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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你什么意思?”

慕容遥淡定自若,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鄙夷,“换房睡而已。”

苍梧额角挂下一排黑线,背后秋风阵阵。口胡!你就不能说明白点!大街上就说这种话,她的清白要没了呀!

琉璃上上下下将他看了个通透,眼神中带着戒备,拉着苍梧到一边道:“那个慕容遥居心叵测,阁主你要慎重再慎重才好。”

苍梧拍了拍她的手道:“琉璃你觉得慎重就好。”

琉璃被她说的汗颜,郑重其事道:“阁主,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就算咱们没爹疼没娘亲,该慎重的还是要慎重,否则要被人笑话了去的。”

苍梧无语了,小幅度地望了望天,一脸严肃地点头道:“琉璃,这件事日后再说。”

结果当晚,慕容遥换房睡的提议得到了认可,但苍梧却没有跑去慕容遥的房间,而是被琉璃当鸡仔一样护在身后地拎着去了她房里。青琅原本打算着让出房间来自己偷偷跑去琉璃那里,被琉璃一脚飞踢顺利解决。按琉璃的话来说,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玉惊箫如此,慕容遥如此,就算是自小看护长大的青琅也不能免俗。

琉璃觉得自家阁主对待婚姻的态度已经十分扭曲,不由的暗自检讨自己以前对她的教育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十七岁这个年纪虽然不算大,但江湖上也有不少女子在这个年纪嫁出去的,以阁主目前的状况来看,她似乎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

难道真的被玉惊箫那个妖孽给勾搭了去?

琉璃的脸瞬间扭曲了,一手握拳砸在了圆桌上,裂了一条小隙缝。

夜里的奉天庄很静,静的连树叶落地的声音都格外清晰。楼奉轩招呼外宾一向都安排在客房,只有穆朝夕因为自小和奉天庄相熟,又被楼瑞穗霸占多年,是以专门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子。琉璃听说后曾啧啧感叹楼小姑娘的彪悍,抓男人能抓到这份上,的确让人唏嘘不已。

知晓内情之人从戌时守到亥时,再从亥时一路晃过子时丑时寅时,一直到卯时中了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

苍梧躺在琉璃房中,不禁想她是不是估计错误了,天边只有一颗启明星在发亮,破晓时分近在眼前。左右思索了一番,一晚未曾合眼的苍梧决定出门转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敌在暗我在明的情况让人很是纠结。

“阁主,怎么了?”琉璃一直隐在暗处,苍梧原本的房间里被塞进了一个奉天庄上的小丫头,由青琅在一旁看着。见她从里屋走了出来,琉璃转头问。

苍梧摇了摇头道:“天快亮了,估计那人也不会来了,我出去看看日出。”

“看日出?”琉璃有些傻眼。

苍梧道:“没事没事。”

客房周围种了不少树,密密麻麻的平日里很显幽静,苍梧仔细迈着步子,不时留些心思。

“一日之计在于晨,小苍梧好兴致。”一道略带低沉的语调从树后传来,苍梧听得那声音登时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玉惊……”

“多日不见,喊人的功夫见长,不错,不错。”

苍梧心下一冷,抿了抿唇,“你待如何?”

“嗯,想带你回家养着。”

暗自翻了一个白眼,苍梧道:“你是凤栖梧的叛逃者。”

玉惊箫笑了笑,身后一片花开酴醾,“那你这个天枢阁主怎么不过来抓我?”

可不可以咬死他!苍梧磨了磨牙,镇定的开口道:“我打不过你。”

玉惊箫挑眉,眉目尽显风华,迈着步子一点一点地走近道:“我一向喜欢你的自知之明,但是小苍梧能告诉我你手上洒的药粉是什么么?”

浑身一僵,苍梧欲哭无泪。玉惊箫向来如此,语言很绅士,动作很禽兽。而此时这只禽兽,正毫无顾忌地把她圈进了怀里,顺带扭断了她的两手手腕。疼死人了啊混蛋!

耳畔有重重的心音,还有玉惊箫胸膛上一点一点蔓延开来的温度和颤动,苍梧愈发悲催地发现无论她的武功多高,在玉惊箫手下就永无翻身之日。这种感觉就像是温水煮青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煮熟却丝毫用不上一点力气。

郁闷!

“玉惊箫!果真是你!”身后看不见的地方,琉璃一身怒喝,栖身上前。

抱着她的人一点不费力气地足下轻点,一个侧身向后飞跃而起,稳稳站在树冠上依旧笑的如梦如幻。“琉璃护法的脾气也长进了不少啊。”

苍梧莫名的抖了抖,觉得后背有些发寒。

“把我家阁主交出来!”青琅随后跟进,万分难得的怒气勃发。

玉惊箫微微一个挑眉,双唇在她的发顶印下一个浅浅的吻,道:“苍梧是我的,凤栖梧将她放出来就是最大的败笔。”

“你说什么!”

“呵,凤栖梧真是个有趣的地方。”玉惊箫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回去告诉明石,不要随便做些小动作,否则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琉璃和青琅被那话中的杀气惊的倒退一步,然而就只是这一个瞬间,原本在树冠上的玉惊箫已然抱着苍梧几个跳跃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可恶!玉惊箫你给奴家等着!”琉璃恨恨地咬牙切齿,捏着花枪的指尖发白。

青琅沉吟了片刻道:“以他的功夫,就算是我们两人联合也一样占不得一点好处。”

琉璃沉默,突然道:“楼奉轩呢?奉天庄里动静这么大,楼奉轩死到什么地方去了?”

青琅转头看了看她,目光对接,一时间皆是错愕不已。

红日高起,苍梧偏了偏脑袋,朦朦胧胧地眯着双眼。额发上有些痒痒的,苍梧挥了挥无力的手,感觉到一丝疼痛。

痛?痛!

猛的一个激灵,苍梧抖了抖,一只手僵在了空中。使劲闭了闭眼,苍梧暗暗想着这是在做梦,是的,一定是在做梦。

“呵呵。”

头顶熟悉到化成灰都认识的笑声终于让苍梧从自我催眠中清醒过来,颤颤巍巍地抬头。玉惊箫正一手撑着身子低头看她,一手从她额前转移到了脸颊,用指腹一点一点地摩挲。原本就松散的亵衣经过一番折腾愈发的挂不住,半开半合地只堪堪遮住小腹,却怎么也挡不住他胸前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