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既然要复国,我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不但皇宫里有我的眼线,连各个王爷周围也有我的眼线,甚至连你们楚府都有。”
“本王身边有你们的眼线,那你身边为何不会有本王的眼线呢?”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楚悠然回过身去,看到宇文曜就站在身后,他的脸色仍是冷冷的,旁边还站着秦云,以及另外一个护卫。
“宇文曜你——”南宫月的脸色也变了。
“你对本王的出现很意外?其实,你是不该意外的,掳走了本王的王妃,你想本王会无动于衷吗?”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这是本宫的地盘,我想带着她全身而退,又有何难?”
楚悠然并没有把两个男人的唇枪舌箭听进耳中,她的思绪还纠结在三王爷宇文曜是不是真的玷污了自己这具身子,如果是,那是为什么,所以,她看向宇文曜的目光就带了一点莫名的情绪,可这眼光却被宇文曜误认为她正在向他求救。当下也不再废话,冷冷地道:“不放人是吗,来人,将那些反贼给本王拖上来,让南宫少主看看。”
只见秦云的手掌啪啪啪地拍了三声,就见数十个兵士拖着一些人上来,楚悠然认出这些人正是南宫月的部下,也就是刚才接应的人,和掳人的人,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落到了宇文曜手中,楚悠然突然觉得,这个三王爷真的有些可怕。
“如果你将本王的王妃乖乖放过来,那本王可以归还你这些属下,而且还不会追究今天的事情,如果你不愿,那本王只好使用惩治反贼的刑罚,在你面前,将你这些兄弟千刀万剐,本王给你一刻钟的考虑时间。”
楚悠然终于回过神来,闹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南宫月的神色复杂,看了看身旁的女人,又看了看那些被点住穴道的弟兄,身旁的女人是自己心动的女子,如果这次放掉她,以后得到她的机会将会更加渺茫,可身旁的弟兄朝夕相处,有的甚至跟自己的兄弟一般,如果不救他们,不仅他于心不忍,更加会寒了其他人的心,他陷入两难之中。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将身旁的女人逼作人质,威逼宇文曜放人,可这样也有很大的风险,一来不知宇文曜是否对志方他们动了什么手脚,二来,如此一来,必然会伤了身旁的女子,他也舍不得。
只是他身旁的内奸到底是谁?如果没有那个内奸的报信,宇文曜绝对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而且将其他人擒获,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怒炎就越烧越旺。
楚悠然心中有事,她一声不吭,低眉垂目,其实不管落入哪一个男人手中,好像都无太大的差别,一刻钟很快就过了。
“南宫少主可是想好了?如果还没有想好,本王可是要动手了,来人,将这个叫志方的给本王从身上一刀一刀地剐。”
“属下遵命。”然后有两个兵士从自己的刀鞘中抽出明黄的刀来,就要向志方身上招呼而去。
一刀下去,志方疼地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住手!”喊话的不是南宫月,而是楚悠然,这个志方一路对她多有照顾,看着他这样被折磨,楚悠然还是有些不能适应,现代社会,一个人的人身安全是受到法律保护的,是不能随意残害的,三王爷宇文曜此时的做法让她想起了三四十年代国民党监狱的酷刑。
女人是一种心软的动物,而且是一种容易情感用事的动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句话并没有错。
“你是要跟着他走不成?”三王爷宇文曜的脸色变跟南宫月一样阴沉。
“我,我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折磨一个人太残忍了,还不如一刀要了他的命来的痛快。”他们两人的目光在半空对上,片刻后,宇文曜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冷声道:
“既然王妃讲情了,不愿看到太血腥,你们就一刀将他解决了吧。”
“是,属下遵命。”眼见那明晃晃的大刀抬了起来,南宫月终于出声了:“慢着!”
“你们要是砍了他的脑袋,我马上就在你们王妃如花似玉的脸上划一剑。”南宫月的袖中突然飞出一把小剑来,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袖中剑吧!他要毁她的容,真的,假的?
然后,双方开始进入对峙阶段,躺在地上的志方这时说了一句:“能为公子而死,属下心甘情愿。绝不能让少夫人又被他们夺取。”
南宫月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叹口气道:“我输了,我们一起交换吧。”然后将楚悠然向前一推,宇文曜也没有使诈,将那些被抓住的人让下属全扔了过来。
南宫月再一次神色复杂地看了楚悠然一眼,在兄弟和女人之间,他选择了兄弟,可他只能如此,他在心中再一次发誓,无论如何,他都要灭了傲风国,从宇文曜的手中将她重新夺回来。
“你没事吧。”宇文曜飞身接住了她的身子,避免了她与大地亲吻的命运。
“没事。”她冷冷地道,如果真的是面前这个人玷污了这具身体,他还能如此波澜不惊地讲话,这让楚悠然心中产生了一种无名的愤怒,不管在哪个时代,欺负女人的男人都是无耻的。
“刘太医来了没?”宇文曜看到楚悠然的脸色有些难看,误认为她受了惊吓。却被楚悠然再一次冷冷地阻止:“不用了,我没事,走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不是她追寻真相的时候。
“也好,虽然那些反贼要恢复武功还需要一个时辰,不过这里还是危机重重,我们先行离开的好。”
楚悠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去看南宫月他们怎么了,这世上,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南宫月要复国,是他的事情,希望从此之后,他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