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们今天就要走了,怎么说也算是相识一场,去送行一下总算不为过吧!”平凡知道若是不说清楚,这家伙绝对又是掉进醋缸中。
“走就走吗,我们干嘛要去送行,他们又不是没长腿,想来想走谁管的住啊!”口中不停地碎碎念,然而在看到平凡偷过来的责怪目光,还是连忙住了口。
“好了,去就去嘛,但是不许同他们多说话,也不许对他们笑,更不许看他们,最好还是不要去了算了,好啦,我知道,就是去嘛……”
平凡怀疑眼前这个话多,并且任性,宛若小孩子一般霸道的男人真的是月冉云么,无奈地摇了摇头,率先向前走去,倒不是她非要去送行,而是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在耳边碎碎念了一个早上,任谁也受不了,是谁说他不多话来着。
“也许我应该选择同子清离开的。”平凡小声地嘀咕道,毕竟子清温柔细心,不像他完全是一个没长大的死小孩,没事还爱装深沉。
一直跟在她身后碎碎念的月冉云腾然僵硬住,全身宛若陷入冰窖之中,她讨厌他了,想要抛弃自己了,受不了他了是不是。
好冷,好冷,为什么身体这么冷,即便是夏日的阳光也无法温暖他的冰冷。
心一点点下沉,最后坠入无底的深渊,他爱她啊,爱到失去自我,失去所有,只为能够同他天长地久,他知道自己有些任性,利用她的心软,来博取同情,总是不顾她的意愿也要留在她的身边。
最终还是失败了么,她知道他所有一切霸道,不讲理都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自卑,以及没有安全感,所以厌烦了,所以才想要同逸一起离开,打算彻底抛下他了。
突然背后安静了下来,平凡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却发现月冉云全身紧缩地躺在了地上。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云,你怎么了?”
看着他痛苦的缩成一团,身上布满了冷汗,已经把外套都浸透了,而身体确是冰冷的吓人,是一种毫无温度的冰冷,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诅咒提前发作了,不可能啊,时间还没到,即便是发作也不该如此啊,平凡心中想着。
“云,回答我别吓我啊,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出这么多汗,你的身体好冰。”
“别……离开……我……我可以……该……”最终在平凡的呼喊下,他睁开了双眼,双眼确是一种无神的空洞,口中有些无意识地说道。
“什么?”对于他的呢喃声,平凡有些不解,好好的她为什么要离开。
“别同……逸走……我也可以变得很温柔……你喜欢他,我变成他好不好……别同他走……失去你,我会死……我会死的,别离开我……凡……我……”
总算是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原来自己无意识地低语竟然全部都被他听了去,怪不得,这么说他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以为自己要随子清离开,所以才会如此。
果然是个任性的家伙,根本就丝毫不懂的爱惜自己,也正是因为这般任性不讲理又完全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他,才会让自己心痛,因为月冉云的感情纯净,不掺杂任何东西,爱就是爱,死命地爱。恨是恨,没有理由的讨厌,这便是他,一个看似冷硬坚强其实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内心缺乏安全感的男生。
其实他也只是二十来岁,本不应该承受如此之多,应该是最开心快乐的年纪,却偏偏要承受许多别人无法想象的东西,国家的重担,祖辈遗留下的诅咒以及随时都会丢去生命的代价。
“不需要……云不需要为任何而改变,改变了就不是我的云了啊,云就是云,不需要变成任何人,忘记我刚刚说的话好不好,它没有任何意义。”
像是安抚孩子一般,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发,语气轻柔温和地说道,随着她低柔的声音,渐渐地月冉云的身上开始不再冒出冷汗,虽然依旧冰冷却好了很多。
“凡……别走……别再抛下我一个人。”人总是贪心的,得到一点温暖,就会想要更多,好像永远也无法满足一般。
“好,我不走,凡永远留在云的身边。”即便是如此情况下,平凡追究还是平凡,冷静地许下了承诺,但却是平凡许下的承诺,此诺言五官任何人,只是单只平凡,最终她还是自私的吧!
“嗯!凡,我们现在就走,我们回月国好不好。”
“好!都依你,但是以后不许在如此吓人了知道么?”无论如何都要去月国的,为什么不能够让他安心呢,这边的事情也已经结束了,是该离开的时候。
听到她的话,月冉云笑开了,璀璨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好像一个无邪纯真的孩子一般,然而就是那道纯净的笑容让平凡的心感觉到无比的安静,舒适,也正是那抹笑容让她对于他的纵容更加无法无天,只因为想要流出那么永远都如此无邪的孩子般笑容。
扶着月冉云再次回到凤仪宫,却发现凤仪宫中早已经有人等在了那里,不禁是风清逸,雪轩冉,就连花逸轩也走在那里,不知道他们来了多久,而此时房中的气愤确是出奇低迷。
风清逸一双火热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眼神是那么的炽热,然而看到紧靠在她身上的月冉云却又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雪轩冉依旧是那副风流倜傥,看着两人的眼神也闪着高深莫测,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表情,经过了一夜,他又恢复了初次相见时的那个男子,因为还没有来及的陷入,所以才能够及早退出。
而花逸轩则是满脸怒火,一副恨不得把她撕吃了的表情,带着深深的恨意。
平凡嫣然一笑,顿时原本平凡无奇的脸变得夺目亮丽起来,即便是漫不经心的雪轩冉心头也狠狠的一紧,好美的笑容。
“三位皇上大驾光临,小小的凤仪宫还真是蓬荜生辉啊!”说完便不再理会任何人扶着月冉云把他安置在一旁的软榻之上,还体贴地为他在身后垫了一层厚厚的杯子,免得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