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遵命,只是怕她嘴笨人拙哪一天惹太后娘娘生气就是风的罪过了。”
“你这孩子越大越见外了。”太后笑的得体,温和的同时却又保持着对她身份的尊敬,看似在嗔怪淳于风的多礼可客气般的语气中带着的自得的矜持令人知道那话不过也就是说说罢了,在场的人没有傻子,所以,真的都只是听听,没有人会当真……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是风的错。”
低眉敛眼,淳于风只是有礼的微笑,毕恭毕敬的语气……
“启禀太后娘娘,午膳已经备好了。”
“是吗,走,咱们娘俩一起好好说说话,也当是给你这孩子接风了。”太后微笑着慈祥的牵了无忧的手一起往外走,“风儿,你也好久没陪哀家用膳了吧,哎,还有皇儿也是,你们啊,一个个都忙,就哀家一个老太婆闲着,今儿哀家可不管,你即然来了就得陪哀家这老太婆用完膳才能走,知道了吗?”
“太后娘娘吩咐,风岂敢不从,太后娘娘请。”
午膳摆在御花园中心,嗅着御花园百花的清香,沐浴着午日阳光的洗礼,太后是主位,无忧坐在右侧,对面左首自然是淳于风,三人依次落坐,桌上精致的菜肴隐隐散发着香味,玉制碗碟中菜香味形俱是一流,太后愈发笑的和蔼,“来,看看这菜可还合胃口,王妃远道而来,这天银的菜式还用的惯吧?”
“多谢太后娘娘关心,无忧还好。”
“那就好,你们夫妻恩爱,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后关心的话换来的只是洛无忧的腹诽,你会关心淳于风?要关心的怕也只是他什么时侯会反了你儿子的皇位吧?暗中不屑的撇撇嘴优雅的接过身后宫女递来的帕子拭了嘴角,眉间恰到好处的滑过一抹羞意,无忧温言软语的笑,“太后就是慈祥,心肠也好,王爷整日里和忧儿说太后的好呢。”
“是吗,这孩子,就是比烈儿让人觉得暖心多了,”太后一脸欣喜的笑,又体贴的夹起玉筷帮着淳于风夹起一块鱼放在了他的碗中,宠溺的道,“来,风儿尝尝这个,哀家记得可是你小时侯爱吃的呢。”
“多谢太后娘娘,都是儿时的事难为娘娘记得。”
“你和烈儿一样就像是哀家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不记得呢,真是傻孩子。”
温和的嗔怪的轻责,听在淳于风的耳中却如同针扎般的刺耳。
你记得的,只是这些吗?
狭长的眸子一咪,利箭般的光芒骤射而逝,他无声的冷笑,那么,敢问尊贵的太后娘娘,您能记起这些,为什么就不能记起如何用您那一双尊贵的纤美的高贵的华丽的玉手把我的娘亲亲手送上白绫的一瞬呢,是真的忘了还是您觉得,亲手送走那样一条卑贱的生命在您的眼里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或是拈断一只花那般的简单自然,亦如,您嚣张而霸道的把坤宁宫里的宫女太监们的命同样不看在眼里一样?
回宫的路上,无忧靠在车内微闭着眼假寐,淳于风和太后之间的气场不对,她们两个人之中肯定有些事情是别人不知道的而且还是那种不好的事情,心底微微的自嘲了一下,有什么好想的皇宫里的人会有干净的吗?
车子颤了一下,无忧的身子一晃,她一惊睁眼以为要摔痛了不想落入一个结实的有些清冷的怀抱,是淳于风,车子里只有他一人,她挣了一下没挣出感受到腰间双手的力道,身子索性往后一靠整个人倒在他怀里嘴角一勾嘲讽般的轻笑道,“王爷的控制力也太差了吧,还是堂堂的路王爷好久没碰女人被人这么一靠就实在憋不住控制不了非要在这种地方解决?”
“洛无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说话啊。”
“……”
淳于风眸中异样一闪眉眼中邪气一闪头一低竟是吻向了怀里被他紧紧嵌住的无忧。
这个女人该受点教训了。
皇宫中竟然对着皇上笑的那样灿烂,她明明知道淳于烈看她的眼神不对……
这些天下来他的纵容好像让她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不过没关系,他会让她清楚记起来的。
带着惩罚的吻重重的咬了下去……
“该死的,痛死她了。”
被双手固定住的无忧有些气极败坏,眸中冷冽浮过手不能动还有腿,淳于风你当真以为本姑娘这么好欺负的?马车外是幽暗的傍晚时分,地平线的太阳欲坠将坠华灯渐渐燃起,车内却是一片暧昧迷离气息……
惩罚的吻变成缠绵绯侧眼神迷离间淳于风觉得小腹一股热流上涌,男人的欲望蓬勃而起。
大手慢慢上滑至无忧的衣襟内。
腰间丝绦被一拉解开……
半开的衣衫滑至肩下,胸前春光半泄,优美的锁骨曲线刺激着他的双眼……
淳于风眸中欲望之色尽显,几分醉意之下的他双眼朦胧间,望着眼前的无忧直接的想法就是需要她,他是路王他没必要隐忍他的女人都是得为他服务的,而且这个女人今天的表现让他很生气,他要惩罚她。
对,就是惩罚……
很理所应当的,淳于风为着自己此刻的失态找了个合适而正大光明的理由。
下体慢慢的坚硬他觉得自己一团火似的,双手揉搓着一团柔软,呼吸一紧他身子一晃翻了个身便欲把无忧压在身下,而就在这一刻,整个人陷于欲望之中的淳于风却是蓦的身子一僵,双眼冷电般的眸光死死的锁在了无忧的身上,“你敢伤本王?”
“被人从云端推落地下的滋味如何?”
幽黑瞳眸一闪,凛烈的杀气瞬间锁定无忧周身上下,“洛无忧,招惹本王的后果你可想好了?”
“王爷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上路?”
无忧伸出如玉皓腕轻轻推开明显还带着几分欲望而呼吸有些短促的淳于风,挑高了眉眼掩去面上的嫌恶,一个种马罢了,杀他都怕脏了自己的手,“你若是再敢动一下,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嫣然一笑间嘴角上扬直接无视淳于风狠厉的眼神,手中的短匕却是半点不留情的再往前抵了几分,刹那间淳于风只觉自己的脖子某处一凉又是疼,狭小的车厢内飘起淡淡的血腥味,是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