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的光线很暗,楚悠然还在猜想,宇文睿会不会来赴约,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猛地从后面搂住了她。
楚悠然大惊失色,本能地想呼喊,可马上想到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又是什么身份,而此时拉住她的人,恐怕也只剩宇文睿了。
来人的动作快得惊人,一把将她揽过来,然后当她摔进他的怀中后,他两片热得会烫人的唇就堵上了她。
楚悠然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宇文睿的力气很大,不是她这个弱女子能够挣脱的,她的挣扎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她越挣扎,宇文睿越揽的更紧,所以,楚悠然的反击动作是咬住了他的上唇,而猛地一用力,终于使他疼地松开了对她的强吻。
“你咬我?这是你给我的等了大半夜的见面礼?”宇文睿结实的身子沉沉压住她,将她的两只双手交合在一起,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而另一手则沿着她的秀发一点一点下滑。
今晚的她虽然只是一身简单的装束,却别有另一种风情,纵使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可他知道,此刻的她定是怒容满面。
“七皇弟怎样才能答应将手镯还我?”楚悠然也不废话,干脆开门见山。
“这不是三皇嫂送给我的定情物吗?为何一定要我还?”宇文睿虽然嘴上还有笑意,心中则恼怒异常,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从上一次皇后的生辰上他早已看出三皇兄的目光看向她时并不单纯。但他算错的一步就是没有去注意楚铭谦,更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能那么沉得住气,他逗着她玩那么多次,她都不留一点口风。
“如果七皇弟今晚没有谈判的诚意,那我们只有改日再谈了。”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是急着回去陪三皇兄吗?你为何不听我的警告,我早就警告过你,他喜欢的是那个柳云筝,你为何偏偏要嫁给他。”
“你们皇室之人的作风是我们这种弱女子能够阻止的吗?不过如今,七皇弟最好还是记住自己的身份为好,将手镯给我。”
“给了皇嫂,皇弟我有什么好处?”宇文睿邪邪说道,指尖却下滑到她的胸前,用手指轻点她胸前的凸起。
“如果七皇弟非要看着我难堪,或者痛苦,那随你的便,你皇嫂我回房睡觉了。”看得出来,宇文睿根本没有什么诚意交回镯子,在这里都是多费唇舌。
“你知道吗,本王就是喜欢你生气的样子,你不知道你生气起来,会更让人想把你据为己有吗?”
“七皇弟——你简直——”楚悠然真的无语了。
“本王怎样?不过有一句话,我还是告诉你的好,我这个人呢?对于我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想尽办法得到。而现在我要的就是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我都要定你了!不管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手段,我要你楚悠然成为我宇文睿的女人!”
“这些话七皇弟应该去对你皇兄说,毕竟,我现在是他的侧王妃。而且,就算我不是你的三皇嫂,我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像你如此恣意妄为的人,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听清楚——你这样的人,我永远也不会喜欢。”
“不会喜欢?”即是夜色如墨,楚悠然也能感觉到宇文睿冷肃的脸色,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就要将她向后面的墙上按去。
“你——”楚悠然正决定要不要抬脚踢宇文睿最脆弱的地方,迫使他放开她。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楚悠然脑子一白,坏了,被当场抓奸了,她慢慢回过身去,却见宇文曜,秦云,还有两个文士打扮得中年文士他们都在看着她。
“三皇兄,你回来是最好,我们正好叙旧完毕。”好像还怕其他人误会不够,伸手为她整理衣衫,还语带暧昧地道:“等我,我一定会来带你走!”
宇文睿当着其他人的面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宇文曜面色如墨,盯视着她片刻道:“侧王妃太悠闲了,从明日起王府所有的衣服都交给侧王妃清洗。就从现在开始。”然后转身而去。
楚悠然愣了,“侧王妃随奴才来吧!”
楚悠然想解释,可这解释又不知从何解释起,算了,洗衣服就洗衣服吧!
跟着王府的总管来到洗衣的地方,那些早已睡着的下人却被硬生生地叫了起来见礼,总管宣布了宇文曜的旨意,然后就离开了,迎上了那些下人们同情的目光。
楚悠然从小到大倒是自己洗过几件衣服,可是现代人的衣服质料轻薄,穿的也不会太脏污,再加上洗衣粉的功效越来越好,洗起来倒可以忍受。
可古代人的这衣服实在不是人能够洗得,粗燥,厚重,水还那么冰冷,唉!真是受罪呀!
突然,一堆带着脏污和些许血腥味的衣服对着楚悠然扔了过来。
“这是什么?”在昏暗的灯光下,楚悠然发现眼前的衣服无论样子还是颜色都有些熟悉,这不是宇文曜的衣服吗?他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的衣服,侧王妃认不出来吗?”秦云冷冷地道。
“宇文曜?他怎么了,他受伤了?”
“怎么,王妃这个时候想起王爷的安危了,先前,在后花园与七王爷幽会的时候,可没想过王爷的安危,不是吗?”看来秦云对她刚才的行为是十分地不满。
“我觉得我的行为是有些不太适宜,但就算对一个普通朋友,这份关心也不过分吧!”
“早点洗干净。”秦云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身离去。楚悠然看着这衣服上的上面的破洞,有三处,难道他受了三处伤?楚悠然有些后悔刚才为何不奏近他身边仔细看看呢?
洗衣房的灯光昏暗,楚悠然就这么抱着那堆衣服,怔怔发呆,也就在这时,她突然觉得看到这破烂的衣服时,她会禁不住担心,难道在这一刻,她真的把他当作自己的家人看待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