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紧闭着眼倒在厚厚的毛毯上不说话,身上是无筹的衣衫,深浅不一的呼引说明着她并没有睡着,只是……不想睁开眼而已。无筹公子的眼神上一抹黯淡划过,看着紧闭着双眼不出声的无忧心中升起无力和淡淡的悲伤,她后悔了吗?
“忧儿,对不起,可是,我不后悔。”
弯腰慢慢的把佳人儿抱在怀里,如同拥着全世界,满足而幸福的笑,轻轻的把她放在一侧的床上,盖好了棉被,帮着无忧把额前的发丝一一挽至耳后,他坐在床侧凝视着无忧低而深沉的道,语气里含着几许试探和迟疑,“忧儿,离开皇宫吧,到我身边来,咱们远离这里,虽然我不能给你淳于风那样精致的生活但我绝对会保护你一辈子的,好不好?”
“好啊,你想去哪?”
床上的人蓦的睁开了眼,并没有无筹之前所猜测的生气或是愤怒,仍是俏皮的狡黠的笑,如同邻家小妹妹般调皮的眨着眼,完全不顾雪白的双臂裸一露在外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伸手勾住无筹的脖子在他脸颊上浅浅一吻,然后绊个鬼脸故意的恶狠狠的道,“我可是作了记号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阎了你,不信的话你就试试。”
“好,只是你的。”
惊喜的目光如同电般唰的照亮在无筹的脸上,轻轻的伸手抚着无忧的脸,他的眉眼里的清冷漠然已经被小半的温暖所取代,虽然还是带着些那么几分的清冽,可无疑却是比之从前好多了,如同东升的旭日,正在慢慢的散发着本身的光热,虽然很少但却不能说没有。
“饿了吧,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拿些吃的,还有,你的衣衫也得去换新的。”
“让紫荷去吧,你不知道……”
“不必担心,你等我。”
身子一闪而没,无忧的唇角慢慢的浮上了抹笑意,她是认真的。或者一开始只是意外,只是一个发泄心中郁结的渠道,可当后来无筹用着那样认真凝重的眸光问她可以吗,用心的征求着她的意见之时,心底的某根弦被轻轻的触到弹响,她有几分动心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无疑疑是最好的,即然自己回不去了,那么,为什么不选自己中意看顺眼的?
淳于风也罢冥紫辰也罢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而且,皇宫那种东西,她早就想远远的脱离了,她才不会傻的去选择他们然后让自己的后半辈子就蜷缩在那样一个小小的皇宫之中,每天和一群女人算计来算计去的争一个男人,那样的生活她估计得被闷出血来,她也承认,自己现在选择无筹多少存了几分利用,可这世界上哪一个人不是利用的呢?
她为他动心几分,她愿意和他在一起,而他也不讨厌她甚至说有几分喜欢,这不就结了?
窗外,阳光懒洋洋的照着整个大地,室内,无忧懒洋洋的如同猫般缩在被子里不起身,由着无筹端了饭菜一口口的喂她,耍赖般的小孩子动作和神情令的无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拿起一侧的帕子帮她拭去嘴角的饭粒,他笑着摇头,眼中的宠溺却是满满的,“来,再喝一口,哎,乖,这是我让厨子特意帮你煲的汤,好喝吧。”
“唔,好喝,我要吃那个,啊,不是那个,最讨厌吃芹菜了,不要那个,对,西红柿,就是那个,还有那一碟蜜汁百合,小的不要啊……喂喂,你想撑死我啊,不吃了不吃了,太多了吃不完了啦,嘻嘻,来,这些你帮我吃,吃不完你就站到临风楼门口喝三声我爱你丫头……”“……”
无忧一脸黑线,看着无忧俏皮的吐舌鬼脸却是低头乖乖的把余下的饭菜一粒不落的吃完。
开什么玩笑,让他站在临风楼门口大喊三声我爱你丫头,愧她想的出来。
“净想着鬼主意,我要是真的那样喊人家估计当我是疯子,生意都别做了。”
“嘻嘻,人家想听嘛。”
籍着他手帮她擦嘴角的当,无忧抱着他的胳膊慢慢的把头伸进了他的怀里。
丫头我爱你。
这是她哥哥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她的哥哥,爱恋的抚着她的头发轻柔的笑着一句句说,丫头啊,哥哥这个世上最爱的就是丫头了,呵呵,将来娶个嫂子也得第一爱丫头,不然哥哥立马休了她。哥哥说,这个世上谁敢欺负丫头哥哥一定饶不了他……
然而,就是这样的哥哥,却在执行特殊任务的时侯被一种毒素侵入心脏,虽然勉强保住了命,却最终有一种毒没有完全解除,而导致成了植物人般的存在!
前世里她拼命的研究一项项的毒药,凡是有关毒字的东西都在她的关心范围之内,知道的都心知肚明她是为了自己那躺在床上几年的哥哥,而不知道的则是赞她一声敬业,后来她在学术界小成,薄有名声,可无论如何任凭她使出全身的本事就是救不了自己的哥哥!
现在她来了这里,哥哥也不知道如何了……
轻轻的敛下晶莹如扇冀的眉毛,无忧长长舒了口气,好像要把心底的所有忧结都吐出来,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哥哥的病,哥哥和她都身处国家要害部门,更是为出任务而事,照顾方向一向都是不用担心的,可是她的哥哥还能有恢复的一天吗?
“忧儿,你在担心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吧,淳于风那里我去说。”
说这些话的时侯,无筹是不错眼珠的看着无忧的,生怕自己漏看了她一丁点的神情。
而事实上他的心里更多的却是忐忑和不安,虽然明知道眼前的她不是那种贪慕虚荣之辈,可那里可是皇宫,是天下多少女子朝思暮想千方百思使尽心思所要去的地方,忧儿对那个人,那个地方真的就没有一点的留恋吗?
“担心你不要我啊,呵呵。”
好笑的看着他的神情无忧的心情渐渐好转了起来,这个男人哪里有外面传言的半分神态?什么智珠在握一算天下知万事皆在心什么胸有成竹等等在这一刻这个男人面前,好像都成了不沾边的词,都是为了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