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爱与不爱的问题上,二人展开车轱辘战,可是,最后也没辩出个结果。
于是,安心不再较真儿,她决定要回家,找机会告诉大姐,取得了大姐的支持,一切会顺利很多吧!
过了几天,孩子李安安出院了。他受伤的那只眼一直带着眼罩,因为一只眼失明孩子有些自卑,产生了厌学情绪。
安然也就顺着着他,让他休了学,但是,该学的课程却不能耽误。安心大四,课程不忙,就找时间给李安安补课。
安然一直没放弃对孩子眼睛的治疗。
齐御也暗中寻找眼角膜的来源。
过了有半个月,安宁的按摩院开张了。
安宁和谭天商量,给按摩院起名字叫“康舒盲人按摩院”,安宁聘请了六个盲人按摩师,还有一个店长。店长是健康人,她可以照顾店里的事务。
安宁从医院的独身宿舍李搬出来,住进按摩院。这样,可以更好地照顾店里的事务。
由于安然上班,李安安一人在家,她不放心,于是,安宁就把孩子接到了按摩院,专门在二楼给孩子准备了一个书房。这里离安心的学校也近,正好方便给孩子辅导课程。
李安安离开后,安然就一心的照顾李思思,可即便这样,安然仍旧瘦的厉害。一米六五的个子,只剩下九十斤的体重了。不但体重减轻,脸色也不太好,好像患了大病一样,脸色灰白。她每天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照常上班,下班。可是,有些东西变了,心也更加累了。
任她再怎么伪装,也逃不过齐御的眼。
齐御派人,用了五天时间找到犯罪嫌疑人,逼着他去自首。
李威那里处理得也很快,所以,李安安夜袭案件告破,一切看素恢复平静。可是,这一切带给安然的伤害,岂能风过无痕?
李安安暂时住进按摩院,只带着李思思一个人,安然觉得轻松许多。她开始看书,准备考公务员。就像安宁所说,她有加分的优越条件,干嘛不试一试?
如果说,以前,她是敷衍安宁,那么,孩子受伤后,她开始郑重的考虑这个问题了。
记得安宁曾经骂长青社区的居民说:“穷山恶水出刁民,穷不说,人的素质也不高!”
如今回过头来想想,孩子受伤就是一个例证。孩子和妹妹们是她的心尖儿宝贝,她的天。现在是孩子受伤,那以后呢?如果,天再破一个洞,那她真就撑不下去了。
这边,安然坚定了目标,每日看书。那边,安宁却愁眉不展。
自从按摩院开张后,生意并不怎么好。这一条街都是洗浴中心,洗头房,大酒店之类的。里边有漂亮妖媚的洗头小姐,按摩小姐,身体健全,还会撒娇,也会提供特殊服务。不像他们这里,是专业按摩的,按摩师还都是残疾人。
这趟街专业的按摩店只有她一家,也为专业,因为太纯粹,所以,光顾的客人并不多。
这天晚上。
安心在书房陪着安安学习。
安宁坐在楼下的吧台边数着一天的收入,开始发愁。
已经晚上七点了,一日的营业收入才三百多元,去掉水电煤气,工人开支,她和谭天也剩不下多少了。
紧皱着眉头,安宁琢磨着解决之道。突然,一个想法在眼前灵光一闪,对,打几条广告,贴到大街小巷,看看效果如何。
心动不如行动。打开电脑,安宁蹙着秀眉,揣摩着用词。
几个按摩师也没活可干,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窃窃私语,聊着家常。
对安宁这个女老板,他们很少主动说话。他们看不见,但从话音里就能感受到老板身上散发的冷意和疏离。所以,大家都敬而远之。
就在这时,门开了,谭天绕着车钥匙,悠闲地走进来。
进来就直奔吧台,拉过一把椅子,紧挨着安宁,一屁股坐下。
“咋样?今天收成?”嘴巴里还嚼着口香糖,话也问得含混不清。
安宁抬起眼,侧脸看了他一眼,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
这个人,大姐不太看好。说他太轻浮,不沉稳,怕干不了大事,所以,连带着,对这个按摩院,大姐都不看好。是她再三祈求,好话说了一箩筐,把前景说得一片光明。最后,大姐不得不答应她与谭天合作。
“怎么了?”谭天潇洒的一扬手,车钥匙就落在吧台开着的抽屉中。
再看?再看我就吃了你!
看着安宁细嫩的脸,高挺的鼻,微微翘起的唇,谭天的想法就开始不纯洁起来。可他也只是想想,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儿。
小巷里,被安宁摔得四脚朝天的惨痛经历,仿佛就在昨日。如今,他虽然心猿意马,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哦!见安宁仍旧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斜睨着自己,谭天恍然大悟。他拉开椅子,与安宁保持着一尺左右的距离,在看向安宁,安宁已经低头,噼噼啪啪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收成不好,我打些广告,各处贴些,也许能起作用……”安宁盯着液晶显示屏,手里动作继续,像是自言自语,但谭天知道,那是说给他听的。
“算了,明天我找新闻媒体做广告。那影响力比你到处贴小广告不大多了?闹不好,在被城管抓住,进去蹲几天!”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安宁狠狠剜了他一眼。
“做广告,不用钱吗?”声音更加寒凉。要是有做广告的钱,她就不用发愁了。心里叹了一声,头三脚难踢,但愿她能踢开,并且还一帆风顺!
“我妈明天来做按摩,你什么班儿?我没记错,应该是夜班儿吧?”谭天岔开话题问。
“嗯……”纨绔子弟,对怎么打开亏损局面不上心,对她上什么班儿倒是挺上心,安宁在心里冷哧一声。
“那让我妈上午来,如何?”借着低头询问的机会,又靠近安宁,使劲吸了几口她身上酒精气息。
“随便!”
“对了,安宁,最近,我腰疼,开车坐久了,你给我按按呗?”谭天那宽肩窄腰的身子,开始往安宁身边靠,要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