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事,本官不清楚,本官还得寻书!”孟施林被庄书兰一点名,赶紧找着话开溜。开玩笑,自己又不是嫌这生活太平静了,惹上这两姐妹,能有什么好事吗?先不说其他人,就单单一个庄书兰,表面上看去沉默淡然不语的,实际里呢,自己还真担心自己不会是她的对手呢!这也难怪她昨晚居然敢在百官面前惹怒庄德懿,直到被赶出家门了。可话又说回来,这庄书兰被赶出家门的事,怎么觉得好像是她故意而为的呢?
“庄书兰!你别太过分!”计书瑶气得不清,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里夸奖的人,哪受得了被庄书兰一口一个笨蛋地骂?
“呵!我过不过分的事,你还是先不要考虑了。”庄书兰微微一笑,“你还是仔细仔细地翻完每一份试卷的每一页,然后再想想该是不该到圣上面前参上那位让你春心荡漾的司徒明锐一本,或者找找司徒大人讨论讨论这事该怎么着吧!唔……顺便送你一个消息,司徒大人最喜欢女人主动了,你不妨下次见到他时,直接将他扑到表白心意的好!”司徒明锐,如果下次你被人扑到,可别怨本姑娘喔!
说完,庄书兰转就走,压根儿也不看被气得不清的庄书瑶一眼,不过,此时的庄书兰心里可乐呵着,十年来的怨气,今日终于一口还了出来!现在的感觉只有一个字了——爽啊!
抱着辛苦找来的史册坐到案头,边翻阅边做着记录。
只是,在写了一页纸后,庄书兰坐忍不住了,因为坐在对面校书的孟施林眼巴巴地盯着她,让她浑身不安着。“孟大人!”放下笔,庄书兰抬起头正了声,问,“您一直观察我做什么?我不是猩猩也不是虫子,您不用填观察记录表的!”
“为什么观察星星虫子要填观察记录表?”孟施林笑而不解地问,“倒是庄大人值得深察呢!”
深察?他以为是在测量水深水浅吗?庄书兰一手托腮,才打量着这位状元,一张普通的脸,配着三分书倦气,三分官福样,再加四分执着,倒是把古代读书人的气息完美地体现了出来。不过,他眸光间的神彩,让庄书兰意识到这位新科状元不是那种读死书的人。
“孟大人殿试时,做了哪些题目?”庄书兰问。
孟施林虽然感到奇怪这庄书兰怎么忽然间问到这个上来了,但还是老实地回答:“未曾答。”
哦?庄书兰挑眉,原来这里还有一个不是笨蛋哪!“你是不是也翻阅到了试卷最后一页?”庄书兰试着问。
“试卷最后有什么吗?”孟施林好奇了,刚才听着庄书兰让庄书瑶把那试卷细细地翻阅完,而且在庄书兰到一旁去寻书时,又听得庄书瑶一阵惊呼,大叹几声原来如此后就黑着个脸出了藏书楼。所以,孟施林肯定那试卷的最后一页一定是藏有什么秘密了。
“你……你并不知道?”现在换庄书兰瞪大眼了,“难道……难道你是故意不答题的?故意交白卷的?”
“呃……”孟施林点点头,有些尴尬。
原来这个才有一个最牛的!庄书兰的目光不由地在孟施林的脸上扫来扫去:“那个,我常听人说啊,寒窗十载苦读,一朝金榜题名。你……你就没想过,你交白卷是根本不可能高中的!”
被庄书兰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孟施林的脸庞也浮上了淡淡的暗红:“我原就没打算过要考中个什么,今天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意外。”
“为什么?”庄书兰被孟施林的话勾起了兴趣,怎么看他都是一个读书人,这读书人除了考科举外,还能做什么?
“这……”孟施林微微踌躇,吞吐着不语。
庄书兰也不逼着他回答,这事必定是人家的私事,他没必要把这种事告诉给他这么一个陌生人听。“好了,干活儿吧!”庄书兰揉了揉被撑麻了的手腕儿,拿起毛笔继续勾勾画画。只不过,这份认真没有持续很久,庄书兰就成功地扒倒在桌上,迷迷糊糊地去找周公签到了。
孟施林认真工作,倒也没有发现庄书兰在偷懒,直到守卫进来传话时,孟施林才发现,前一刻还很精神与自己谈话的庄书兰已经醒得天南地北了。
“哎!庄大人!”孟施林伸手到庄书兰的面前的桌上轻敲着,“庄大人,外面有人找你!”
唤一声,庄书兰依旧睡着,连姿势也没有变过。
孟施林皱眉,有些不解这么冷的天,一个姑娘家居然能扒在硬硬的桌上睡得这般死,还是一毫不避讳地在一个大男人的面前睡死,丝毫没有防范意识,这样的行为,让孟施林深深怀疑,这京城里的关于她的某些传言一定不是空穴来风了!
“庄大人!”孟施林提高了音调,有些看轻庄书兰地大声地喊着。
这次,庄书兰终于有点反映了。缓缓地抬起头,半睁着眼,愣愣地看着孟施林:“什么事啊!”最好说出点正经事来!否则……哼哼!唉!梦中的法国大餐还没有吃完呢!
孟施林见着此刻星眸水漾的庄书兰微微怔了怔,就算早知道这庄书兰将来会成为一个美人,但没料着,现在的她,仅仅是这睡眼星松带着三分慵懒的样子,就足以让他失神!
“咳!”好不容易回神过来的孟施林,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避开看庄书兰的脸,缓缓地说着,“护卫说,外面有人找你。”
“喔!”庄书兰随意地应了声后,才回视着进来报信的差人,“是哪位?让他进来吧!”
差人领命,出去不一会儿就领进一个伙计装扮的年轻男子。那店家小二见了两位官员,先是打了千问了礼,才拿出帐本有条不紊地说:“庄大人,小的是十二坊的伙计,今天小的是给庄大人送六十斤糕点过来的。这里的账单,您签个名儿,表示我们已经把东西送到您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