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武侠群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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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不期而遇

烟雾弥漫,香火十足,人山人海,彷徨不挠。在天鹰教附近有这样情况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月老祠。

月老祠是个老祠堂,位居城郊区外。常年受贡香火,据说凡求必应,引起青年男女的喜爱,大家每逢情感遭受挫折时都来这里参拜,希望月老能把红线牵上一回。

这一天,晴天朗朗,阴云遮盖,不时吹着凉爽的秋风。这样的好天气给人格外清爽,也给庞灵光的出行提供了机会。

往日那般每逢远足她总是高架千金之势,乘坐豪华马车,带随手下出行。而如今恰恰相反,她和小燕选择了步行,穿的是平凡衣着,难道她放下千金大小姐的身份了吗?不是的,其实她这样是有企图的,是为了成心去祈求月老,好让求到能与慕容剑一有一段姻缘。

脚步刚踏上这里她就觉得有“别致风格”的气息,热闹、喧哗声、默默祈求之音连成一片,并不是在繁华的城市里所能相提并论的。

庞灵光带着兴奋的念头到了月老祠,平阔的空地变成了狭窄的道路。沿路走来,她们几道侧身而行,避开行人狭道。她不会感到很烦。不会生一些不必要的气。因为她喜欢慕容剑一,想和他在一起,就算再多的苦也不在话下,不用说这些小小的人海挤道。她满脑都是慕容剑一,全心全意的将心放在目标上,自然觉得路程是短暂的。

不知她走了多少步,突然止步停下,热汗直流下来。抬头一看,自己已在月老祠堂外了。她心里又着急又担心,着急的是能快点到这里,担心的是月老不能赐她如意郎君。此时她心中有喜有悲,百感交集。俗话说,一语未能说尽天下事,一书未能写尽天下理。为此,后人有六言诗句赞回,颂之其恰:

三秋朗朗乾坤,枯黄枫叶撒地。年洛秋后入眼,呼啸冬风浩土。娇娃初出月祠,为心只求姻缘。气候淡漠微调,芳心情愉兴高。不问他事如何,只求赐我俊男。(注:娇娃指她本人)

她跨入门槛,小燕快速点燃香递过来给她,她接过一半,与同小燕二人祭拜了月老像(大家都拜月老的雕像,故称之为月老像)。

人家拜求打签一起身,她马上跪了下去抢了一个跪枕,小燕帮她拿来盛签的竹筒,她嘴里一边嘀嘀咕咕的默念着祈求,一边摇打着竹签。

“沙沙”的竹打声在竹筒里摇摇滚着,她闭眼默念片刻,只听到一声“哒”响,一支竹签掉落在地。她连忙拾起,随手将竹筒递给小燕,马上来到看管月老祠的签公解说处。

解说签迷的是一个花白发的老头,他皱纹曲折多样,眼神迷淡却有力,留着一些胡须,脸面慈祥,时常带着一丝微笑。

(解签公)他看到庞灵光走来乐脸相向,随忙伸手迎请客人入座。庞灵光不客气的坐在相应的椅子上,把手中紧攥的签递放在桌面上,他拿起竹签一看,突然眼神大亮,神态紧张,原来那是一号的上上之签,心旷神怡的询问庞灵光:“姑娘,您打的是今日的首号之签,您想问些什么呢?”庞灵光和颜悦色的说:“我听说月老祠求姻缘特准,我特意来问一下姻缘。”解签公说:“姑娘想必刚才祈求的时候已经说了心中的欲望,一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事吧。”庞灵光仿佛被他看穿了心思,点了点头,从他的手旁拿起纸笔,写上“慕容剑一”四个打字,且时指着纸张说道:“听说您是有名望的老者,你解说一番我和他有没有缘分。”小燕站在她背后看到了这里心下一猜,便知道她的心思,原来是担心她与慕容剑一之间的缘分。解签公叫她写上自己的名字,她毫不犹豫的遵从照办了。

解签公看着这两行名字,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思考一番,对她说:“你们别无疑问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庞灵光听着十分开心,一旁嘻嘻乐笑开来。突然他插了一个短句:“你们现在的关系不算好。”庞灵光听了一愣,暂且停下了笑声,说:“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他根本不知道我喜欢他。”他之所以说他们(庞灵光与慕容剑一)感情不好是有根据的,原来从庞灵光的一举一动中可以看出她是在乎一个人。解签公点点头,说:“你们虽然有缘,但太多外事干扰,注定就是感情曲折的。当你们开始相恋的时候你会付出沉重的代价,曲折之后会有光明的,当那时他才真正属于你。”因听到“沉重的代价”这句字眼庞灵光很生疑,喜悦的面孔顿时紧皱起来,急性子的她不忍谜底在心里徘徊,迫切的疑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我沉重的代价?”解签公抚摸了自己那花白的胡须,并且长叹一声气息,一副严谨的面相对着她说:“此乃天机也,不该知道你还是不知为妙。”庞灵光听着这充满玄机的话心下更不自在,连忙掏出了一锭白银放置于桌上,且时说道:“只要你告诉我你话里的玄机,这白银就是你的。”对于眼前这锭迷惑人心的钱财谁都会心动,但是这老头性格古怪,却把眼前的白银推回给她,随之补上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小燕看他那高架子的模样非常升起火恼的骂上一句:“该死的东西,真不想活了,我家小姐低头再三忍让,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番要挟对解签公来说毫无畏惧,他冷漠的将头转到另外等着解迷之人身上,对别人说:“你们问什么呢?”小燕看到他此番姿态更加怒气冲冲,忙想放声叫骂他一番。庞灵光很懂事,迅速牵着小燕带她离开,连那白银也来不及收拾。她们刚走,解签公发觉桌上的银两迅速喊道:“姑娘,你的银子。”庞灵光回过头看了看那桌面上的白银,微笑地说:“就当是今天的解签钱吧。”解签公看着这锭银子心下仿佛过意不去,且时对庞灵光说:“姑娘,我送你几个字吧,好好珍惜眼前人。”庞灵光听了,不回头的走了出去,面上露出了和谐的笑容。

她们刚出了月老祠,眼见了帮“无赖”迎面走来,她们感到很担心。他们的面孔对于庞灵光来说很厌恶,此群人物正是当日在湖前西岸相遇的那帮无赖——以钱无觅为首的猪朋狗友。

见到冤家走来她们把头低下,侧下眼眉,故意做些“虚张声势”的动作,希望能“逃过一劫”。但是,她们还是逃不了这群无赖的法眼。钱无觅自从上次因调戏女子一事深受慕容剑一之气,心下深深地埋下了怨恨。如今遇见了她,心下倒想出了一套诡计:把她(庞灵光)捉了要挟慕容剑一,好好修理他一顿!

跟随他(钱无觅)身旁的好友更加咽不下这口气。个个磨牙切齿要把慕容剑一碎尸万段。这件事因起是为了她(庞灵光),如今他们看到了“故人”到来当然不会放过,争先恐后的跑上去围住她们二人。钱无觅不会再像上次一样退退缩缩的,反而大胆的跟随朋友上去。

钱无觅其中的一个朋友伸手想去调戏庞灵光,庞灵光非常害怕,马上往后急缩一退,小燕闪身前来帮她挡住,连忙放声骂道:“你们这群无赖,快点走开啊,不要动我家小姐。”钱无觅看着她低眉迷眼,退缩的模样嫣然而胆小,躲躲闪闪的藏在小燕身后仿佛入了迷,连忙插声说:“听说庞灵光是杭州第一美女,我看她也比不上你的容貌嘛。”庞灵光和小燕听了不敢张声呵道,担心他们又会想入非非。她们曾想这样会过去的,但是事情没有她们想像得那么简单。

她们低头妄想从他们眼中突破重围,刚走一步竟被钱无觅拉住她的手。庞灵光大怒,急忙用手一甩,挣脱了钱无觅的手心。钱无觅的朋友见到她大发雷霆马上将她围起来,不让到手的羔羊就那么丢了。她的手真的很滑,很顺很细,钱无觅只是轻轻一揪便觉得如此,可称上“绝世”二字。他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色眯眯的双眼看着她,一时却是忍不住冷笑。庞灵光害怕被占便宜,随口说道:“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其中一名无赖说:“你有喜欢的人怕什么,这样才有竞争力嘛,更何况你们女人生来就是为了给我们男人提供的,嫁给谁都是一样的,何必太在意呢。”庞灵光听了很害怕,拔腿就跑,仓促逃亡的她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位胸膛结实的汉子,她一边道歉一边抬起头,一看,那人便是慕容剑一。她知道这下不会有事,急忙的躲身于他身后。慕容剑一看到了钱无觅很气,火冒三丈的过去想痛击他一顿。对于遇到了慕容剑一钱无觅毫无畏惧,反而一股怒火冲冲的面相向他迎面走来,抢先指口骂道:“真是冤家路窄呀,狭路相逢了,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慕容剑一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牙根都咬破了,仿佛动手就在即刻。庞灵光看到他们人多势众的样子非常担心慕容剑一为了她而动手打人,因此上前偷偷劝阻他,说:“不要多事了,我又没受什么欺负,就算了吧。”此时慕容剑一的拳头已经捏得咯咯作响,双眼瞪着成行,突然忍不住对钱无觅发起进攻,愤怒的一拳向他打来。钱无觅大惊,紧急退后。就在这时,不知哪里冒出了二十余名黑衣蒙面杀手。他们气势汹汹手持利刀,不说二话便袭击庞灵光。慕容剑一见庞灵光处境危险急忙调过头保护她,幸好被钱无觅这样躲过了一劫。他(钱无觅)见势多变,急忙之下带着随从的无赖走开了这里。

“唰唰”两道刀风声,几把大刀从慕容剑一身上擦过。刺客来势凶猛,利刀直入,根本不给慕容剑一喘气的机会。刺客的目标是庞灵光不会伤害其他人,但是慕容剑一奋不顾身的保护她也渐渐成为他们攻击的目标。

这些小贼功夫平平,但是布阵首尾相扣,中间黯然出击,阵势精髓,令一般的高手难以接近。慕容剑一的武功不差,一个人与他们会战起来皆在伯仲之间,一时难分上下。经过五十回合的大战令他们认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好办法,纠缠不休定会造成两败俱伤。(领头的刺客)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们依仗着自己人多势众的优势分成两排,一排对付慕容剑一,一排急于刺杀庞灵光。庞灵光原本不会半点功夫,眼看着他们来袭也无招手阻拦之力,只有退退缩缩的逃跑。他们眼见猎物“走远”,个个争先恐后的纵身跳到庞灵光面前阻止她的去路。小燕不能眼看着小姐落难自己却无济于事,她匆忙的从身后跑来,穿过刺客的身旁,妄想把庞灵光带出重围。他们一见,迅速从头包抄,全面围住她们。此时此刻,她们别无计策,就像池塘里的鱼,等着渔翁去捕捉。

不知那是种什么原因催使他如此卖命,看到她们身处险境不顾一切的使出浑身解数,破出一道痕迹,迅速跃来保护她们。庞灵光看着他不顾安全的舍命投入,仿佛更加佩服他,觉得他是真正的男人。女人就是这样,遇到危险时希望他的倾身投入,不顾一切去解救,那就是女人心目中的男子汉。

在领头的刺客一声令下,众人大甩利刀,进行新一轮的疯狂攻击。慕容剑一知道这样下去定会吃亏,要是他们用了车轮战法后不但没有将庞灵光救出险境,反而自己也落入敌人的手中。

他注意到了敌阵的首尾补偿性,看中了要点后重力一击,挥动威力极大的一掌对战开来,只听到扑通几声,他们个个被震倒在地。领头的刺客似乎不甘服输,连忙纵身从地腾起,挥甩打倒对他袭来。慕容剑一早有防备,迅速上前跨上一步,撒手左右开来,使出连环掌对抗。这下他们更不堪一击,慕容剑一只用上了三成内力便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最后弃刀落荒而逃……

坏人被赶跑了她们总算放下那颗勃勃跳动的心,心里生出别一种意念——安全感。

庞灵光却是面色可疑,回下不动,整个人愣在那里。慕容剑一这下似乎学的乖张起来,主动过去询问了她一声:“你没事吧?”庞灵光面色显得那么难堪,平滑的眉头变成褶皱的草席。慕容剑一与小燕二人满怀疑问的看着她,无法了解她的“性变”。(注:性变指动作之外的变化)

慕容剑一将疑问的眼神转到了小燕身上,眉头也跟着她而紧皱,仿佛在疑问这是怎么回事。在二人都深思不解的情况下庞灵光提起说话的念头,疑问了他一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慕容剑一不知此话的含义,一面笑眯眯的回答说:“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庞灵光私下一愣,倒觉得他的出现与昨晚在家里的神秘相吻合,对他说:“你昨晚是不是来看我了。”慕容剑一听她这么急忙的口音心下一猜:“想必她跟我开玩笑,既然这样我也陪她玩玩。”想到这里,他抬头笑嘻嘻地面对她说:“其实我觉得你挺好的。”此话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令她很急,匆忙地说道:“你来这里真的很巧你知道吗?”慕容剑一傻乎乎地点点头,说:“是很巧啊,今天在这里遇到了你。”这句话给她心里带上了一个深深的烙印,她忍不住心里的乱猜乱想,混乱心思一起的她连忙跑开了这里。慕容剑一仔细一想也不知自己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也不知她为何这样,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他提脚迎去。

“灵光,灵光。”他一边追着一边叫喊,希望她能留步。

转过几条旁曲的小道,她突然止步,他笑了,以为终于留住了她。事实不如此,其实她看到了一片片枯黄的叶子飘落下来才止步的,她想起了刚才解签公说的话,担心那“沉重的代价”是指他——慕容剑一。

“走开。”庞灵光侧面大吼一声。慕容剑一纵身一跃,翻身跳到她面前,随口询问:“你到底怎么了?”庞灵光听着他那温声的呵护私下一想才知道自己冲动了,但是她刚才心里真的好乱,从来都对他不敢高呼的,如今却做了一件前所未有的事。

顺着那片片飘落的黄叶她渐渐冷静了下来,轻声地对他道歉一番。慕容剑一从不把这点小事放在心里,笑眯眯地回了一句:“没关系。”庞灵光反觉得尴尬,不知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静静地在其旁绞尽脑汁的思考着如何应对。慕容剑一看她满脸问号便问上了一句:“你刚才怎么了?”庞灵光为了说明自己的冲动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陈述于他听,慕容剑一这时才否认刚才的回答是正确的。

纵有这番回答,但她的心还是隐隐约约带着神秘感波动不断,也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比如这片片落下的黄叶漂浮不定。千言万语也难以说清她心中的混乱,为此后人作了一首“复月老祠序”之诗送之,赞之其恰:

秋老枯竭黄叶飘,西风凋落心思清。我情曾落千万丈,与思代语复彷徨。

如真如假如疑如猜,正是她心里所生的疑问,只靠她自己调节!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