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有些不解,停下手中正在扯动她衣裙的动作,不知她要对他说些什么,不过只要是她要说的,他都愿意倾听。
“我楚悠然只做你的妻子。”
宇文曜微微皱眉,她当然只能作他的妻子,也只能是他的妻子。不过她的突然表白还是让他感到愉悦,当下,低头在她脸颊上印了一下,笑道:“当然,我想这天下也没有那个男人敢跟我来抢你。”
“阿曜,你还是不明白?”她不是在表白,她是希望他给她相应的承诺而已,他如此回答是他不愿意给,还是?
“你只作我的妻子,不管什么时候?”宇文曜的表情也突然严肃起来,他大概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其实,不仅她需要承诺,他也需要她的承诺,他也不希望有一天会失去她。
“只要你是我一个人的夫君,那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也将是你唯一的妻子,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有了别的女人,那时,我不将会是你的妻。”既然索要一个承诺,她就开诚布公地一次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悠儿,你告诉我,你喜欢那个后位吗?”虽然很早就确定她不是那种贪恋权势的女人,可是他仍想做一个最后的确定。
“你是以夫君的身份来询问这个问题,还是以皇上的身份试探与我?”楚悠然心中有了怒气,甚至有点伤心,难道他以为她现在急不可耐地想套上皇后那个沉重的名分与行头吗?
“两者有区别吗?”他的眸光晦涩难懂,一时之间看不出其中真实的心绪。
“如果你以夫君的身份来问,我的答案是不喜欢,如果你以皇帝的身份来试探,更加没有必要,除非后位永远空悬,否则它必须属于我。除非有一天,我自己不要它。如果你执意当皇帝,我也绝不勉强,我可以试着为你做一个好的皇后,并且可以,柔情似水,爱你如命,但我决不允许别的女人与我分享同一个男人,你说我善妒也罢,说我什么都可以,但这是你我之间最后的底线。”
“你真的会,再说一遍!”宇文曜猛地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双手的力道似要将她揉进身体内。
“你说我善妒也好,说我什么都可以,但这是你我之间最后的底线”
“上一句!”他低头亲昵地贴着她的耳垂,呼出来的热气痒痒地。
“上一句?”楚悠然一怔,马上回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脸上也是一红,不过如此一来,更加显得秀色可餐。
不过她是现代女子,既是在他身上放了一份情,也不介意亲口说出:“作妻子的难道不应该对夫君柔情似水,疼爱如命吗?”
“悠儿,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宇文曜言罢,猛地将她的身子放平,再也忍不住就如野兽一般扑了上去,唇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额头,芙颊,眉梢,似要将她整个人永远地铭刻在心版上。
他甚至想,如果母妃当年也有这样的心智,是否她的人生也会变得不一样,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原来,真正可以让人感到愉悦与幸福的不是大仇得报后的解脱,而是拥有一个心爱之人,心心相映,两情相悦的美妙感觉,在过去的二十年来,他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可是只有面对身下这人他才觉得他的生命不至于感到空落落的,他丢失的另一半生命终于圆满了,这是他唯一的妻,永远的妻,他儿子的娘,他深深爱恋的女人。
“曜?”他如此激狂的动作,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忍不住出声反应,他才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有些太粗暴了,难怪她承受不住,当即缓下动作,无比的温柔,似要将所有的感动于爱恋都深深地注入她的体内。
楚悠然觉得身上的男人似乎在刚才一刻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她却不知道,就在刚才的那一刻,宇文曜终于走出了自己的过去。
虽然到了早晨上朝的时候,楚悠然仍没有猜透宇文曜到底怎么安排自己,但是她心中却相信他的承诺,她愿意给他决然的信任,等待一个也许让她惊喜或者意外的结果。
作皇帝第一个不好处就是必须早早起床,不能跟心爱的人儿腻在一起,所以,宇文曜的脸色看起来就有几分难看,但服侍的一大群太监和宫女们却不那么想,他们最善于察言观色,尤其是后宫之中,那个娘娘得宠不得宠往往是通过皇帝的脸色来判断的,可是面前这位新君的处事方式实在让他们摸不清,如果说皇上不宠爱这位娘娘,未免太说不过去,毕竟,目前宫内只有她一个女人,而且她还是名副其实的正室,如果说皇上打算独宠这位娘娘,为何不让她搬到只有皇后才住的凤仪殿去呢,也没有听说要何时举行封后大殿,实在是不明白这位主子心中到底怎么想的?
金銮殿,永远是一个皇朝显示自己绝对权威的地方,宇文曜坐上那高高的龙座,俯视着下面的群臣,每个臣子此时都低着头,一副谦卑的样子,可谁知他们之中是不是有许多人正想着取而代之呢,只是许多人有那个心,没有那个胆罢了,至于剩下那几个有胆的能不能成事就看他们的造化了,高处不胜寒,他可不想有一天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
那些肃立在下面的官员们大气也不敢多出一下,他们都是些老狐狸,也最懂得察言观色,在新皇自己没有开口之前,他们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太监大总管说了几句朝会例行的话语之后,新任的礼部尚书出列捧笏禀述,“皇上,如今您既已荣登大宝,外政内廷早已安定,四方太平,下月十八,乃是祭天大典之日,到时所有皇族都要亲临,只是这些时日皇上为国为民操劳,无暇思及自身之事,虽令臣万分敬仰。但这后宫之事也该提到日程,首当其冲的,即是封后之事。”这新任礼部尚书原本是原本的礼部侍郎,只是他素来和宇文曜交好,再加上,原礼部尚书被宇文睿打入了大牢,所以,他才能取而代之,本来,他这建议也是为了宇文曜好,谁让,宇文曜登基这么多日子还能迟迟不提立后之事,难道是因为原本的三王妃没有资格母仪天下吗?如果是那样的话,礼部务必就要主持一些选秀的工作了,毕竟,偌大的皇宫需要一个管理后宫的人选,而皇朝更需要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