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更是一国之主,竟然每日照看孩子,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吧。
眨眼间,七年时间过去了。
“君莫,出宫去走走吧。”看着一脸笑意拿着一本书耐心的给园子里的两个女儿讲课的男子,慕容逸心里有些苦,这个男人,骄傲如他,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不了,孩子还要听课呢。”东方君莫笑了笑,拒绝道。
“让太后娘娘看着他们俩一下吧,易南、莫白和涵越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们准备出去聚聚,给他践行。”洛书轩笑着说道。
因为京城有着山庄里的生意,所以褚易南便让小火和亚青去打理了。这些年来,他也不常去看生意,而是时常来到两个孩子。
如今,沐倾城的两个孩子也都七岁了,七年时间也都过去了,他们也都老了。
这些男人,除了沐梓羽娶亲以外,其余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娶亲,他们的心里,被那个女子永远的填满,再也装不下任何女子了。
每一次,东方君莫提起他们的婚姻时,都会被阻止回来。
司空无垠也放下了手头的所有生意,静心和众人一起照顾孩子,这些男人,都是人中龙凤,却为了一个女人,孤独一生,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而正看书正认真的东方恋城早已扔下手里的书本,跑到众位叔伯舅舅中,兴奋的跳着叫道:“伯伯、叔叔、舅舅们好,谁要走了。”
“小宝贝,来抱抱。”褚易南一把抱起东方恋城,笑得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梁。
“哈哈,褚伯伯最好了,今天给恋儿带了什么好吃的啊。”看着长的跟神仙一样俊美的褚伯伯,东方恋城眼睛都笑眯成了一弯月亮,可爱非常。
看着如此可爱的孩子,褚易南更是爱不释手了,“伯伯要离开一段时间,恋儿和乐儿都要乖哦。”另一边,萧莫白和沐涵越也抱起了可爱的弟弟乐儿,笑着在说些什么。
“知道了,我和弟弟一定会很听话的,到时候伯伯回来一定要记得给我和弟弟带吃的玩儿的哦。”调皮的在褚易南脸上亲了一下,东方恋城眼里满是调皮又狡猾的笑容。
褚易南自然也注意到了东方恋城的眼神,但最后也只是无奈一笑,没办法,谁让他们就摊上了这么两个小祖宗呢,两个小祖宗不但人小鬼灵精怪,整人的招数更是层出不穷。虽然从不曾玩过他,但他看着这些小鬼那些整人的招式,也是背脊发凉啊。
“好,伯伯回来一定急着给你们两个宝贝带好吃的。”在东方恋城额头上亲了一下,慢慢放下她,在她头顶上揉了揉才转身看着东方君莫,“要去吗?”
“好吧。”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儿女说道:“父皇要出去一趟,你们去皇奶奶哪儿玩玩吧。”
“好。”东方恋城和东方乐城两人可爱的点了点头,笑着对褚易南几人礼貌的施礼,便很快蹦蹦跳跳离开了凤和殿。
东方君莫看着那两个小小的身影,心里柔软一片。城儿,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子,真的很活泼。朕,也从未管过他们,从未干涉过他们的爱好。他们喜欢什么,朕都会毫不保留的给他们。
离开了皇宫,众人全都往名食楼而去。
去的包间,也同样是沐倾城当年走的那个包间。
他们都同样的缅怀着过去,缅怀着沐倾城,自然,那个包间,也成为了他们的专属,从此,这包间在也不接待任何宾客,只作为他们聚会的专用地点。
“易南,你爹娘不是都催你了吗?”坐在包间里,几个大男人之间,聊着的话题,竟都是关于东方恋城和东方乐城两个孩子的。东方君莫心里有着对这几个男人的万千愧疚,唯有再次提起众人的终身大事,而从褚易南下手,也都是因为才不久,褚家二老才来京城看了一下他们的不孝子,二老想要抱孙子,自然对恋城和乐城两个孩子十分疼惜,更是收做了干孙女干孙子,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对婚姻大事一点的不在乎不关心,自然被二老好好的批斗了一番。
“我不想说这些。”听着东方君莫的话,褚易低头端起一杯酒猛地喝了下去,那火辣辣的酒顿时让他的胃一阵火烧火燎。
“易南你不能喝酒的,你怎么……”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和低头沉默不语的褚易南,一旁的萧莫白有些担忧的说道。
“我没事。”抬头看着萧莫白,褚易南眼里有着明显的哀伤。
“难道,你们都准备这么过一辈子吗?”你们对城儿的心,深到了如此地步吗?
“不要再说了,我们说些其他的吧。”萧莫白举杯,笑看着众人:“能够结识到诸位好友,是莫白的福气,为我们的友谊,干一杯。”说着,萧莫白仰脖豪爽的饮下了杯中酒。
“干。”所有人都随着一起站起身来,端起身旁的酒干了下去。
他们之间,虽然有着沐倾城这个最大的障碍,但是如今他们都为此成为了好友。
“君莫,你心里不必为了我们的事情耿耿于怀,你得到了城儿的爱,是我们大家可望而不可及的,所以我们羡慕你,但是却不代表,我们心里会嫉妒。我们爱着城儿,我们的心太小,所以,这些年来才没有找到那个可以代替城儿的女子。而我们如今,很快乐,所以,不需要你为我们想那些事情。”洛书轩首先说道。
“是啊,缘分到了,自然就会娶的。”点了点头,褚易南脑海里却不由得再次冒出那张绝美的容颜,她的地位,在自己心目中,永远都无法改变,除非,能够有着一个跟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出现,否则,这辈子,他要娶妻,怕是难了。
“叩叩……”正在这个时候,包间的门被敲响。
“进来。”司空无垠一直都沉默着,听着敲门声,才缓缓从喉间溢出两个淡淡的字来。因为沐倾城的离开,他的性格变了很多,那原本善谈的性子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跟人说话,从来不会超过四个字。很多话,都简洁得不能再简洁,纵使那个人再急,他都不会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