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福伯该死。请少爷杀了福伯,不要生气。福伯,不值得!”声音里满含着悲凉,福伯抬头激动的道。望了望轩辕狂手中的银色长软剑。福伯执起自家少爷的手臂,然后,将剑端对准自己的胸口位置。
“少爷,您杀了我吧!”
“福伯……很多,很多时候,死亡,是最好的解脱方法。福伯,从你背叛的那一刻起,您应该就知道。我,不会让您死得痛快。对一个人最好的折磨……那是生不如死啊。”轩辕狂似是呢喃,似是轻语。低低的道着,缓缓的移开自己的软件,然后……突地刺入福伯的肩胛骨。
“唔……”福伯微微闷哼一声,额头上沁上丝丝冷汗。少爷的剑,其实是双刃。所以,在刺进人的肌肤后,会比一般的宝剑,更疼……如刮肉一般的疼。只是,虽疼,福伯的身形却是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呵呵……福伯,疼么?”轩辕狂微笑的问。
“只要少爷高兴就好。”福伯带着笑,轻轻的道。是的,只要他的少爷,高兴就好。自己这条老命,就是交代在了这里,也是好的。他,该死!在他违背少爷吩咐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该死了!
“呵呵……只要我高兴就好么?”轩辕狂似是笑的很开心。“那么,福伯,要我开心,你可能还要多受点罪哟。”
“只要少爷高兴。福伯受怎样的罪都好。”福伯已经还是微笑的道。
“呵呵……”很好,真的很好。轩辕狂神色转冷,又是一剑刺去。只是这一次,不再是身体。而是……大腿。
“唔……”再度的闷哼了声,福伯险些站不住脚。剑的本身虽然奇特,但是主要还是用剑的人。因为在里面灌注了内力,也因为,轩辕狂深谙残酷之道。所以,福伯便是更受罪了。
“福伯……你可要好好的站着哟。倒下了,那么,我刺着也就没有意思了。”轩辕狂微笑。
“是的,少爷。福伯知道。”咬着牙,福伯点了点头,继续等待着自己的刑罚。
福伯的身后,轩辕浩天和轩辕无极两人对视了一眼,正欲利用此机会离开。轩辕狂却像是知道他们心思似的。微笑的朝着二人投去一瞥。“太子殿下,您可别轻举妄动哦。否则,这加注在福伯身上的痛苦,我会再一点点的拿到三皇子身上试验的哦!”
“你……”轩辕浩天脸色铁青。轩辕无极脸色也很不好看。他们身上已经被那剑招呼过,自然知道刺在身上有多疼。
“呵呵……福伯,不用管他们。我们继续。”然后笑眯眯的望向福伯的眼睛。“福伯……您的眼睛,既然留着是为了背叛我。那么,不如毁了吧?”
笑嘻嘻的口吻,让福伯神色微微一僵。随后便毫不迟疑的点头。“只要少爷高兴就好,少爷动手吧。”
微笑,举起手中的剑,正想刺入……梦烟魂的声音传来:“住手!狂儿,你在干什么!”
“烟魂……”愣愣的眨了眨眼,轩辕狂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那个人,不是被送走了么?不是,离开了么?她不是想要到俞竟那儿去的么?为什么?
而直到对方定定的来到自己跟前,轩辕狂才知道不是幻觉……不是幻觉。是真的梦烟魂……
“狂儿,把剑放下。这是福伯,福伯啊!你怎么能这样!”看着福伯几乎是快要撑不住的身子,梦烟魂皱起了眉头。还好自己来早了一些,要是晚了。想想,梦烟魂便觉得一阵后怕。眼前的轩辕狂,太过陌生……即使是那个时候,对自己狂暴的轩辕狂也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的他,全身暴戾,嗜血的气息……
“烟魂,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喃喃的,轩辕狂将梦烟魂一把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而手中的软剑,也不自觉的掉在了地上。紧抱着明明分开半个时辰不到,可是,却更像好几十年不见的人儿。轩辕狂只觉得心中的感觉酸涩的可以。这个人,是自己赶过来的吗?她,不是真的想逃开,所以才赶回来的么?
“轩辕……狂……”闭了闭眼,梦烟魂也不动,只是任由着轩辕狂紧紧的抱着。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然觉得对方的身子,是在隐隐的发着颤的。福伯的背叛,对他的打击很大吧?可是,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的,福伯不是背叛。相反,因为太在意他,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原先是没有想明白的。可是,在俞竟带她来的一路,在她看到福伯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的承受着轩辕狂的攻击。微笑着说“只要少爷高兴就好”的时候,她便想明白了。
她想到了自己的晕眩。想到不久前自己醒来胸腔边的暖意,以及,轩辕狂微微苍白的脸色。所以,她明白了。以轩辕狂的武艺之高,内力之深。如果只是传了一些给她,那么,断不可能脸色那样的难看。所以,唯一的解释是,轩辕狂的举动……会危害到他自己。
而衷心护主如福伯,才会“背叛”。
“烟魂,烟魂,烟魂。”一遍一遍的喊着梦烟魂的名字。轩辕狂只想确定怀里的人,是真的存在了。并且,不会再离开了……
良久之后,梦烟魂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狂儿,别这样。”她不知道,她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儿。影响如此之大吗?这对自己,又是好是坏?如果可以,其实她宁愿轩辕狂对她的态度时狂暴,或者,杀意。那样,至少,她会觉得自己的离开时理所应当,至少。不会觉得罪恶感。似乎,和这个人……在知道了对方有那样一段过去后,有些关系便产生了变化。她……似乎也越来越放不下这个人了。至少,不是那样理所当然的放下。尤其,是在见到对方在人前也会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的时候……
“咳咳。咳咳!”不想打扰啊,奈何,为什么就他一个人抱着棉被在一旁呢?俞竟有些郁闷,所以,还是出声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