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大婚?”那老板在听到小二的话后,眼里明显充满了迷茫。
“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这京城不说全部人知道,那大概一般多的人也知道了这事儿。这一次的婚礼如此充忙,确实也让很多人奇怪着呢。”
“闭嘴,不想死就最好闭紧你的嘴巴,免得被有心之人听见,你小命不保。”那老板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在这险恶的世界生存了这么多年,也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敲锣打鼓,喜庆洋洋,整个阳明城都充斥着喜庆热闹的气氛。豪华的阵仗,千人的长队,奢华的仪仗,似的在去往定安王府的路上,惹来很多百姓的围观。
如长龙般的队伍,让很多人都议论纷纷。
城苑
高贵精致的凤冠霞披,处处彰显尊贵,陪衬着沐倾城绝美的容颜,实在乃一道绝美的风景线,让人摞不开双眼。
沐梓羽看着妹妹那倾城绝世的容貌,心里微微感叹,妹妹早已非昔日那个偶尔向自己撒娇的妹妹了,如今的她,嫁人了,也即将成为一国之后了,往后的路,自己不可以陪着她了。
“羽儿,在跟城儿说什么?时辰到了,凤杖已在府外侯着了。”若冰儿绝美的脸蛋上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依旧完美如初。不舍的将沐倾城拥入怀里,眼里的泪怎么都止不住,哗哗往外流,哽咽着开口道:“最后一次了城儿,娘亲最后一次抱你了,以后你就是皇后娘娘了,不能使自己的小性子,一切皆要以皇上为尊。”
“娘,不要哭了,城儿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话语虽然简短淡漠,但只要是用了心去听的人,都能够听出来,沐倾城的这几句话里,所蕴含的感情,有多深……
“好了,别哭了,今日可是女儿大喜的日子。”父亲始终是父亲,那宽阔的肩膀必须承担所有的事儿。虽然眼眶有些湿润,却怎么都没有让那泪水滑落。
“嗯,不哭不哭,今日是咱们城儿的大喜日子,我们都应该高兴才是。”快速抹去眼角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她的宝贝,才回来就要嫁人了。七年了,要不是那每月一封的家书支撑着她,她也不知道能否撑的过这漫长的七年岁月。
拒绝了嬷嬷的搀扶,沐振勋和若冰儿一人一边亲手将沐倾城送上了由十八人组成的华贵花轿,浩大的阵仗,给足了定安王府的面子,更是给足了沐倾城这个皇后的面子。
“爹娘、大哥,城儿进宫了,就没多少时间回来看你们了,你们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大哥你一定要代城儿照顾好爹娘。”大红的盖头下,沐倾城紧紧的摇着嘴唇,努力的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城儿你放心,大哥会照顾好爹娘,倒是你,进宫以后凡是多留个心眼,切不能让人给欺负了去。”淡漠的沐梓羽,也只有在对待妹妹的时候,才会如此婆妈。而这样的事儿如果让那几个好友知道了去,也不知道会如此被笑话了。
“皇后娘娘,时辰到了,皇上在紫宵殿等着呢。”嬷嬷恭敬的来到凤杖前小声的说道。
“城儿,爹不多说什么了,只希望你照顾好自己。”看着女儿的大红盖头,沐振勋眼里满是忧伤。进宫为后,他从来就没有感觉到荣耀,反而觉得那是埋葬女儿幸福的冰冷坟墓。城儿,爹对于自己这辈子所拥有的一切都满足了,所以爹不求你还能够给爹带来多大的财富和权势。
“爹娘、大哥保重。”滑落,泪滴,轿起。
震天的乐声,浩大的阵仗,贵重的陪嫁,奢华的一切,都证明着当今皇上对这个皇后的重视,当今定安王爷对这个女儿的宠爱。
皇宫内
紫宵殿外
“人到了吗?”没有身为新郎的喜悦和笑意,东方君莫平静的站在殿前,看着前方,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内心深处的想法。
“回皇上,已经过了第五道宫门。”李公公小心的回答着东方君莫的话。
“嗯。”简单的嗯了一下,便不再开口。眯着眸子,看着前方一点一点扩大的影子,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皇后吗?朕给你位置,只希望你不会如那些无知女人一般,妄想得到更多什么。
“参见皇上……”当凤杖缓缓停下后,迎亲的队伍全部都跪了下去,对着站在高处的东方君莫行礼。
“平身……”勾唇一笑,知道自己此刻该做什么了。
“今日乃朕大喜之日,平日宫中的一些繁文缛节能省则省吧。”说完,率先往凤杖走去。
所有人皆是一愣,其中很多大臣对于东方君莫的做法,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皇上,您现在还不能揭娘娘的盖头。”嬷嬷有些不知所措了,皇上难道不知道,新娘的盖头要在晚上洞房花烛才能揭吗?
“是朕疏忽了。”收回即将触碰到新娘头盖的手,另一只固定着轿帘的手也随之放下。眼里一抹嘲讽转瞬即逝,唇角一勾,一抹邪肆的笑意蹦升。
这时,几个公公端着一把弓,三只箭来到东方君莫身旁,跪地,将手中的托盘拿到头顶。
“朕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朕的皇后必定要与众不同。”眼里满是笑意,任谁都看不出,他心底对皇后到底是何想法。
几个公公犹豫着看向李公公,在得到命令后,缓步带着托盘退了下去。
“请皇上牵过皇后的手,过火盆……”嬷嬷在呆愣之后,很快恢复过来。镇定自若的继续主持着。
“皇后必须自己走过火盆,作为一国之后,天下之母,朕希望朕的皇后是个有能力,有才华,有魄力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都能够很好的独立的为朕处理好后宫的所有事物,不需假手于人。”对,他就是要刁难她。他讨厌被人掌控的感觉,所以连带着这个女子也恨了起来。想着她如若不是好友的妹妹,他定然更加过分刁难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