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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忧愁,委实让人忧愁烦心的很!

苍梧一直跟的上时尚的潮流,江湖上开始盛行忧愁,她自然也沾染了一些,并且将其逐渐发扬光大。不为别的,只因玉惊箫自那次趁她灵魂出窍神志不清的时候滚了一回床单,似乎喜欢上了这档子事。于是,刚消停了几日,苍梧还在努力将这件叫她很是丢脸的事忘掉,此妖孽便又开始撺掇着她一起被翻红浪。

叔叔可以忍,婶婶不可以忍!苍梧以为那一次纯粹就是个意外,虽然还不到追悔莫及的地步,但心里的不舒服总还是难免的。白日里不看见玉惊箫还好,一到晚上那张妖孽一般的脸凑了上来,她便十分有胖揍一顿的冲动。好在她的自制力一向不错,玉惊箫如今变成了个柔弱男子,苍梧想了又想,还是没狠下心肠打击报复。

“阁主,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栖凤楼二楼东侧一个隐秘的雅间内,青琅瞅着面色沉静的女子,忍不住出声问道。

苍梧抬了抬头,微微蹙眉,最终还是左右晃了下脑袋。

青琅和玉惊箫不一样,完全就是两个极端,极品中的极品。苍梧有时还是很羡慕琉璃的,像青琅这样的男子,正如他自己所说,那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青琅也皱了皱眉头,苍梧是他从小看大的,眼前这个模样他要是再看不出什么来,就白活了这么些年了。

“情之一字,实乃江湖中人的大忌。二楼主可是为情所困?”

苍梧挑了挑眉,看向雅间中唯二的另一枚男子。桃花目、桃花腮、桃花樱唇桃花香,这男子真真是满身的桃花,雌雄莫辩,妖娆的很。此人据说是青琅刚收入门下的弟子?

见她的目光射来,桃花男没有一丝不自在,浅浅一笑道:“属下名唤如墨,原是这栖凤楼的主事,如今在青琅护法门下。”

果然。苍梧看着桃花男如墨一脸妖媚的模样,忍不住又看了看青琅,名为师徒,可未免相差太大了点。身而为男,却有着一张比女子更加美丽的脸,苍梧想他若是短袖,一定是被压的那一个。

如墨脸色未变,好像还愈发欢欣了几分,苍梧暗自翻了个白眼,这难道就是忠犬攻和妖孽受么?不不,青琅的属性是忠犬没错,可对象一定是琉璃。

似乎是她的目光太过露骨,青琅轻轻咳了一声,道:“阁主你和玉惊箫……没什么吧?”

苍梧的脸顿时一黑,嘴角猛的一个抽搐,恶狠狠地比划道,“没事。”

青琅经过几日地狱式的恶补,已然能看懂一些简单的手语,学习的老师正是如墨。栖凤楼中也有几个不会说话的小倌,不过都是些清伶,如墨身为主事,手语打的相当不错,连带教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方法,总之管用的很。

“自古美女爱英雄,二楼主人比花娇,楼主又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人中龙凤也不过尔尔,何况楼主对二楼主一直很上心。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苍梧嘴角的抽搐愈发猛烈的一回,玉惊箫的确曾经叱咤风云过,但如今而言,他显然从一条龙退化到了一只虫,随便哪个人一用力就能捏死他。人生之悲莫过于此,显然,除去白杨,还没有人知道玉惊箫已经堕落了。想要骗过其他人,首先要骗过自己和身边的人,这句话简直就是经典。

青琅诧异地转头看了眼如墨,嘴巴张了一张,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自打一年前自家阁主随着玉惊箫一起跳崖,他便已经能猜着几分,若不是情根深种,她又怎么会做出如此不成熟的举动?虽然他和琉璃两人对玉惊箫日防夜防,可情这东西,该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原本担心开阳阁的人会因为嫉恨当年杜衡阁主从沈阁主手中把木护法抢走而在自家阁主身上报复回来,可如今他们都已经不再是凤栖梧的弟子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自家阁主漂漂亮亮一枝早春红杏,是个男人都会看对眼,关是铁定关不住的。她若真的喜欢,那便随她去吧。玉惊箫此人虽说招人嫉恨了一点,对苍梧却还是不错的。

青琅暗自思索了一番,默默叹了一口气。他从小拉扯大的娃,终于还是要被送出去了。

苍梧自是不知道青琅在想些什么,倘若她知道,一定会气的当场炸毛。情根深种?那是什么玩意儿?开玩笑么!

如墨见两人皆是沉思,眼珠子一转,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其实对付男子,有一记杀招能所向披靡,老少通杀。”

青琅愣了愣,问:“什么招?”

如墨道:“不可强攻,只宜弱取。”

苍梧不仅脸黑,连眸子都一并陷入了沉沉夜色,阴霾的很。玉惊箫早已跨出平凡男子的行列,高歌一曲踏入妖孽及人妖的阳光大道,示弱这种事只会让他更加得寸进尺。

这一番旨在开导和慰藉的谈话显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苍梧愈发郁卒了几分。好在不多时候一身男装打扮的琉璃护法踏着风火轮呼啸而来,总算是结束了这一场煎熬。

“初雪公子和修罗堡主有染!?”青琅嚎叫一声,眼珠子都差点蹦跶出来。

琉璃毫不客气地捅了他一肘子,“你喊那么大声作死啊!不说话没人拿你做哑巴!”

青琅揉了揉被打痛的地方,龇牙咧嘴了一番,哀戚戚地垂下脑袋,“那两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路的人,怎么会勾搭上的?”

勾搭……这可不是什么好词。苍梧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比划道,“霍青玉和初雪公子什么时候见的面?”

琉璃一直在奉天庄忙于整理收集各路消息,一看到苍梧朝她打手势,脑袋一晕,怔愣。

青琅嘿嘿笑了一声,道:“阁主问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琉璃狐疑地看了看他,“你怎么知道?”

“自然是学的。”

青琅说话的语调很是得意,其中不乏小小的邀功,琉璃哼哼了一声,转头对苍梧道:“就在两天前,月黑风高夜,在碾玉楼外碰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