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在婚姻上我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你我都不小了,如果对彼此没意思就不要耽误对方。”
叶桑看着寸头默默听着,她没相过亲,不知道相亲男女坐到一起都说什么,这个寸头给她的感觉还是比较直接的,话语似乎也很真诚。
寸头翘起腿,斜着身子依靠着椅子,“恋爱结婚的时候海誓山盟的,永不分开,离婚的时候怎么样?还不是为了房子财产打得头破血流的,再婚和原配不一样,如果我跟叶小姐能走进婚姻殿堂,那么,我们必须进行财产公证,在财产上我们必须分得一清二楚。”
叶桑皱了皱眉,现在是有很的夫妻在婚前进行财产公证的,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观点,对这点叶桑起码不喜欢,婚前财产公证是婚姻的不稳定的一种表现,是夫妻双方对彼此的不信任。
婚前财产公证了,那么男女之间的爱情是否也需要公证呢?
寸头并没注意到叶桑的动作变化,自顾自地说,“叶小姐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说实话,我对你还算比较满意,所以我不能隐瞒你,我和我老婆现在还没有正式办离婚手续,当然我离婚是肯定的,是绝对不可逆转的事,我的离婚的案子现在法院正在审理着,我和你需要等一段时间。”
叶桑轻咳了一下,心里像吞了一个苍蝇,极不舒服,什么?
寸头还没离婚?夫妻正处在正在离婚诉讼阶段?
看来寸头这婚离得够热闹!都到法院了!
可是,寸头,你没离婚来相哪门子亲啊!这不是有毛病吗?
莫不是想在离婚之前先占下一个?
叶桑的脑中忽的闪现一个情景,寸头在离婚大厅和一女的又打又闹的拿了离婚证,转身便在另一侧迫不及待的挽着一个女的又重新办了一个结婚证。
这,道德指数也太低了吧!还没出围城就已经挂一个!
叶桑有些坐不住,手扶到椅子背上,身子欠了一下,就想站起来。
“对不起,我儿子一个人在家,我”
“什么?”寸头忽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叶桑,“你说你有儿子?你离婚带着孩子了?”
寸头这一嗓子把咖啡厅的目光几乎都引到了他们身上。
叶桑愣了一下,四下看了看觉得有些尴尬,寸头这是怎么了?这么激动干什么?
“是,我是有儿子了,介绍人没跟你说?”
寸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脸色快速的黑了下来,“你有儿子怎么不早说,浪费我时间。”
叶桑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有儿子碍着寸头哪根筋了,她又不想跟他怎样,寸头似乎是心情坏到了极点,一把抓起餐桌上的包,拎在手里大喊着,“你有儿子,将来我们会很难相处,而且有孩子生活的负担就会加重,孩子上小学、中学大学,大了就得找工作、讨老婆买房子,这得花多少钱。知不知道,现在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还一大把呢!你一个离婚女人带着拖油瓶来凑什么热闹?你长得再漂亮带着拖油瓶也休想找我这样的,这不是做梦吗?”
怒气,像是阵风一样在叶桑的胸腔里卷过来卷过去。
是,她是离婚带着孩子,有错吗?
离婚带孩子的女人就低人一头了?
两侧太阳突突的跳个不停,叶桑紧紧握着拳头生怕她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猛一下把柠檬汁泼到寸头的脸上。
唇角勾出嘲讽的弧度!
“‘父母双亡,有车有房,外加不能生养’估计你是想找这样的吧!”叶桑的话语声音不大,却是也毫不留情,透着浓浓的讽刺。
“服务员买单。”寸头高喊了一声,叶桑拿起包,连撇都不再撇寸头一眼,多跟他呆一秒也觉得恶心,转过身子刚想抬腿想走,寸头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说:“等等。”
“干什么?”叶桑有些急了,“先生,您消费了一共是贰佰一十一元。”服务员走过来,小声说着,脸上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寸头松开叶桑的手臂,瞪着眼睛看着她,梗着脖子说:“AA制,我们一人一半,你是一百零五块五。”
“剩下的钱找给他,二百五。”低沉的声音飘了过来,随后餐桌上猛的被人‘啪’的一声拍下两张红色、一张绿色的钞票。
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楚一衍,叶桑用力咬着嘴唇,黑眸中交织着尴尬与愤怒,心不可仰止的疼痛起来,蔓延周身,她这辈子没像现在这么窘迫过,自己相亲的囧样怎么单单被他撞到?
尴尬与难堪单单让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看到,楚一衍冷绷着一张脸,愤怒的神情想隐都隐不住,自己疼了这么些年的宝贝被别的男人如此的践踏尊严,他真疼得慌,楚一衍手指着寸头,对着叶桑大声吼着,“你跟我生气了就出来跟别的男人相亲是不是?就算相亲也要找个能拿的出手的,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像个男人吗?”
寸头瞪着眼,“你是谁?”
楚一衍脸上还是的愤怒的表情,久久缓不过来,咬着牙,看着寸头,“听清楚了,我是她老公。”
‘我是她老公’一句话让叶桑红了眼眶,倔强紧咬的唇,心像似没什么尖利的东西刺中,疼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楚一衍这是在咖啡厅里这么多人面前替她往回拉面子,她懂!
可是,有用吗?
用力压制着眼里要滑下的异物,叶桑转过身,把楚一衍当做空气直接忽略掉,快步的向咖啡店门口走去,楚一衍紧跟在后面,三步并作两步走,声音很大,“你跑什么?你看见我就想躲开,是不是我的脸上写了‘坏蛋’两个字?”
叶桑也不理会他,低着头,依旧快步的走着,“叶桑。”楚一衍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眸光死死盯着她,“叶桑。”
“放开我。”叶桑叶桑用力甩了甩手,却没有甩开,冷眼看着楚一衍,“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