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知道她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有多严重?
脑部神经不停地的运转着,隐约中记得孟鑫送她回家,然后她要他,不对,是她要楚一衍脱衣服,衣服确实是叶桑给他脱下来的,再后来她和他还吻了起来,好像很热烈。
迷迷糊糊中他有说爱她,好像说了好多,再后来好像身体很疼,叶桑清晰地记得当时她有很强烈的疼痛感,哪来的疼?可是真的很疼。
再后来的事情她不记得,她的记忆只维持这么多。
酒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害人不浅!
她真的酒后乱性了?
叶桑咬着唇,头疯狂的疼着,仿佛被扎进了无数的针头,疼得她无以仰止,门铃声渐渐地远去,就仿佛突然一下就消失不见了,浴室中哗哗的流水声似乎也停止了,依稀可以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叶桑紧紧闭着眸子,用力攥着拳头,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她没有胆量睁眼看着走近她的人,更没有勇气和他四目相对,从浴室中走出来的孟鑫一身的清爽,缓缓地坐到床上,凝着假寐中的叶桑,狭长的眸子深而亮,不经意间流转出难忍的丝丝情绪,有些东西就如同罂粟一般,一旦吸食了,就会上瘾,让人欲罢不能,深深陷进去。
替叶桑向上抻了抻薄被,孟鑫的手指轻划了划她的遮住脸颊的一绺发丝,低声说道,“叶桑,我早上有个会,不能迟到,我先走了。”
他轻挠了挠着她的手背,俯下头,在她耳边低低地说着,“我很想和你在一起,真的想,叶桑,知不知道我想你想了六年。”声音轻柔的就宛如情人间的呢语,带着暖暖的缠绵,他手上的力度很轻,但叶桑手上却感觉到一丝的疼痛,并且这股疼痛从手指尖通过经络一寸一寸传到了心底。
她想睁开眼睛告诉孟鑫,她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了,把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中止在这间屋子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她怎么可以和他扯上某种关系?
可是她不敢,真的不敢,她不敢睁开眼睛面对着他,谁让他们之间太过熟悉,为什么不是陌生人?如果可以她情愿孟鑫是不认不识的陌生人,随着防盗门被关闭的声音,叶桑睁开眼睛,以最快的速度起身,冲进了浴室,打开莲蓬头,伴着女高音的尖叫声热水流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叶桑随着隐隐约约的某种音乐声,将浴室地板擦了一遍又一遍,连旮旯角落,甚至一点小小的缝隙里也不放过,她不能看到脏乱,一定要弄得纤尘不染的,叶桑走出浴室,浑身冒着汗,脚下软软的,就仿佛踩在云端般,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
那个依稀的音乐声逐渐的清晰,叶桑仿佛是猛然间醒悟,原来这个一直响动的声音是她的门铃声。
打开房门,叶桑看着来人,只觉得喉咙发酸,眸子里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愣愣的杵在门口,半天不知道怎么办。
楚一衍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她,脸孔很冷酷,下巴线条很绷紧,眸底深处似乎有种不可置信。随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叶桑才发现,楚一衍冷酷的脸上依稀有种痛苦,又有些风尘仆仆,好象极累的样子,而且随着他的来临房间的空气中似乎也有些不太对劲,她心乱得就跟浆糊一般,心口仿佛要喘不过气来,只觉得时间是异常的难熬,楚一衍说话了,竟有些咬牙切齿:“你真的在?”
叶桑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似乎半响神志才一下子清醒过来。
“嗯,不在家去哪?”
他死死盯着她,审视着,口气从容平静,但声调有些阴森、恐怖。
“叶桑,你猜我见到了谁?你现在收拾东西,跟我马上回家。”
他的话语就如同利刃一刀一刀的在叶桑心里刻画着,痛的甚至连呼吸都不能。
他见到了孟鑫?他在暗示?他……
种种念头,令猜测的叶桑眸里一片温热。
她快速的扭转身,似乎并不想理会他,只是后心被楚一衍抓住了,像抓兔子一样把她抓了起来。叶桑感觉得到他的力气很大,就仿佛是在发泄着什么一般。
“你神经,抓我干什么?”叶桑扭动着身子,挣扎着,两个人推搡间,哧的一声,叶桑的睡衣被撕裂,楚一衍猛的停下了动作,身体绷得紧紧地,脸色变得铁青,阴霾的眸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叶桑咬着唇,颤着身子极力控制着,她知道楚一衍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东西,“你不会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吧?”叶桑有些呜咽的声音带着挑衅。
楚一衍冷峻的脸孔紧绷的就像提琴调紧的弦,只要微微用力一拉,就有断掉的危险,“叶桑,你给我再说一遍!”
冰冷而愤怒的话语迎面朝叶桑砸过来,楚一衍紧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就仿佛是在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再敢给我说一遍试试看。”
叶桑猛一下挣脱他的控制,索性三下两下往下褪了褪已经撕裂的衣服,胸膛不停的起伏着,咬着唇,眸光死死盯着他,不错,她就是想要激怒他,事已至此,就这样结束吧!
从此彼此走出对方的生命!再无交集!
“看清楚我,楚一衍,看清楚,你若说一点都不介意我就跟你回家。”
不介意,只有鬼才会说不介意。
叶桑的话一出口,整个房间的空气如同静止了一般,静的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楚一衍全身的肌肉僵绷着,咬着牙,脑子里跟海啸一般的沸腾着,杂乱无章。楚一衍吸着气,拼命控制着,控制着身上升腾出的暴力情绪,“叶桑,第一顶,你预备给我戴多少?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这样?这样你就满意了,是不是?”愤怒的声音无以仰止。
楚一衍猛一把推着她往墙壁上一靠,然后就吻了上去。
就这样吧!就这样的发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