帕子,一定可以哄过不少的人。

这人,还真是不留面子!非得揭穿吗?“那司徒大人认为我是怎么来的?我这么一个弱小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会莫名奇妙地到司徒大人家的园子里,着实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庄书兰平淡地陈述着,“所以,如果不是我梦游到这里,那就是我在睡着之迹,被人绑架来丢在这片园子里。您说是吗?司徒大人!”

司徒明锐微微一笑,却摇着头:“探花郎这话说得可不对了。你说被人绑架,人家绑你什么?才、钱、貌?好像这些,你都不及你那位姐姐吧!那他们为什么时候要绑你,而不是绑你姐姐呢?再说了,有这样绑架人的吗?不把你绑到贼窝,后面送到我家院子里来,探花郎,请问你听说过这种绑架吗?而探花所说是梦游而来,那本官还真是大开眼界也大所欣慰——没料着本官的一片梅园居然能够吸引探花郎半夜里绕大半个京城再翻墙爬院地进来闻梅而眠啊!”

这男人,真有把圣人也逼疯的潜力!可他说得确实也有那么三分道理,何况昨晚她醉得不清、酒后胡来,以自己的性子,不管怎么着也不可能绕大半个京城再随便找个院子躺在石床上睡觉吧!最有可能的是就地躺下,不管身在何处,然后呼呼大睡。但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啊!她睡倒在人家的院子里是不争的事实啊中!庄书兰眉角几动,想要说点什么,可话未出口忽地意识到她的思绪好像被司徒明锐牵着走了,要是真回答了,只怕他还会提出一些更能哽死人的问题!“司徒大人还有事吗?如果无事,下官想回府了。”微微福了一礼,庄书兰面色平淡,语气也不冷不暖起来。

司徒明锐睨眼看着庄书兰脸上的表情由愠怒到平静,虽然只是眨眼般的功夫,但司徒明锐还是敏锐地看到了!浅浅一笑,专注地凝视着庄书兰,带着三分蛊惑三分商量四分要求的语气:“来都来了,何必急着回去呢,不如一起喝杯早茶吧!”

“来都来了,何必急着回去呢,不如一起喝杯早茶吧!”

“司徒大人今日不用上早朝吗?”头有点晕,全身上下都痒痒的——一定是酒后的关系,庄书兰双手紧紧地拽着拳头,努力地克制着,保持着声音的平稳,淡淡地问。

“昨晚皇上一时高兴,多吹了点冷风,感染了点风寒,今日不用上朝……难道探花郎不屑于同本官共饮早茶?”明明是在忍受着什么、克制着什么,还保持着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司徒明锐很想拆穿她的西洋镜。

“能与司徒大人共饮早茶是下官的荣幸,只是……既然皇上抱恙,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得尽点心意到宫中探望探望……唔,虽然我的官品不能前去觐见,但下官还是想早点回去,为皇上祈福,愿皇上龙体早日恢复健康。”庄书兰面带难色,微有欠意地看向司徒明锐,希望这位大神能主动松松口,别在缠下去了。

“庄探花还真有心哪!”司徒明锐盯了庄书兰半晌,鬼魅一笑,凉凉地道。

庄书兰伸手揉了揉额,现在不仅仅是头有点晕了,好像整个身子都踩在了棉花中了,软软的,却又热乎乎的,心跳也加速,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破体而出,难受至极。“嗯,当然当然!”敷衍地应付了两句,可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气焰正在高涨着,让庄书兰的脑子嗡嗡地作响时,什么东西都乱成了一团,全部的脑细胞都在叫嚣着:回家去好好地洗个澡,换下被晨露沾湿的衣服,好好地睡个美容觉!

“听探花这么说,本官也得为皇上祈福才算是为人臣子之道了。”庄书兰红润的面色和她渐渐急促的呼吸声都表明着她正处于崩溃的边缘,不过,司徒明锐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一本正经地提议,“那庄探花不如同本官饮完早茶再一起为皇上祈福吧……”

怎么这天地开始旋转了?怎么眼前的司徒明锐有两个头了?怎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打雷了?“闭嘴!”庄书兰用尽力气吼出了声,满面赤色,眼睛发红,如同一只狂怒中的狮子,“今天本姑娘没心情跟你玩太极,你想要做什么是你自己的事,别扯上我!我走了!”用尽最后的意识,庄书兰转身就走,可惜没走两步,身子一歪,眼前一黑,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一旁的梅枝,将整个身子都倚在了梅树上。

如愿看到了这个超脱沉稳的庄书兰怒火丛生,本来还有一丝的快感,只不过,那一丝快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庄书兰软软地扒倒在梅树枝上时,原本舒展的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蹙。

上前近距离地看了庄书兰一眼,司徒明锐这才意识到她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潮赤的脸似乎要把那红色的血滴出来,就连耳朵、颈子也红了,隐隐地还有不少小疹子。“庄探花怎么了?”

庄书兰半闭着眼,微微调理着气息,眼前的事物也由糊糊渐清晰了不少,思绪也渐渐明了。听见司徒明锐不带感情地问候,庄书兰也淡淡地回答:“没什么,只是你家的梅树比较有型,借给我靠靠不收钱吧!”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明明就病得要死不活了,还能如此逞能!“来人,去请大夫到书房。”司徒明锐扬声向院门喊了声,再回头斜视着庄书兰,“还能走吧,能走就跟我走——如果你想安全出这梅园,就别跟我作对。”这女人看似如水平淡,但她就像有根天生的反骨,面色不动去做一些离经判道的事,却只为了把她自己弄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