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手一紧,她就落入了他的怀中。
楚悠然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直觉上就要推开他。“放开我。”
“你不是我喜欢我吗?难道抱一抱都不成?”
楚悠然不动了,但还是说道:“这里是三王府,就算我对宇文曜无情,但也不能在这里做出让他难堪的事情来。”
“我明白了。”银面侠起身就要离去,楚悠然心中却有一个奇怪的感觉,感到他离开之后,她也许永远都见不到他了,不由地起身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腰,然后将头埋在他的腰间低低地道:“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是真的。”
那银面侠僵着身子站立了片刻,终于回过头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相信你。”对上楚悠然的眼睛又道:“我会常来看你的。”楚悠然终于松手,神情却怔怔地。
然后看着银面侠的身子逐渐出了内室,然后是轻轻的关门声,她从床上跳下,光着脚跑了出去,外边,两个当夜的丫头睡得很实,门关得很严实,一切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有些木木地重新回到床上,这才想起,对于银面侠,她还是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是什么?而且他送给她的那只鹰,小银子到底去了何处?刚才也忘记问了!
皇家的事情永远就是麻烦而累赘,虽然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婚姻,她还是要和宇文曜进宫去谢恩。
昨晚宇文曜没有进房,天一亮,手底下的丫头们就忙活了起来,今个虽然穿得不是新娘子的凤冠霞帔,但却是身为侧王妃的朝服,那一套行头下来,楚悠然觉得自己跟个唱戏的戏子披挂的差不了多少,
等她披挂整齐后,被告知宇文曜正在大厅等她,他也是一身朝服打扮,这么侧身站着,腰挺得笔直,有一种想让人拥抱得挺拔,汗,她怎么会这么想,想到昨天的一场争论,今个两人还得在外人面前演戏,她就觉得更加的郁闷,可在别人的屋檐下,又能怎么样呢?
“走吧!”宇文曜看到她出来,没有脸色就是他此时最好的脸色,一点看不出昨晚怒气冲天的样子,不过,也没与她有什么亲近的言辞,看到她被丫头们扶着上了专用的马车。他也随后跟着上来。
在马车内坐定,沉默是此时唯一的语言。
“悠然!”宇文曜开口了,但这两个字从他的口唇吐出来,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让她感觉有些怪异。
“哦?”所以,楚悠然有些愣神,慢半拍地发现是他在叫她。
“进宫之后,你要习惯我这么叫你。”
“哦”她又是低应一声,楚悠然越发觉得这个面前时自己夫君的男人心思不是一般的难测。
“那你该叫我什么?”
“叫你?”
“你不要告诉本王,你现在连本王的名字还不清楚吧?”
“怎么会呢,王爷的大名,全国人民都知道。”虽然她是在客栈中听人闲聊的时候才知道。”
“那叫一声本王先听听。”宇文曜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这个——”他和她不熟好不?她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但是有必要叫名字吗?“悠然还是叫王爷的好。”
“怎么,连本王的名字你都叫不出?还是不屑叫?”宇文曜的声音顿时冷了几分。
“悠然不敢。”
“好一个不敢,如果这是本王的命令呢?”
“宇文——宇文——曜!”叫就叫呗,不就是一个名字吗,他犯的着如此刁难与她吗?
“本王没听清楚,而且本王的名字也不是五个字,请王妃你再叫一次。”
“王爷觉着耍着我很好玩吗?”楚悠然觉得宇文曜的脑子有点问题,犯得着非把他的名字翻来覆去的叫吗?
“王妃错了,本王怎舍得耍着你玩呢?乖,再叫一次。”宇文曜的口气突然变了,感觉就像白雪公主的后妈拿着毒苹果诱哄天真无知的小姑娘一样,让她全身泛起一阵恶寒。宇文曜的五官更加像当今的隆庆帝,比较阳刚,不像二王爷那么温文,也不像七王爷那么邪魅,如果七王爷宇文睿有这样的表情一点不值得奇怪,但就是放在宇文曜的脸上有些别扭。
“宇文曜,你还是正常一点好。”
“这次的表现还行,记住,一对成了亲的夫妻有时是不能太生分的。”
“哦。”楚悠然又是低应一声,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又没有拒绝的权利。
“虽然你已经进宫一次,但宫中的一些禁忌你可清楚?”
“一般的宫廷礼节,岳父大人该是派人教过你吧?”宇文曜回忆起在桃花诗会上她拜见他时那奇怪得礼节,还有上次在皇后得生日时,她总是慢半拍得礼节,难道,楚大人真得不曾给女儿教过这些不成?以她的冰雪聪明,不会这点东西都学不会,这真是太奇怪了?
“可我失忆了,先前的事情都忘光了。”
“忘光了?”他当然知道她失忆了,可为何其他知识没忘,单单忘记这一点,难道那晚,她真的觉察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不想想起关于皇室的一切,是不是那晚自己中毒之后才粗鲁了,让她受到的惊吓太大,如果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一切,是否会怨恨与他?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无法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那晚事情发生的第二日,他心中总有一份负罪感,当下去找国安寺的方丈去忏悔,但方丈却说,世间的一切都是缘,缘起缘灭要看两人的造化,何必执着与一时,还不如一切随缘的好。当日一出禅门就看到了她,他当下也是心中一惊,却见她神色如常,看到他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不知为何,他心中却一阵失落,甚至还有点莫名的气恼,他记得那晚自己有控制不住的残暴,可能她的身上还留有自己疼爱过的痕迹,可她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异动,难道她真的像传言中的那样,是个浪荡的女人不成?但又说不通,他感觉自己进入的是一幅处子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