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眯着眼,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但这洁白的衬衣上,却留下了一抹红色的血迹,还是那样特别地显眼。
颜紫烟很厌烦地用自己的手背,大力地擦这自己的嘴唇。
她就知道,跟这个颜色鬼独处一室,自己只会被他占去便宜。
慕容熙把颜紫烟挟持在他和那扇门之间,正凶狠地盯着她。
颜紫烟当然是不甘示弱,她也反瞪这这个颜色鬼慕容熙。
慕容熙撩起颜紫烟的一缕头发,凑到鼻翼下嗅了嗅,这好闻的洗发水味道,从他的鼻尖处传来。
“颜紫烟,不要以为你这次是得逞了,你就觉得自己本事了。我倒要是看看,我们到底是谁会笑到最后。”
颜紫烟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以为现在笑着的是我,而不是你。你觉得你离开了容熙城之后,还会有别的公司愿意收留你吗?”
颜紫烟转过脸,对慕容熙自豪地展颜一笑:“你让人把那个U盘给我,是希望我能收手,还是希望你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过,很可惜,无论你打的是哪个如意算盘,你都不会成功。U盘我已经毁了,而且,我已经放出了话去。现在,业内的任何一家单位,都不会接收你一个出卖自己公司商业机密的人。”
慕容熙对颜紫烟咬牙切齿地说道:“颜紫烟啊颜紫烟,你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颜紫烟看准机会,趁慕容熙不注意,她抬起膝盖,就给慕容熙的小腹,一记狠狠地撞击。
慕容熙收回自己的手,他抱着自己的小腹,在低回婉转地哀叫着。
颜紫烟围着慕容熙,在慢慢地转着圈,乜斜着打量着他,那意思,他是失败者。
“你难道就不知道,你自己现在看起来,就活像一条丧家之犬,除了只会不停地低吠以外,就啥都不会了。”
颜紫烟站在慕容熙面前,捏着他的下巴,目光像锋利的针刺一样,犀利都盯着他。
“早在三四年前,你对我做了那些事之后,我就再也回不去了。既然是你毁了我,那么,你也就别想好过。慕容熙,你还记得我们在三四年后的第一次见面,我是咋对你说的吗?我是回来报仇的!”
慕容熙疼得是满头大汗,他的浑身是一点的力气都没有了。
颜紫烟是冷笑着离开了老总的办公室,她这次没让慕容熙纯粹地捞到啥便宜。
现在,她倒是觉得自己的心里,是无比地痛快,毕竟,这颜色鬼还在那里疼得流汗,活该!
颜紫烟可是熬了有三四年时间,她现在,算是露出了一点儿成功的曙光。
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黑了,慕容熙还留在容熙城老总的办公室里,在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他从小就是个孤儿,没有父母家人,一直是在福利院里长大。就连他的名字,也是福利院的院长给他起的。
自从他大学毕业后,慕容熙是靠着一个人的奋斗和拼搏,终于能在这座城市有了一席之地。似乎从他上任容熙城的老总开始,他就便拥有了呼风唤雨的本事。任何事,任何东西和任何人,只要是他想做和要,就没有不成功的时候。
这也许这就是个报应,用佛语说,善恶总有轮回报应,果报是必然的法则。
慕容熙苦笑了一声,他放下理了一半的东西,走到窗边,抽出了一根烟。
“啪”地一声,这防风打火机中的火苗。立码就窜了出来。
慕容熙直愣愣地看着这火苗,噗噗作响,仿佛它可以燃烧或烧化一切。
他这防风打火机跟一般的打火机不一样。它的火苗是不会随风吹而摆动,永远都是朝着上面喷窜,淡淡地几乎是看不见火苗,但却是同样地具有燃烧力。
慕容熙点上了一根烟后,他开始不断地用打火机点着火,体会着这火苗的寓意。
一下,两下,三下……这火哪次都是向上窜,这是一种执着而不受干扰的精神。
慕容熙转身借着路灯的光,看着他这乱糟糟的办公室,他笑了,好像是一种苦笑。
没错,老人古语说得真没错,风水本来就是轮流转,有三十年河东的时候,也有三十年河西的时刻。
可是,颜紫烟,你咋知道这风水,在下次的时候,就不会再转到我慕容熙的身上呢。事在人为,成事还在天呢!
你以为你自己赢过这一次,就会拥有永远的好运气吗?这是绝对论的错误。
对不起,你错了。拥有好运气的概率,你颜紫烟永远都不会高过我慕容熙,而你颜紫烟,不过是为了成就我的一块绊脚石。
你颜紫烟等着看吧,我会把容熙城的老总之位,再给夺回来的。
我慕容熙只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要死也就是一条命,目前,还没有啥牵挂。
可你颜紫烟就不一样了,你至少还有家人,还有……你的前任男友凌春风。
慕容熙把目光又移向了窗外,他也是阴沉地笑了,笑得好阴森恐怖。
他开始不急着整理这屋里的东西了,而是坐下来,慢慢吸着烟,细细地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生存和奋斗计划。
慕容熙摸出自己的手机,一个一个地看着那些存储起来的电话号码。
看看现在,还有谁是可以帮助他的。人到走背字的时候,往往很少有真心朋友。
当把这手机里的通讯录都要快翻完的时候,慕容熙看到了一个号码。
这个号码,他不咋有印象,可是这上面的名字,却让慕容熙知道自己曾经打过这个电话。
当时是为了啥呢?这个号码又是谁的?显然是不经常联系的人。
慕容熙在他的记忆中,迅速地搜索了片刻,他还是想起了这个名字的主人是谁。
是在三四年前,在朋友开的那个餐馆里,坐在隔壁桌跟颜紫烟一起吃饭,并偷偷观察着自己的那个女人,颜紫烟的表妹骆芙蓉。
慕容熙不曾忘记,她当时是用羡慕和倾慕的眼神,一直望着自己的那个女人。