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春风点了点头:“是啊,你不知道吧,今天那个死老头子……”
看着凌春风又恢复了往日常态的样子,颜紫烟这才放下了她的心。
慕容熙本来觉得这样的事情很简单,只要是自己对凌春风略施手段,他凌春风就会明白自己应该咋做。
可是,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凌春风和颜紫烟还是没要分手的消息传出来。
慕容熙本来就是个急性子的人,他等了这么久,其实就早已超过了他忍耐的极限值。
他终于按捺不住,便主动地找上了颜紫烟,他是等不住,也熬不住了。
被慕容熙找到的时候,颜紫烟正从菜市场买完菜回来。
她看到这个带颜色的畜生,竟然找到了她和凌春风的家,颜紫烟心里倒是一阵地奇怪。
不过,君子不遣进门客。尽管颜紫烟再不高兴,再不欢迎,她还是把这个颜色鬼迎进了家门。
慕容熙看着这个只有一室一厅的破旧单身小宾馆房间,他仅仅是嗤笑了一声。
颜紫烟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就去厨房忙乎泡茶去了。
慕容熙倒是自来熟地在桌子边坐下,他等着颜紫烟再次的出来。
颜紫烟把泡好的茶,往慕容熙面前重重地一放,不咋欢迎地问道:“你今天来又是想做啥。如果是为了你说的那个事情,我现在就奉劝你免开尊口,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我绝对是不会答应的。你死了这条心,才是明智之举。”
慕容熙奇怪地问她:“凌春风进家,都这么长时间了,他就没跟你说啥?”
颜紫烟反问道:“春风要跟我说啥?”然后,她狐疑地看着慕容熙:“你是不是跟春风说了啥?”
慕容熙故意岔开话题,言道:“这就是你们两个人住的地方?你打算拿这里做结婚用的婚房?”
颜紫烟聪明地不接他的话茬儿:“麻烦你正面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慕容熙终于失去了他最后的耐心,干脆直言了当。他喝了一口茶,对颜紫烟说道:“我把我们的事情,都一股脑儿地告诉了他。”
颜紫烟顿时确实是感到震惊了:“我们的事情?我们有啥事情?”大半天,她才恍然大悟过来,“你是不是编造了啥谎言?”
慕容熙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这也不算是编造,反正,这马上就会变成事实,这由不得你认可与否。”
颜紫烟拿起那装茶水的杯子,也不管里面的茶水是否烫不烫,她突然就向慕容熙的脸上泼去。
慕容熙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很讥讽地看着气得在发抖的颜紫烟。
颜紫烟指着门口,对他大声吼道:“你滚,你给我马上滚!”
慕容熙坐在椅子上,他是丝毫没动。他还小心翼翼地把粘在他身上的茶叶,一片片地取下来,放在桌子上,那动作还甚是优雅。
“你以为,就算我现在对他说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就会不怀疑吗?摔裂缝的碗,早晚都会破碎。你们以后,也不会像过去那样了。这挑拨离间术还可以吧?”
颜紫烟哀伤地看着这个卑鄙无耻的慕容熙:“为啥你无论如何都不愿放过我?我们可是近日无怨,远日无仇的啊!”
慕容熙看着颜紫烟,觉得现在这个被打破了一切的她,看上去还是那样的美丽。他心里想,这都是你长得美和我的好颜色所致,切妈妈的,你我都有罪过。
慕容熙笑的是很开心,他说:“因为我想要你,得不到你,我会寝食难安。我从小到大,只要我想要,还就没得不到的呢,就算我最终得不到,我也会用尽一切手段,把自己喜欢的人得到。”
颜紫烟哑着声音骂说:“你真的是个不可理喻的混蛋王八蛋。”
慕容熙像是很受用地点了点头:“不错,我的确是个混蛋,但不是王八蛋,我是让其他男人当王八的人,而且,我还会让他们的王八做得很彻底。”
颜紫烟惊恐地看着慕容熙走向自己,且是越来越近。她突然跌坐在了地上。
慕容熙蹲下身子,捏住她的嫩下巴,对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如果不答应我,我就让人打残了凌春风,让他变成一个真正的废人。”
颜紫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原来是这样的厉害,这远远地超过了她的想象。她一直以来,都被父母、自己和凌春风保护得太好了。
现在,面对慕容熙的淫威,她完全不知道该咋样去面对。
慕容熙站起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瑟发抖的颜紫烟,以轻佻的口吻言道:“其实,他被打残也是挺好的,起码,他以后还能拿着一个残疾证,靠着政府的救济金过日子呢。”
颜紫烟不敢想象,就那样一个意气风发,承载着凌家全部希望的凌春风,竟真就拄着拐杖,意志消沉的样子。可眼前这个恶魔,他是说到就可能做到的呀。
不,慕容熙甚至可能会把凌春风打成一个植物人。凌家就会永远守着凌春风这样一个无底洞,不断地投钱,却不知道凌春风还有没有醒过来的那一天。
颜紫烟颤抖地指着慕容熙:“你咋能这样做?难道你就不怕得不到好死?”
慕容熙收起笑容,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心想,只要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咋死不是死呢?
颜紫烟上前抱住慕容熙的大腿,向他苦苦哀求:“我跟凌春风不过是想过个平静的日子。我求你不要再来打破我们的这种宁静,好吗?”
慕容熙拽开她的手,冷酷地对她说:“这就看你咋办了。反正我说过的话,是绝对会办到的,如假包换。”
慕容熙说完,他就走出了颜紫烟的屋子,徒留颜紫烟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在嘤嘤地哭泣着。
慕容熙坐在小宾馆楼下的车子里,他抽出一根雪茄,慢悠悠地喷云吐雾起来。
他觉得自己在刚才,几乎是不能控制地要答应颜紫烟的哀求。他再心狠心硬,但到底还是披着一张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