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答应你,你赶快走。”银面侠看着从远处而来的护卫,跳上了屋脊,消失在夜色之中,楚悠然才放下心来。
她又重新蹲下,开始洗衣服,这时,秦云领着一班侍卫来到了她面前,审视了她片刻才道:“王妃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在洗衣服吗?”
秦云又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沉声道:“刚才谁说有刺客的。”
“秦护卫,是这个婆子。”早有两个侍卫将那喊叫的婆子来了过来。
“你说有刺客,刺客人呢?”
“回秦护卫的话,老婆子本来是要去茅厕,刚一出房门,就看到了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白衣人正要劫持侧妃娘娘,奴婢心里一害怕,就大喊了起来。然后那刺客,看到奴婢的喊叫惊动了别人,就跳上房顶逃走了。”
“银色面具?你确定你没有看错?”秦云有些怀疑地问道。
“回秦护卫的话,是银色面具,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当奴婢喊叫起来时,那人还转过身来,狠狠地盯了奴婢一眼,所以,你必看的很清楚。”
“嗯,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是,秦护卫。”那婆子临走之时,还特意看了楚悠然一眼。
“王强,你带两个人顺着那婆子指的方向去追一追,看能不能发现蛛丝马迹,其他人也走下去休息吧。”
被惊醒的王府众人看了楚悠然一眼,有的眼中带着怜悯,有的眼中带着不屑,然后纷纷离去,最后,洗衣房只剩下秦云和两名侍卫,还有几个丫头,当然是楚悠然的丫头,这些丫头本一直以为王妃正在床上睡觉,结果被喊声惊醒,才见床上没了楚悠然的身影,心中大惊,结果就听到有人说刺客劫持了王妃,她们衣衫不整地赶过来,却发现,侧王妃正在洗衣服,一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愣在当场。
他再次看了楚悠然一眼道:“时辰不早了,王妃受了惊吓,也回房休息吧,明日再洗。”
“回房?”楚悠然不知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回的是那个房,是和那些洗衣仆妇住在一起的房子,还是自己的悠然小筑?
“来人,王妃身子不适,送王妃回房。”几个丫头闻言,也不去管别的,上前就扶住楚悠然打算回房,秦云也没有阻止。
“小姐,你是怎么了,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是呀,侧王妃,您最好给我们几个丫头一个解释,这大半夜的,你干吗躲在这洗衣房中洗衣服,是因为我们侍候得不周到,你对我们心中不满,还是?”知琴的口气也有些不善,虽然,不清楚来龙去脉,可,王爷早就吩咐要好好照顾侧王妃,这要是侧王妃真的出个什么事,她怎么对王爷交待,弄不好她们这些人都要人头落地。
“我累了,可不可以不说。”楚悠然确实累了,现在不想多说一句话,而且,这解释起来,未必能解释的清楚。
几人重新回到悠然小筑时,楚悠然觉得这浑身的酸疼,手更痛,思绪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但未踏进内室的门,就听知画惊喊一声,“王爷!”这一声,把楚悠然也给喊醒了,这才注意到,灯光下,有一人正长身而立,不是宇文曜是谁?他这个时候来干嘛?不过看到他还站得这么直,大概受的伤不会太严重,当下也就放下心来。
那知画喊出声来,才觉得不对,忙跪下道:“奴婢该死!”
“你们都下去吧!”宇文曜挥了挥手。几个丫头相互看了一眼,退了出去。
楚悠然定定地站着,不动,宇文曜也站着不动,他们就这样彼此看着。
然后,宇文曜动了,向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下一刻,已然陷在一个精实的怀抱内。
没料到他会有如此动作,当下冷声道:“你做什么?”
他的面上突然多了几分柔意,几乎是叹息般地道:“我该把你怎么办呢?”
宇文曜如此温情的话,在夜晚听起来,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但楚悠然不愿去多想,她伸手推拒着他温暖的怀抱,“王爷,这是何意,悠然不懂。”
“不懂?是真的不懂吗?”他的眸色深沉。
“悠然该懂什么呢?反正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没权没势,怎么也是你们这些权贵说了算。”
“如果本王也能给你无尽的权势呢?”宇文曜的脸色随着音调整个都变得柔和起来了,他说话时喷到她脸上的热气不停地骚扰着她的思绪,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无尽的权势?”
“不错。”
“那王爷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她用双手递着他的胸膛,这幅胸膛很宽阔,要是靠在他的怀里,恐怕是有很强的安全感的吧。
“若本王想与你作名副其实的夫妻的呢?”
“名副其实的夫妻,王爷现在唱得又是哪一出?拥有权势自可以左右许多人的命运,但悠然相信王爷给予我的权势决不会大于您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是要受制于王爷,要那样的权势又有何用,还不如不要。”
“悠然——”宇文曜并不意外,她本来就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他希望她永远保留着一份纯净与自然,不会被皇室的富贵与奢华迷住了眼睛,可为何她拒绝了,他仍有些失望呢?反而觉得更加抓不住她。
“可不管怎样,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这已经是无法更改的了。”
“可王爷不该忘记,这是你一厢情愿的结果,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要不要嫁你。所以,王爷,我们还是维持现状吧,何必打破现在的平衡呢?今晚的事情我很抱歉,但并不是故意让您难堪的,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比起王爷您来,七王爷更让我避之惟恐不及。”
“他用什么事情威胁你,也许本王可以帮你解决。”
“还不是皇后寿宴那日,赏赐的镯子,也不知何时竟被他夺了去,这事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或者七王爷任意胡为乱说一气,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楚悠然现在也想不清楚了,反正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根本不能把宇文睿怎么样,而镯子这个把柄就像一个炸弹一样,也不知会那天爆炸,还不如现在告诉宇文曜,让他们兄弟俩去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