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喔,我没什么武功,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轻功和点穴。”顺便为这为瞪得牛眼睛一样大的傅察解解惑。
一旁的幻柏不动声音,但脸上的冷洌已经缓和,暗自哑然——原来这丫头是为了‘报仇’!虽然早就见识过她陷害人的本事,但没料着,她是越来越会替人抹黑了!
而另一边,司徒明锐一把拍开挂在自己身上的人肉,边听着这边的对话,边悠闲地向这边踱过来,却一副深情样:“兰儿,你听我解释,刚才你所见到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庄书兰一听,全身的毛孔都被‘吓’得竖起来。想回驳两句,转念又想着,自己一开口,不就是召告他人,自己就是他那口中的兰儿了吗?那自己刚才点傅察的哑穴有何意义?更何况,如果自己死不承认自己是庄书兰,有谁会出来指证?当然除了庄书瑶……不过,庄书兰还是打算一试。
“师傅,我们走啦!听说下个月年前凌山要开武林大会,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吧!”庄书兰微微一踱右脚,半带着撒娇,更多的是在传达幻柏此刻是该退场了,“从这京城到凌山也不过是一个月左右的路程,现在赶出可是刚刚好呢!”
庄书兰的不承认,别人先不说什么,单单庄书瑶就急了,刚才的事,被庄书兰一瞎扯,只怕这京城里的流言从今天起就要换主角了,而且若是让现在还在气头上的庄德懿知道了此事,只怕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清楚了!“庄……”
可惜的是,庄书瑶才喊出了一个字,就非常不幸地被人点了穴,动也动不了,更别说是说话了。只能在心底干着急,也深深地意识到一点——那庄书兰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昨天她丢了脸面被赶出了家门,今天就开开心心地骂了自己,还把自己陷害了!难道她是在报复?
见庄书瑶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庄书兰就知道是幻柏在暗地里帮了她。庄书兰的心也在这个时候安然地放回了胸膛里。
而司徒明锐自然是发现庄书瑶被人点穴的事,却并未想过出手相救。那坐在一旁冷着个脸的男子,看似不容易近人,只怕实际时也不那平容易近人。但他却出手帮了庄书兰,更重要的是,庄书兰似乎是在叫那人师傅!
那人是谁?如此年轻怎么就成了庄书兰的师傅了?看来回去得让下属好好地查查这庄书兰的身旁倒底都出现了什么人了!“庄书兰,你有本事就一直装下去!”司徒明锐站到庄书兰的面前,不紧不缓地说。
“唔……这位大人,我们认识吗?”庄书兰蹙眉,满脸的疑惑,转而对幻柏,带着抱怨地喊,“师傅,我们快走啦,免得有些识人不清的公子哥儿乱认人。虽然我很漂亮,在路上的回头率也很高,但我不喜欢他们这种很低级的泡妞儿手段啦!”
现在的庄书兰是个江湖中人,所以说话粗鲁点,江湖气息浓一些,应该很符合身份吧!
“走吧!”幻柏眉头几动,对庄书兰刚才的那句话不满意了。
司徒明锐则是忍着笑,这庄书兰居然可以说出这番话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那下次,本公子就使高招来泡泡你这小妞儿了!”
幻柏一听,眉头拧得紧紧的,冷冷地瞪了司徒明锐一眼,司徒明锐也直直地回视,但较于幻柏的冷面,司徒明锐倒是一派悠然。不过,两人短短的目光接触中有着太多的信息,只是,一旁的庄书兰未察觉罢了。
“果然是无聊人!”庄书兰嘟哝了一声,“唉,一不小心,好像又惹麻烦了!”
傅察听着两人的对话想笑,可又不能笑出声,只得干踏着步转着圈儿,表示他此刻内心里的愉悦心情。
“师傅,别理那妖人!”庄书兰扯着幻柏的衣袖,往外走去,可走了两步,又退回到司徒明锐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说,“警告你,别再来惹姐姐我!姐姐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游戏!”
说完庄书兰潇洒地离去。
庄书瑶继续瞪着眼远远地站着,听不见这边的低语;傅察继续在那里转着圈圈,他没指望着司徒明锐会替他解开穴道;司徒明锐亦是妖娆一笑,不惹她可能吗?当然不可能了!放眼全朝,有哪个敢跟自己这样明枪明棒?
唔……敢跟自己呛声姐姐,那她更是别想退出这游戏了!至于没心情……唔,没关系,没心情就那制造心情——必定这游戏的主动权可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呢!
不是吗?
“客官,上面请!”还未下楼梯时,伙计扯着大嗓门咚咚地往这楼上走来。
楼梯拐角还真有点挤!庄书兰微微暗叹了一声,瞪了一眼来人腰上的暗金色玉佩,又来了一个不可一世的主,还好这场戏已经唱完了。
对于迎面而来的司徒修南,庄书兰打算视而不见,反正人家是在玩微服私访,这会子要是有人给他行礼,那他的微服就变成明示啦!
“师傅,我们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庄书兰在幻柏的身边低语。
这桂香坊还真是个了不起的地方,多日难得到这里来一次,一来这里就聚满了朝中大头人物了。唉!现在能说什么呢,只能说:庄书兰,你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而是非常不一般的好!
幻柏默点头,他也察觉到这位迎面而来的公子全身上下所带的贵气,儒雅的面庞有着带着丝丝戾气——对于一个优质的杀手里,要看出另一个人深藏的一面,不是一件难事。而正是那戾气,让幻柏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一秒。
准备将当今的太子、未来的帝王无视到底的庄书兰,在与太子擦身而过时,太子反而笑吟吟地开口了:“庄大人就要走了?今日本……爷到这里游玩,遇着了熟人,不如一起坐下了喝两杯?”
想忽略掉司徒修南的话,又碍着他是太子,更是未来的皇帝,如果把他得罪了,只怕将来不论在不在朝中,也没得好果子吃吧!只是,自己真得像陪酒小姐一样,陪那太子爷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