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悠然胡思乱想之时,全场突然都安静了下来,她只好先定下烦乱的思绪,原来是主持武林大会的人开始在开台上发言,那些发言倒是和电视剧中演的差不了多少,可是她一副心思都在步烨和小太阳身上,只觉得这发言十分乏味和无趣。
由于云诺是众人瞩目的人物,他们也不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交头接耳,那些武林人物还在争论哪一派与哪一派的纷争,就在这时,负责接待的人,高声喊道:“火莲教教主到。”
闻言,全场一片安静,就连刚才还争论不休的两派掌门人也停止了争吵,安静了足足有一分多钟,那主持武林大会之人也朗声道:“火莲教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众人恭候已经多时了,请上座!”
楚悠然抬目望去,却见远远的有几个环佩叮咚,红衣翻飞,裙带飘飘的女子从远方慢慢飞来,而这女子中间却有一座红色轿子,和女子出嫁的大红花轿恨相似,无人抬驾,竟然就这么迎空飞来,但楚悠然看清了轿子之上所悬挂之物,不由心中大骇,那悬挂的不是旗子,更不是彩带什么装饰品,而是一个小小婴儿。
那婴儿虽然隔着远看不清真实面容,可楚悠然的心却好像被什么揪住了似的,疼的她握起的拳头长长的指甲刺进了手心中,原来人家说母子连心是真的,不,越到这个时候她越不能乱,越要想出办法来。
镇静了一下心绪,手搭在了宇文曜的肩膀上,她想通过身体的接触想知道他这个当父亲的此时在想什么,她的手下一刻却被用力的握了一下,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放心吗?可现在的情势她真的能放心吗?
和他们夫妻俩的紧张不同,其他的武林人物事不关己,多半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看,只有少数武林中正派之人皱起了眉头,他们向来对火莲教的行事方式就不苟同,而步烨的出场方式也让他们脸色发寒。江湖有江湖的规则,武林中人再心狠手辣也不至于对老弱病残下手,而这妖人,竟把一个小娃娃折磨成这个样子,这还是人吗,激愤的人想,今日武林大会也许可以联合其他人除去这个妖孽。而慎重一点的人则想,这火莲教主此举打算对付什么人?会是在场的谁?这孩子又是什么身份?
那红色的轿子并没有从半空中落下来,而是一直停留在半空中,就像被冻结再半空中一样,这是什么武功,众人窃窃私语,一些好色之徒则满眼迷醉的看着这些红衣女子迎风飘立的样子。
那轿子就这么静静地停着,步烨就在那轿子里面,他到底想干什么,这轿子再空中停顿了足足有十分钟时间,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这边,这出场的效果果然不一般。楚悠然的目光看向轿子前面挂的孩子,这孩子到没有大哭大叫,原本紧闭着的眼睛却在此时睁了开来,也许觉着身体有些不舒服,他伸出小胳膊小腿抖呀抖,看的下面的人心惊胆战,唯恐这轿子前面挂的这吊篮掉下来,那这孩子就没命了。
也许是步烨终于满意了现场众人的表情,就见这时,离轿帘最近的一个婢女伸手将轿帘揭了开来,然后众人的神情都变得怪异起来。
楚悠然终于再次见到了那个妖孽,他就放荡不羁地红色的软榻上,这轿子显然是经过改装的,和平常的轿子不一样,步烨一身华贵的红色镏金长袍,红色的底子上,用金色的丝线绣出莲花的样子,不仅有金线,上面还缀着耀眼的珠子,就在这时,轿子顶部的红布被掀开,正午的阳光正好直射而下,红色,金色,还有明亮的珠子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夺目,流光绮丽。
那华丽华贵的衣袍并不是紧紧地掩在那妖孽身上,他的胸前就如同以往一样,露着胸膛,他那异于常人的阴柔之美,还是让一些不明所以的人迷了眼睛,可如果对上他的眼睛,就算心中有什么想法,那恐怕就很快烟消云散了,那么阴寒,他只是不声不响的躺在那里,却又带几分奢华的颓废糜烂在里面,却让其他人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并不是任何人都具有当大魔头的资格和气场。
宇文曜的心也不平静,当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那样对待时,他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但他又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先安慰心爱的女人,他知道如果自己都沉不住气,就更加满足了那人的变态恶趣味。
也许还嫌众人瞻仰的不够,那原本掀起轿帘的婢女和另一个红衣女子,此时也走进了轿子之中,众人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但下一刻却瞠目惊舌,只见他一手揽了那揭帘子的婢女,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她耳鬓斯磨,而另一个则温顺的跪在他身边替他捶腿,按捏后面的肩膀,下面的武林人物惊诧不已,众掌门长老见他如此荒唐糜烂,脸都气青了,却强忍着不敢发作。而一些武林败类则看他享尽齐人之福,心下不由得又骂又妒。恨不得与对方换个个。
步烨的目光终于落到了下面,他唇边的讥笑意味很浓,最后他的目光终于落到了楚悠然身上,他们的目光相互交战,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目光也移了过来,楚悠然突然笑了,虽然心中焦虑万分,但是她心中明白,对付步烨这样的神经病,你如果让他失去了玩兴,那小太阳可就真的危险了,所以她毫不示弱地回瞪了回去。
步烨的手还在怀中红衣女子的身上移动,眼看那女子的衣服都要被他脱掉了,脾气暴躁的某派掌门见状,再也按捺不住,骂开了,那吐出的言辞可真是具有江湖风范。
众人看到步烨的目光落到了他们这边,心中都在猜想莫非这妖人的目的是银面侠云诺,莫非那挂着的孩子与银面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