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把苏珊投来愤怒的眸光故意的无视掉,不再理会她的任何反应,转身拉着林贝贝快步走出了专卖店,她不能再呆下去了,时间长了,她怕会控制不知自己的情绪,会做出过激的行为来。
匆匆走到街面上,叶桑走得很急,林贝贝被她甩了很远,风轻轻地飘过,在炎热夏季的午后,叶桑却觉得身体很冷,冷得她双臂环起来,紧紧倦着身子,浑身的血液仿佛已不再循环流动,都凝固成了冰块,越凝越多,在心底聚集成冰冷的疼痛。
本能的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可是心里依旧堵得慌!
看着街面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咬着唇,叶桑知道她自己现在一定是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因为她发现她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一直以为经历了,在意的程度就会一点一点的减小。
可事实,没有!
真的,一点都没有!
她现在介意的快疯了,可是,楚一衍呢?
他是男人!
他见到孟鑫会怎样?他们应该更会常见到的吧?
叶桑就像掉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心头的沉重压抑得她无法呼吸。
阴影是挥之不去的,如她叶桑,背叛是不能忍受的,伤痕永远的刻在了楚一衍的心上,是不是她就是一个侩子手,把他的心捅的支离破碎!
而在她面前他却装得没事人一般!
“叶桑。”林贝贝追上她,拉住叶桑的胳膊,看着叶桑的脸色,如玉的脸孔上带着关切,“没事吧?”
“没事,贝贝我真的没事,我要去找楚一衍。”叶桑对林贝贝仍下一句话,走到公路上截下一辆出租车,向着楚氏办公楼方向而去。
一场婚姻的最终,也许是痛,也许是爱,她要去找楚一衍,她现在最想见的就是他,走进楚氏办公楼,秘书动了动唇,却什么话也没有迸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叶桑急匆匆的奔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楚一衍抬起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叶桑,一颗心蓦地高高悬起。
站起身,走到叶桑面前,手臂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腰身,叶桑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怎么了?又犯什么神经?”楚一衍的语气带着故意的轻松,叶桑的喉咙有些发卡,“我看到了苏珊,她说你同意她生下孩子。”
楚一衍低下了头,眸光认真的盯着叶桑,声音似乎有些为难,“相信她?还是相信我?记住桑桑,她的孩子不会生下来。”
相信谁?叶桑心里有答案。
她后悔,到现在她真的后悔了!
后悔在楚一衍最初的时候,为什么不原谅他?为什么不和他一起面对解决?
那样是不是就没有她和孟鑫的那件事情?
叶桑抬头,咬着唇,似乎不敢开口,漆黑的双眸凝在他的脸上,她害怕她自己一开口就会不能自控,她害怕一张嘴就会突然地崩溃。
尝试着张了张嘴,还不等叶桑的声音出来,眼泪却不自觉地先滑了下来,一颗一颗滴落在楚一衍的手臂上。
楚一衍用力的搂着她,把她抱到沙发上,在茶几上抽出纸巾,满脸心疼地替她擦拭着,“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害怕,桑桑相信我,我保证苏珊不会生下孩子!”
叶桑吸着气,流着泪拼命点着头,她相信,她真的相信!
她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不是吗?
“一衍,不要骗我,知道吗?我介意苏珊,我讨厌她,我讨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告诉我,我和孟鑫的事情你在不在意?不要告诉我你可以做到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不信?我真的不信,为什么我和孟鑫发生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你还依然要和我在一起?知不知道就算你和我离婚了,以你现在足可以找到比我更年轻的,比我更漂亮的,为什么你还要我?楚一衍我真的不相信你不介意。”
叶桑每一个字如同钝刀般刻进了楚一衍的心底,疼!
她还是撕开了他伪装已久的伤口,他终是躲不过去,“是,我介意,就像你介意我和苏珊一样,我介意。”楚一衍的声音嘶哑着,“就像你所说的,跟你离婚了我可以找到更年轻、更漂亮的,可是,那又能怎么样?我爱的是你,我爱的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叶桑。”
叶桑手中的纸巾已经湿成了一片,滚烫滚烫的,她不停地张嘴吸着空气,如果说一个女人在生命中都会得到上天一次幸福的光临机会,那她叶桑肯定是得到了。
楚一衍把叶桑的头搂在怀里,婚姻是一条船,破了一个洞之后,应该去修补,而不是用锤子把船砸烂,因为建艘船不容易。
他不但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他还必须要为叶桑的过失承担必要责任。
因为他是男人!
楚一衍手指滑着她的发丝,声音带着颤抖,“你可以惹了事情连对不起都不会跟我说一声,甚至我还要替你收拾你惹下烂摊子。可是,这又能怎么样?我是情愿的,因为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叶桑。”
叶桑安静地听着,任凭眼泪在脸上纵横。
楚一衍要为他自己的过错买单,那她叶桑的过错呢?是不是也要楚一衍来买单?
一场婚姻总归有它延续的理由,那就是爱,她爱楚一衍,楚一衍也爱她!
他们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彼此的想法一清二楚,都懂得!
心底的阴影终是挥之不去,而离开对方又会就会变得无法呼吸!
“叶桑。”叶桑在心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她要相信她和楚一衍会挺过去的!一切!
叶桑去找楚一衍的时候,林贝贝也没闲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把所购的胜利品全部扔到床上,然后打开电脑,把声音调到最大,伴着在音箱里散出的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林贝贝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摊开,对着镜子不停地在身上比划着。她不能够停止,她需要放纵,她要依靠着放纵来呼吸。
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为什么偏要在杨睿这棵弯脖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